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八.(1 / 2)

孙小雨去北京后,尚融几乎又成了宅男的角色。除了偷偷去过高燕那里几次,几乎每天窝在家里上网读书看报,要不就卧在床上享受两个女人的温情。紫惠当然没那么多时间陪他,可张妍有的是时间和他腻在一起,只要男人陪在身边,郑刚越狱的事情也就淡了,起码没有了那份恐惧感。

至于紫惠问到这次到上海的收获,尚融就感叹一番什么人才难寻的鬼话搪塞她,让她还是要着眼本地人才市场,千万不要有好高骛远的思想。紫惠也没办法,只要看着男人安顿下来不再折腾了,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其实尚融在家里待了几天心里也是憋的慌。只是想到一出门就有几双眼睛盯着他,就浑身不自在,觉得不管自己做些什么一点都没有,还不如窝在家里安心些。当然,他也找了两个电子专家将家里的电话等进行了一次反窃听检查,结果什么都没发现,这倒有点出乎预料。

但是整天窝在家里一点事情都不做也不是个事,尚融躺在沙发上将祁顺东的祖先们逐个问候了一阵以后,心里生气,心想,你不是要整天盯着老子的一举一动吗?老子干脆就整天去泡你女儿,并且让你那些马仔全看见,我看你的老脸往哪儿放。于是就开着车大摇大摆地去看了几趟祁小雅,那样子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祁小雅确实是个有点生意头脑的女孩,虽然时间不长,可她在天津路上一栋小二楼里的模特公司已经是五脏俱全。从选址到房间的分配到装潢无不显示出女孩的独特眼光。在排练厅里看见的十来个模特尚融也很满意,当然他不是从模特的角度而是从一个男人看女人的角度做出评判的。尚融问过高燕,祁小雅到目前为止支取的资金还不到二百万元,尚融大概估算了一下,祁小雅在资金的使用上还是很有法度的,看来女孩并不是那种随意挥霍别人钱财的人。

尚融停好车走进一楼大厅,只有三个女孩穿着紧身衣在那里训练,好像比上次来的时候冷清多了。上到二楼,整个楼道里也是静悄悄的,房门都关着。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自己刚上楼小雅和几个年轻姑娘就迎出来和他又说又笑的,今天怎么这么冷清,难道人都出去了?尚融正自纳闷,一个女孩从一扇门里走了出来,她好像认识尚融,朝他微笑着点点头。

‘你们祁老板不在家吗?‘尚融笑问道。

那个女孩朝一扇关着的门指指说:‘在寝室呢,他爸爸刚才来过了,吵的好凶。‘女孩说完就下楼去了。

尚融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一点声音,轻轻一推。门就无声地开了。一间十几平米的房间,算是雅诗模特公司总经理祁小雅的卧室。尚融受到屋里传出的一股*的幽香的淫*,禁不住走了进去。靠近左手的窗户边摆着一张单人席梦思床,床上面朝里卧着的那个人,从洒落在背后的长发判断就是祁小雅,未经主人允许就进入她的房间,特别是一个令男人充满了幻想的女孩的房间,而女孩又以她最随意的方式躺在床上,尚融突然觉得自己一阵心跳,即刺激又不安。这不是窃贼行径吗。

墙上仍然贴着那些不知名的模特们的照片。床头柜上一个玻璃瓶中插着几朵已经枯萎了的玫瑰花。是别人送的吧,也许是哪个男人送的。为什么自己来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买一束鲜花呢。书桌上有一台电脑正在运行着一个不断变化的几何图案,旁边还有几本杂志,起码有一本是女孩不久前翻过的。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摆设,可以看出,这个小房间经过了女孩精心的布置,无奈,面积太小了,仍然显得拥挤杂乱。紫惠和张妍都有一套房子空着,为什么不让给她住呢?

‘你总是这样偷偷摸摸进入别人的房间吗?你是个罪犯吗?‘小雅躺在床上没有动,可显然已经发现了屋子里的入侵者,并且已经猜到了入侵者的身份。

祁顺东刚才来过,他对小雅说了些什么?还用问吗?自然不会是专门跑来给他尚融做媒说好话的,为了自己的女儿,他甚至可能已经违犯了公安人员的组织纪律,在女儿面前将自己嫌疑犯的身份直接改成罪犯了。要不为什么小雅会这样问呢。

尚融想,既然已经不请自入了,也就没必要装绅士了。他干脆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上,那个可人儿就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可及。‘这世上有谁会承认自己是罪犯呢,你这样问我不是太可笑了吗?当然,如果你认为你父亲眼里的罪犯就算罪犯的话,那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犯。

小雅似乎没想到男人的声音离自己这么近,一下翻过身来,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男人,但她只是盯着他看,并没有起身。

