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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一

高燕直想的太阳隐隐作痛才站起身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虽然已经是半夜…钟了,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又走进爱琳的卧室,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女孩熟睡中美丽的脸庞,心里生出一丝母的爱怜。百度搜索:%隋%梦%小%说%网%

这个女孩已经伴着自己生活了多长时间了?小东西已经成了自己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了,每天人在茶楼的时候,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想起她是不是已经吃过了,下班的时候想着她是不是已经到家了,看着她稍微有点不开心的时候又担心她是不是在学校受人欺负了……可虽然这样,自己却觉得很幸福很满足,只要小东西天天陪在身边心里就似有无限的慰藉。

高燕伸手轻轻在女孩的脸上抚mo了一下,嘴里喃喃自语道:“姐姐会保护你的,我的宝贝儿……”

高燕轻手轻脚地来到自己的卧室,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

已经…多了,他会接电话吗?他应该熟悉自己的手机号码,我这可全是为了爱琳,接不接电话就全看天意吧,如果老天不帮他们也没有办法,就算是为爱琳尽点心吧,要不以后爱琳肯定会怪自己。

手机里嘟嘟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格外清晰。再响三次如果没人接就挂机。一次……两次……

随着手机里咔哒一声轻响,那边传来爱山睡意朦胧的声音。“喂。高燕吗……喂……”

高燕咬着嘴浑身直打哆嗦,半天都没有出声。

“喂,高燕,是不是爱琳出什么事了?”爱山的声音好像清新了很多。

“爱琳很好……今天……警察到茶楼来找过你们……你们……他们在找一个女人……以前茶楼的老板……”高燕语无伦次地说着,似乎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野兽一般粗重的喘息声。

爱山冲着手机“喂喂”两声,无奈那边高燕已经挂断了。他失魂落魄地坐在上,脑子里还在回味着高燕的几句话。

“深更半夜给谁打电话?”不知什么时候,郑刚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正站在那里狐疑地看着爱山。

最近几天郑刚的睡眠不太好,常常在半夜醒过来,坐在上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一直到天è微明的时候才继续睡觉,仿佛睡在黑暗中心里很不踏实。这无疑和尚融的被抓有关系。

在郑刚看来尚融的死活他倒不关心,问题是尚融手里拿着他的一大笔钱,如果尚融出不来了他找谁要钱去。所以当他得知尚融被抓的消息以后,心里不是高兴而是沮丧,这意味着自己失去了目标,就像猎人失去了瞄好的猎物。同时,尚融的被抓让他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进一步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

爱山对郑刚不声不响幽灵似的举动很反感,但此时他没有心思计较,因为高燕的电话让他出了一声冷汗。他惊恐地看着郑刚说道:“警察知道了……今天到茶楼找我们去了。”

郑刚乍一听爱山的话,头发都竖起来了,几乎有一种撒ui就跑的冲动,他一伸手啪的一声关掉了屋里的电灯,然后窜到窗户边朝外面窥视了一番才回过身来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爱山就把高燕的话说了一遍。郑刚听完一连声地问道:“他告诉警察没有?”随即一想自己真是吓糊涂了,如果高燕告诉了警察,自己和爱山现在可能已经在警察局了。他没等爱山回答就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几口,借以平息内心的慌张。

“他们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爱山跳下来蹲在郑刚面前低声问道。

郑刚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茶楼。”说着盯着爱山继续道:“我认为高燕多少猜到了一点,最起码怀疑上我们了,她还说了什么?”

爱山也只管想着自己的心事,答非所问地说道:“她为什么要向我们报警?”

“不知爱琳给她说了多少?也*天早上她就会改变主意。”郑刚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急迫地说道:“赶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走,不然很可能就走不了了。”

爱山受了郑刚情绪的感染,立马就站了起来,说道:“那……那爱琳呢……爱琳怎么办?”

郑刚想了一下说道:“现在我们不知道高燕到底知道多少,不能冒险,爱琳暂时顾不上了。”

爱山一听大声道:“这不行,我绝不能扔下她,要不我怎么向我娘jiā代?”

