九百二十八.(2 / 2)

“嗯—啊—轻点啊”宋青青像是难受地摆动身子。她哪里知道重重压在她身上的不是丁砚。

他像捕食到盼望已久的猎物,动得更疯狂了。

一个人面临困境,饭都快吃不饱了,还能饿着肚子喊发展?

丁砚现在琢磨的是怎么能让公司生存下来,解脱公司面临破产的困境。

他常常后悔没有听朱亮亮的,但是,面上却一点都不能让它露出来。公司里的那帮人都是饭桶!

后悔药没处买啊。大陆的招商引资的环境不错,他要移师大陆,谋求生存和发展。

早晨,一轮红日在东方冉冉升起。

丁砚在办公室套间里的床上,碾转反侧,胡乱想着心事。

他的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是宋青青。

“哦,青青妹妹,这么早,有什么要紧的事啊?什么?住院了?怎么回事?”丁砚急忙坐起身,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过来,过来就什么都知道了。”宋青青有些哽咽。

丁砚急急忙忙坐上他的车子赶到医院妇产科宋青青的病房,敲敲门,应声而进,床上躺着脸色惨白的宋青青。对面护理床上坐着公司里她最好的一个姐妹。

见丁砚进来,那个女人打过招呼,知趣地走出病房。

“你来了,坐。”宋青青明显虚弱,眼里滚出两行泪水。

“怎么回事,青青妹妹?”有些事他能猜到或者干脆说是他搞的鬼,,却真的不知道青青会住院,有种隐约不祥的感觉。

“丁大哥,下个星期,我就要去英国留学了。这几天,我就不会去住了。”宋青青继续哽咽地说。

“青青妹妹,你不是和我说好不去英国留在这里陪伴我吗?”丁砚疑惑地问。

“是啊,昨天以前,一直是那么想的。”宋青青顿了顿,“丁大哥,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流产了。”

丁砚的脑袋像涨大了几倍,嗡嗡作响,差一点滑到地上,赶忙用手抓住床边。

“你说什么?怀了我的孩子,流产了?”丁砚差点喊起来。

“是啊,丁大哥,可是,一切都过去了。虽然,我的心像刀扎一样,但是,我觉得我已经还了你一份情。”宋青青平静了许多。

丁砚差一点背过气去,虎毒不食子啊,他玩弄别人也玩弄了自己。

宋青青没有再多解释什么,丁砚也没有再问什么。

难受归难受,丁砚顾不了许多了,他不想沦落到曾经的地步,他暂时要依靠马真。

一个星期后,宋青青飞去了英国,结束了她的一段恶梦。

丁砚带着朱亮亮同马真回到大陆。见到了马真的干爹副省长。马真极力吹嘘丁砚的能力和他的侠义,绘声绘色地说了丁砚救他命的经过,只是地点给改成了餐厅。

临离开这位副省长家时,丁砚想和他单独谈几句。

“谢谢你的关照。以后还有劳您多支持。”丁砚望着他。

“丁总裁客气了,你既是为了你的公司进一步繁荣,也是支持国家建设吗?”这位副省长勉强笑了笑。

“这是我的一点见面礼。”丁砚觉得是时候了,边说边从上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递给他。

“哦,不不,这怎能行?”说着,眼睛瞄了一下支票面额。二百万元。

“请省长务必收下,难得省长百忙之中帮我们公司策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啊。我就是花再多的钱也买不来金贵的指点呢。”丁砚鼓动如簧之舌应酬这位高官。

“以后可不许这样啊。”这位副省长微笑着一手接过支票,折叠了一下。塞进裤袋。

回去的路上,丁砚想大声喊叫,他得意啊,他觉得已经成功了百分之八十。

他要去办一笔九千万的贷款,这笔贷款不成问题。只要去履行一下手续就可以。

香港啊!暂时别了!再回来的时候将是世界级的富豪了。

一年之后,丁砚又找回了昔日在香港得势时的感觉。

坐在伟利集团总裁办公室老板台后的舒适的转椅上,丁砚得意地想着一年来发生的一些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该让步时就得让步才行。有些时候不得不让步啊。