是呀以自己目前的资历是看不透一个刻意去伪装的人的,更不要说是罪犯了。从这个男人的胆色来看确实具备罪犯的基本素质。公安局的那个人只有一点说的是对的,这个男人肯定是在利用自己。可笑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已经像陌生人一样毫无利用价值了。就在不久前,那个人的吼声连楼下的人都听见了: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所做的一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无异于再次宣布了父女关系的终止。可怜这个男人还蒙在鼓里,还想利用自己公安局长女儿的身份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真实情况后就不会再给我投资了吧。男人都一样。不是要你的身子就是要你的心,这个男人的胃口更大,他表面上好像什么都不要,实际上他是即想要我的身子又想要我的心呀当初自己为什么就非要跳进这个臭气熏天的大染缸里呢。现在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张扬个性的女强人,充其量也不过是能够在各种压力下变换形态的弱女子而已。

小雅呆呆地看着男人,脑子里思绪万千,她唯一的念头是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演戏了,她甚至想,我已经花了你的钱了,没有别的办法偿还你,谁让我当初贪恋你的钱财呢,我现在就躺在这里,你想要占有我的身子就快来,我不是那种拿了钱就不认账的人。但是想要得到我的心,休想

尚融看着女孩空洞的眼神,那明亮的双眸已经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和活力。不知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凡是被祁顺东这老狗咬过的人都这样,连他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毫无疑问,自己现在在小雅的眼里是这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了。重要的是,以女孩目前的小心眼来看,自己一时还真没办法解开她的心结。

‘我不知道你父亲对你说过什么。不知他是否告诉过你,以前我一直想和他交个朋友,那时他还不是局长,我还帮过他一个小忙,并让我背上了沉重的负担。可你父亲不但不领情反而以你的名义派了个卧底来打探我,不然的话,你也进入不了我的视线。到现在他每天都派几个人暗地里监视我的行踪。‘尚融的声音听上去即愤怒又悲伤,潜台词就是告诉女孩,你父亲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家伙。

小雅听了男人的话,就回忆起上次他盘问自己在野狼酒吧里的那个祁小雅的事情,当初还以为是男人*时被那个女孩骗了,原来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也好,或者像那个人经常说的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也好,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狗咬狗的把戏。不要再给我做什么思想工作了,我已经烦了,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尚融见自己的开场白并没有引起小雅的注意,甚至她不再用她乌黑的眸子看自己了,心里不觉一阵失望。随即又想到,卧底的那个祁小雅都被老子搞定了,你这毛丫头有多大道行,就不信拿不下你。

‘好吧就算我是个罪犯,我就是想利用你和你父亲斗法,现在你已经把我看透了,你也不会再上当受骗了,从此咱们一刀两断,我跟你父亲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绝不会再来找你。你就不要再烦恼了。‘尚融以悲愤的语气说完,还伸手在女孩的长发上抚摸了两下,就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等等……‘小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尚融脸上露出诡秘的微笑,这死丫头每次都要考验自己一番,不走到门口她是死不出声。‘你还有什么事吗?‘尚融回过头来,看见小雅已经坐在了床沿上。

‘那钱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我……‘小雅低着头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

尚融当然明白女孩想说什么,钱是她的心病,但是既然已经吃到肚子里了轻易怎么能吐出来呢,这钱就是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两人永远连在一起。‘钱和我没有关系。惠亚公司的总经理是我的前妻,她才是你的老板。我只是给你们牵牵线,所以投资你公司的钱不是赃款,你就放心好了。‘小雅已经通过高燕见过紫惠几次,惠亚公司的总经理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偶像,她甚至暗地里替尚融可惜,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舍得离婚呢。‘可是……我……‘越是见男人说的轻松,小雅就越说不出那庸俗的话语。

尚融走近女孩面前低声说:‘你该不会是觉得过意不去吧,如果你想还这个人情也很简单,我每天都很无聊,你可以一个星期约我到户外散散步,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每个星期一起散散步?真是这么简单吗?这就是这个男人的要求吗?抬头看看,男人已经出门走了。

尚融坐在车里,看见二楼一扇窗户后面的粉色窗帘轻轻晃动着,脸上就露出了微笑。让这只小鸟先自由地飞几天吧,追的紧了她就会不停的扑腾翅膀,可别伤着她了,早晚有一天当自己伸出手掌时,她就会飞到自己的掌心梳理她的羽毛。

郑刚从窗户缝里看着外面的阳光,心里一阵气恼。当初在看守所每天还能出去放放风、晒晒太阳,如今逃出来了却每天躲在黑暗的小屋里连门都不敢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自己简直和猪也没有什么分别。更让他生气的是,金生到现在都没有给他物色好新的躲藏点。尽管郑刚一再催促可金生却是一拖再拖。郑刚也没办法,又不好发脾气,毕竟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吃喝拉撒都依靠着别人,只能是在暗中叹气。这样下去,事情早晚要坏在金生这个目光短浅的莽夫手里。还是要想办法另谋出路。

早上金生出门的时候,郑刚又叮嘱了他一番找房子的事情,金生嘴里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这里住的好好的干嘛要花钱重新租房子,自己每天早出晚归的弄几个钱也不容易,再说郑刚说的那笔吓人的财富还只是水中月,镜中花,谁知道靠不靠得住。自从郑刚住进来以后,买这买那的,金生觉得自己的那点钱越来越少了,他现在心里急的是赶紧要郑刚说出那个拿着钱的人,自己好去找他。无奈郑刚一百个不同意,他也只好耐着性子等着,对找房子的事情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郑刚看着金生出门以后,就和往日一样紧闭门户,躺在那间小房子的床上看报纸。前几天,他就是从报纸上看见了那则征婚启事。痴呆老人征婚几个字就使他心中一动,再看看后面的几句话,他十有*肯定是尚融发出来的一个信号,郑刚掩饰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有将这一发现告诉金生,而是用几天时间仔细琢磨玩味启示上短短几句话的含义。