郑刚真是哭笑不得,他知道爱山的倔脾气,如果不让他想通的话就休想让他离开。无奈,只好平心静气地说道:“你不会是吓傻了吧,爱琳现在呆在高燕那里是再好不过了,你让她跟着你这个杀人犯有什么前途?你能让她上学?跟着你只能是连累她,万一咱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跟着你毁了”

看看爱山好像面è有所缓和,郑刚趁热打铁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高燕今天这个电话说不准是爱琳让她打的,如果不是爱琳的关系我们现在可能已经在警察手里了。你还没看出来吗?现在爱琳待在高燕那里都不想回来了,说明高燕确实拿她当妹妹看待,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等事情过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找她。”

看着爱山的脸郑刚知道自己又一次凭借语言的力量打动了这头牤牛。为了让他彻底死心,郑刚又威胁到:“如果警察已经盯上了高燕的话,那你现在去找爱琳正是时候,那里至少有五十个警察在等着你呢。”

爱山听完郑刚的话,一拍大ui长叹了一声,哭丧着脸说道:“我真后悔,让她待在家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她在这里没亲没故的,丢下她我实在是不放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她。”说完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

郑刚没想到关键时刻爱山倒是兄妹情深,他赶紧安慰道:“我不都给你说了嘛,爱琳在高燕那里又不是受罪,你担心什么?赶快收拾,要不真来不及了,我早晚一天非让害死不可”

爱山一边收拾,一边看着卷缩在边睡觉的宠物狗问道:“这小狗带不带?”

郑刚边往里屋走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带着吧,到时候好让它在公安局作证你jiān杀了它的女主人。”爱山听完恼怒地在小狗身上踢了一脚,痛的小狗一阵呜呜叫。

就在郑刚和爱山忙着逃命的时候,市公安局祁顺东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烟雾腾腾,显然几个人已经在里面进行了一场马拉松式的讨论。此时张正在做案情分析,在坐的有刑警队的陈国栋和王晨以及城南分局的几位领导。

“从高燕协议签订的时间来看,基本上可以排除尚融杀人的可能其实那个女人——也就是王芳,如果被害的话,那也应该在高燕租茶楼之前。所以,嫌疑最大的应该是王芳的合伙人高yù根,他肯定在作案之后逃匿了。”张说完就扫视了一周,似乎让其他人表达一下对他的分析的看法。

王晨接口道:“但是,根据房东提供的信息,高yù根和那个所谓的老板签协议在前,而据王芳的丈夫孙文江的材料,王芳是在茶楼转让后第四天才失踪的,难道高yù根在转让了茶楼以后又回过头来杀了合伙人?这好像不太可能。”

张对自己的部下如此针锋相对不禁有点恼火,他接过话题大声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王芳找他要钱,他为了独吞那笔钱很可能谋财害命。”

这时,陈国栋ā话道:“我谈点意见。”说着看了祁顺东一眼,似乎等着他表态。

祁顺东手一摆说道:“国栋,你就别客气,今天我就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

陈国栋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说道:“我今天下午和城南分局去过茶楼的两位刑警谈了一下,我认为高燕这个茶楼转的有点稀里糊涂,为什么说稀里糊涂呢,因为她对茶楼的前老板一无所知,据说她只见过那个茶楼老板一次,还是在茶楼签字的时候见的,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觉得这很不正常,毕竟是一笔几十万的生意。”

“这说明什么呢?”张反问道。

“这说明高燕之前的这个茶楼老板透着一股神秘,说白了吧,我怀疑是那个老板谋财害命,高yù根和王芳两个茶楼的创始人同时失踪正好说明了这一点,还有,我觉得高燕没有说实话,我不相信她对转让茶楼给她的人一无所知。”

祁顺东听得连连点头,心想这才说到正点上了,他用责怪的目光看了张一眼,仿佛是在责怪他怎么让陈国栋抢了风头。

张听了陈国栋的发言,觉得很没有面子,同时,后悔自己没有到茶楼去亲自询问一下高燕,还有那两个分局的刑警,要不自己也不会想不到这一层。他抢先说道:“要不要把高燕控制起来,也许她仍然和他的上家有联系。”

陈国栋听了张的话,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淡淡地说道:“监视高燕就没有必要了,她又不会跑掉,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马上去办。我们通过工商系统查到了高yù根办理营业执照时留在那里的身份证复印件,如果证件真实的话,那么他就是江苏省江都市万县古家镇古家村人。”

张忍不住打断陈国栋的话问道:“你的意思是派人到那个古家村去调查高yù根?不用说肯定是白跑一趟。”

陈国栋对自己的这位下属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后面有祁顺东撑腰,而自己虽然是张爱军的人,可张爱军的风头现在已经被祁顺东压住了,正在走下坡路呢,所以,目前情况下他还不想得罪这位副队长。