这个朱亮亮是个人才,得会使用。掌握好分寸。他要求一个月回香港看望一次梁老爷子,答应他又能怎样?那个梁伟利已经是个痴痴呆呆行将入土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新集团建立想改个名字,朱亮亮坚持己见高低不同意,说是要挽回在香港丢掉的面子,一个副总裁,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就依他!只要他不跟亿香潭集团眉来眼去的,确保伟利集团销售业绩持续上升,就什么都好说。

想到亿香潭集团,丁砚就想到了韩月冰,就想到了“黑珍珠”苏婧。他真渴望老板台的抽屉里除了胡小迪和别的几个女人的艳香

a外,再添上“黑珍珠“的一个。只是,“黑珍珠”最近和朱亮亮谈上了恋爱,不能轻举妄动,得不偿失啊。

他一见到苏婧就常常想到宋青青,一样的柔发飘逸到腰,一样的青春脸庞,一样明亮含情的大眼睛,一样的个头,一样的苗条身材。只是,她*的脖颈上带着晶莹的珍珠项链,喜欢穿一件黑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高装袜,黑色的鞋子,因此丁砚就喜欢称她“黑珍珠”。

他不知道黑珍珠在他面前为什么一直不笑,是因为他让手下骗她运毒品逼她来公司就职的事?哪又怎样?水泊梁山好汉们相中了卢俊义,不也因为他的才能和好名声,把他逼上了水泊梁山。是啊,苏婧是个才女,策划部主任真真非她莫属啊!公司的销售业绩这么迅猛发展,与她的精心策划紧密相关。

人就得有点损招,不然,这样的人才都跑到关阳那小子那里,可就难弄了。丁砚得意地微闭起眼睛,头靠在转椅背上,缓缓摇动转椅,回想他当时骗她的一些情景。

“总裁,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就立即行动。”丁砚手下保安部主任打来电话汇报。

“嗯,就定在傍晚,在她去健身房的路上,开始行动。”丁砚又在实施了一个“挖人”的心计。

红红的夕阳,已经渐渐落入遥远的连绵西山背面。

苏婧驾车迎着美丽的夕阳飞驰着,想着明天就可以和韩月冰整天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说笑,心里很高兴。

车子的音响播放着蔡依林的《日不落》:

天空的雾来的漫不经心

河水像油画一样安静

和平鸽慵懒步伐咬着云

心偷偷的放晴

祈祷你像英勇的禁卫军

动也不动的守护爱情

你在回忆里留下的脚印

是我爱的风景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爱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爱恋

心牵着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晴天你就是晴天

我的爱未眠

不落的想念飞在你身边

爱的巴士总是走了又停

微笑望着广场上人群

我要把爱全都装进心里

陪我一起旅行

我的爱未眠。。。。。。

除了早晨在家练习从韩月冰那里学来的拳击,就是在傍晚去健身馆。这是她每天必不可少的两道“菜”。

车子疾驶着。奔向郊区健身馆。他喜欢去这里的健身馆,一路上可以欣赏美丽的田园风光。有时,找个满意的地方,把车子停下来。拿出数码相机,照一些喜欢的景色。

远远的,苏婧注意到,前面十字路口有辆车身蓝杠白底的警车,车上突然跳下来两位着装的警察,举起红色停车牌示意她停车。

她的车子嘎然停住,点开车窗。

“你好,女士。我们是公安局缉毒处的,请你配合我们工作,请下车。”警察出示了证件。

“下车?”看过警察的证件,苏婧满脸疑惑。关了音响,迈下车,看着警察认真搜查她的车。

“这位女士,请带我们到你的住处一趟,有人举报你贩毒。我们要进一步搜查取证。”警察从车后座下翻出三小塑料袋白粉,在苏婧眼前晃了晃。

“怎么可能,有人在陷害我!我从来不吸毒。”苏婧抗议道。

“这位女士,吸毒和贩毒是两个概念。不吸毒的人未必就不贩毒。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请配合我们工作。”警察冷冷地命令苏婧。

苏婧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只好调转车头,阴郁着脸想要往回开。

这时又开过来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她的车前,他认得是丁砚的车。丁砚迈下车,捋了一下头发,故作惊讶。

他走近苏婧的车窗前,没等车窗打开就嚷起来。

“喔,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苏婧女士吗。有空吗?请你喝一杯。”丁砚边说边俯身探头在苏婧的车窗前。

过来一位警察,走近丁砚身后。

“这位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警察见丁砚扭转身,“丁总裁?你好,丁总裁。”

“哦,这不是孙科长吗?到这里有何公干?”丁砚说着握住王科长先伸过来的手。

“这位女士涉嫌贩毒,我们正在调查取证。”王科长说的很具体,看来两人的关系不错。

“怎么可能?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从来都本分勤奋的,我敢担保。”丁砚语气十分坚定。

他们一行还是去了苏婧的住处,在她门前的邮件箱里,找出一封署她名收的外地来信,猜开,里面露出一小袋白粉。苏婧是有口难辨。

随同来的丁砚作担保,说是绝对有人诬陷苏婧。苏婧的工作正忙,正在为后天王副省长来公司调研做准备材料。

“那就这样,苏婧女士在调查期间不准离开公司。”王科长似乎犹豫了一阵说,“既然你能担保,就要保证她随叫随到,丢了人管你要。”

不知是王副省长的面子,还是丁砚的面子,亦或兼而有之,警察没有带走苏婧。

苏婧也只好答应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每天去伟利集团上班。

丁砚假意安慰她一番,见苏婧没有一点留他的意思,有些无趣儿,走了。

苏婧回到屋里,她有些木呆地坐在沙发上,想着曾经得罪过谁,下手这么狠。

难道是她?

现象往往埋藏着真情,这时,现象就是假象。

苏婧只好先在伟利集团工作,经常猜想制造白粉事件的可能人物。

她首先想到的是朱帮环。前一段时间,她刚辞去一家公司策划部主任。此后一段时间,他总是软磨硬地请她喝酒,目的无非有两个。一个是想和她交个朋友,另一个就是希望加盟他的环球成人保健用品公司。

每天早晨,朱帮环都让人给她送来一束百合花,风雨无误。即便。她把它都扔进了垃圾箱,他仍然顽固地那么做。是否,她伤了他的面子,使他恼羞成怒,出此损招。可是,如果她被关进了拘留所,他岂不是不容易见到了。再说,他现在依然给她送花。没有一点生气的意味。如果,不了解他是个耍弄女人成性,道德败坏,或许。她苏婧会被打动呢。

继而,她想到了关阳的工作秘王婵婵。想当年,俩人都在韩月冰的公司印刷部任主要职务。她任副经理,是韩月冰经理的得力助手,王婵婵担任公司策划部主任。

韩月冰当时患重病。住院治疗三个月。苏婧力撑公司大局,使公司营业额稳步提升。却因过度劳累积劳成疾,晕倒在公司两次。韩月冰得知后深深感动,誓言一辈子都会把苏婧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

王婵婵极为不满。认为苏婧抢了她的功劳,如果不是她通过他丈夫的海外关系。揽到一笔大订单,公司的业绩不可能那么好。虽然。韩月冰做事考虑周到,给了王婵婵双倍于别人的奖金,她依然很不满,不满苏婧的成绩排第一,她屈居第二,总觉得是苏婧耍了什么心计蒙骗了韩月冰经理,从此,一见到苏婧,脸色就跟下雨了似的。

苏婧总想找个适当的机会跟她畅谈一下,化解王婵婵对她的极度误解,却没实现。因为后来,韩月冰为了支持他的旧情人关阳创业毅然卖掉了公司,卖得的钱成为亿香潭集团启动资金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难道,王婵婵旧怨没忘,听说她要去亿香潭集团总部上班,采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苏婧觉得是王婵婵的可能性不大,为什么呢?虽然王婵婵心性狭隘一些,工作中喜欢争功,可是,她心地是善良的,从没恶语伤过人,恶意琢磨过人。