为了避免在祁顺东面前发生冲突,他干脆不去理会张的问题,而是自顾继续说道:“我还亲自讯问了茶楼的房东蒋萍萍,她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据蒋萍萍说,就在高yù根转让茶楼的前一天,她在梅姑茶庄喝茶时和高yù根闲聊,高yù根对她说马上就要把茶楼转让出去了,蒋萍萍就向高yù根打听新老板的状况,希望新老板是个大方人,能像高yù根一样每天都给她提供几杯免费的茶。高yù根告诉她,新老板是本市做钢材的一个大老板,是他的一个同乡介绍的,据说新老板看上了他同乡十几岁的妹子,准备盘下茶楼送大舅哥的,蒋萍萍还说,签协议的那个晚上她亲眼见过那个卖钢材的大老板,还有高yù根的那个同乡和他妹子,她还直夸那个女孩长的水灵。后来,蒋萍萍还在茶楼多次看见过那个女孩。所以,高燕说她没有再和那个老板联系显然是在说谎。”

房间里每个人都被陈国栋的话吸引住了,祁顺东听着陈国栋的述说,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两道眉几乎拧成了一疙瘩。陈国栋看了心中得意,就卖关子似的停下来,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他的观点。“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派人去高yù根的家乡调查,不管能不能找见高yù根,最起码可以mo一mo高yù根那个同乡和神秘老板的底。另外,有必要传讯高燕,看能不能mo清高yù根那个同乡和钢材老板的行踪,不过我觉得希望不会太大,如果那个老板真的是凶手的话,他不会等着我们去抓他,可能早就溜掉了。”

张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下阵来,没想到陈国栋不吭不哈地竟然抢在自己前面做了那么多的工作,并且瞒着自己一点都没有透这不是明摆着拆自己的台,让自己丢人吗?他偷偷看了祁顺东一眼,只见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一时房间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把目光聚集在祁顺东的脸上,等着他做总结发言。

良久,祁顺东睁开眼睛结束了他的沉思默想,他扫视了与会的每一个人一眼,神情肃穆地说道:“同志们,我们首先要明确一点,我们召开这个会议不是在研究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如果我们把这起失踪案当做普通案件来讨论,那就是在费时间,因为我们是郑刚专案组,任何与郑刚有关系的线索才能进入我们的视线,如果和郑刚案没有关系,那么这个案子就完全可以由城南分局单独负责侦破,那么我为什么要把大家聚集在这里讨论这个案子呢。其实就为一点,那就是这个案子中出现了尚融的影子,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总之只要有一点尚融的气味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们必须把握好思考的角度。”

说到这里,祁顺东停下来看看与会者的反应,没有人说话,祁顺东就继续说道:“国栋同志的工作做的很细致,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线索,他关于派人前往高yù根的家乡调查的提议我很赞同,并且不能耽搁,越快越好,考虑到情况的复杂我决定派国栋同志亲自带队前往江苏走一趟,务必把高yù根和那个神秘老板的情况mo清楚,怎么样?国栋?”

陈国栋听着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等把祁顺东的话听完心里就忍不住骂开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老子支开吗?如果能查点眉目出来还罢了,要是空手而回的话岂不是授人以柄?都怪自己刚才嘴长,搞的现在骑虎难下,说不得只好走一趟了。“既然祁局指示,我当然遵命了。”陈国栋无奈的说道。

祁顺东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下面的关键的人物是高燕和那个小女孩,我的意见先不传讯她,分局已经有同志找过她,如果高燕真的和这个案子有染的话,也已经有所准备,传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倒是对那个小女孩很感兴趣,鉴于她的年龄,可能不知道她哥哥和那个老板的事情,不过,我们可以把她当做饵,放长线钓大鱼。”说着,转头看着张道:“这个工作你去做,记住不要再去打草惊蛇,看住她就行了。”

张点点头,对祁局的安排很满意,况且等陈国栋一出整个刑警队就他说了算,那时,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祁顺东看看表,惊讶地说道:“哎呀都五点了,如果没事的话大家就看快找个地方眯一会吧。张你稍等我一下。”

众人走后,祁顺东点上一支烟ou着,一边不满地对张说道:“你也是个老刑警了,怎么嗅觉这么迟钝,是不是有个一官半职就找不到北了?你应该清楚,为什么你的任命到现在还迟迟没有下来,就是因为有人认为你没有资格,我还指望你干点成绩出来让大家看看,没想到……”

祁顺东看着张低着个脑袋一副沮丧的样子,就打住了话头。张偷偷看看祁顺东的脸低声道:“都怪我,当时也没有足够重视这起失踪案,没想到陈国栋他……”

祁顺东摆摆手不让张再说下去,他走到窗前看着玻璃里面自己的影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背对着张说道:“其实,陈国栋去不去江苏都一样,我凭感觉就能猜到那个老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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