哪会是谁呢?尹磊磊?就是现在亿香潭集团关阳总裁戏称的“意非意”,也不大可能。

在苏婧加盟韩月冰公司之前,苏婧和尹磊磊曾经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同事,并且,同在一间办公室,负责企业产品形象设计。

俩人经常一起来一起走,一起去健身房,一起进餐,一起深入企业联系业务。

有一回,俩人应邀一同来到一家大型民营企业,为公司的一个重要产品做形象宣传策划。

“苏婧,我们想请你做这个产品的形象代言人。人们常说美丽的白天鹅,我却说你是只美丽的黑天鹅,谁跟你在一起都会相形见拙啊!”主管产品对外宣传的副厂长说话没有多加考虑。

站在苏婧身边的尹磊磊脸绯红起来,是啊,身边的苏婧身材高出尹磊磊十来公分,一袭黑色秋水伊人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要想俏,一身皂。她尹磊磊岂不是成了陪衬?

苏婧当上了那个产品的形象代言人,而且,人们反应特别好,因此又签约成为这家企业其它产品的形象代言人。

这以后,尹磊磊不再和苏婧一同出入,也不愿理睬苏婧。虽然,苏婧积极主动亲近她,也没起到什么作用。不久,尹磊磊辞职,去了别的公司。

为这事,苏婧难过了好多天,她宁肯不做那个产品形象代言人获取丰厚报酬,也不愿为此失去一个好朋友。

她有时想起来,就生那个副厂长的气,说话也太不周到了,一句话就伤透了尹磊磊的心。

她要去亿香潭集团工作,要担任的职务是公司策划部副主任,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助手。这不会和尹磊磊有任何连带和潜在的竞争。

苏婧想着,想着。想到担任职务,她想到了什么,心里感到豁然一亮。

是他?

苏婧猜想到丁砚陷害她的重大可能。

丁砚与她第一次相见,是在一次市政府举办的大型活动上。

俩人相距两米左右,对视而立。

“你好,苏婧女士,我是伟利集团总裁丁砚。”他略仰着脸,笑咪咪的眼里掩饰不住色的眼神。

“你好,丁总裁。”苏婧不卑不亢地应酬。

“苏女士,仪态端庄,秀美大方,不知在哪里高就啊。”丁砚一双鼠眼虽然是笑着,却给她一种贼溜溜的厌恶感。眼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特别留意她的身子。

他不像只好鸟。

“哦,刚刚辞去一家公司职务,准备加盟到亿香潭集团。”苏婧落落大方地回答,“最近,就要去上班了。”

“啊,苏女士到我公司怎么样?不管是哪个公司,我给你的薪金都会是它的三倍。”丁砚听到亿香潭集团字眼,眯缝着的眼激灵地睁大了许多,像被尖尖的钢针猛然扎了一下。

事后,丁砚派人摸清了苏婧的来龙去脉,知道她是个才女,个公司难得的策划高手。他迫切想把她弄到伟利集团工作,弄到她身边去。红颜养眼,找个机会再把她弄到手。

丁砚两次约她相见都被她拒绝,送她世界上有名的昂贵钻石被他拒收。

想到这儿,苏婧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

苏婧想应付一段时间再说,可以给丁砚制造一个好的形象,看起来好像她苏婧挺感激丁砚的救难之恩,挺满意这里的薪水之高,想在他这里长久干下去。实际上,苏婧要彻底搞明白她被陷害的谜底,还她一个清白,惩治恶人。

她时刻想到韩月冰身边工作,和她曾经相濡以沫过的冰姐姐身边做事。她觉得韩月冰是她世界上最知心的人。又有什么能胜过和知心人在一起的快乐!

苏婧一方面时时琢磨着被陷害的事,另一方面防备着丁砚,担心他会耍出什么新的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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