这个信号有三个含义。一是说明他尚融已经知道了自己逃脱的消息。二是在向自己示警,不要轻易出头露面,不要急着和他联系。同时也是在警告自己,如果没有耐心和毅力,则婚事难成。关于第三个含义,郑刚不太敢肯定,但对他的吸引力也最大。这就是征婚启事最后留下的那部电话。难道是尚融留的联系方式?可想想启示上关于耐心和毅力的词句,他又觉得不像。所以郑刚克制住拨打这部电话的强烈冲动,心里直骂尚融死去的老娘。

郑刚正在床上琢磨着尚融的文字游戏,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侧耳听听确实是在敲自己的门。不可能是金生,金生从来都是用身上的钥匙开门的,那么是谁呢?金生的熟人?收电费的?邻居借东西?警察……想到警察摸排,郑刚身上冒出了冷汗。他迅速从床上下来,穿好外套和鞋子,轻手轻脚地来到外屋的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动静,于是大着胆子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朝外面一看,就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人,肩膀上背着小包,一只手正放在门上。

郑刚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怎么看也不像警察,警察干这种事情最少要两个人,不可能派一个女警独自来抓自己这么重要的人物。此时门上又传来一阵嘭嘭的声音,那声音听得郑刚心里直跳。如果不开门,也许这女人会一直敲下去,隔壁邻居听见不好。想着,郑刚就将门开了一条缝,看着女人问道:‘你找谁?‘那女人居然对他一笑道:‘我是金生的朋友,找你有事呢?‘郑刚感到莫名其妙,金生的朋友找自己有什么事,难道是金生让她带什么话回来?不过让她站在门口说话总不是个事,容易引起别人注意。郑刚将门打开,那个女人也不客气,一侧身就擦着郑刚的身子进了门。

女人就像进了自己家里一样,居然熟门熟路地扭着个大屁股走进了金生的卧室。将身上的包仍在床上,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通过开着的门,一双眼睛娇媚地看着外屋仍然站着的男人。她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紧张。

郑刚一看女人的架势,马上恍然大悟,这个女人该不会是金生找来让自己泄火的吧。金生已经跟他说过好几次了,要找个女人来让他发泄一下,不然怕他憋坏了,只不过自己一直都没有同意。真是难为兄弟这样想着自己,只是有点冒险了。不过婊子们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只要不在钱上面为难她们一般不会有什么事情。

此时,郑刚已经去了警觉之心,心里禁不住有点兴奋起来。只觉得憋的时间太久了,有个女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况且,金生可能已经付过钱了。想到这里,郑刚就进了里屋,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烟边吸边打量着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披着卷曲的头发,脸蛋身材都还说的过去,尤其是一个大屁股很诱人。郑刚和尚融一样喜欢女人的大屁股,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两人私下就对张妍的浑圆挺翘屁股做过一番研究,后来,他虽然对张妍不洁的身体百般厌恶,可仍然迷恋她肥美的*,以至于一次酒后变态地将女人的屁股抱在怀里又咬又打地折腾了半夜,弄的女人屁股上伤痕累累。如今还不知道尚融怎么样玩弄自己前妻的屁股呢。郑刚眼里露出一股妒火,狼一样盯着面前的女人,似要一口将她吞下去的样子。

女人看着男人眼睛里渐渐露出的凶光,心里不禁一阵紧张。忙开口说道:‘郑大哥,我们没见过面,我叫古爱花,那天晚上你来的时候,我就睡在这屋里呢,第二天早上才走呢。‘说完就盯着男人,猜测着他是否对自己还有印象。

郑刚听了女人的话,一下就想起她是谁了。那天早上,他虽然很疲惫,可女人要死要活的呻吟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来是金生那个马子。这个缺心眼的怎么还把这个女人弄到这里来,难道她是这世上的最后一个*子不成。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上次金生已经说过不再和她来往了。怎么……‘金生叫你来的吗?‘郑刚的语气里又充满了警觉。

古爱花轻轻一笑道:‘为什么一定要金生叫我来,难道人家就不能自己来找你么。你可是我心中的男子汉呢。‘说完两手向后撑在床上,将一对*挺的高高的,一只脚在床边晃悠着,展示着穿着长筒丝袜的一条性感的长腿。

听着女人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郑刚一时摸不透女人的用意。难道她是专门来勾引自己的?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勾引的呢?那天晚上并没有和她见过面,只是听见过她的淫声*。

突然郑刚浑身打了个激灵。既然自己能清楚地听到她在隔壁的*,那么在夜深人静的时刻,自己和金生说的话她难道就听不见吗?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几乎知道一切……这婊子想来敲诈老子呢。

郑刚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迅速跑到外屋,拉起窗帘朝外面张望了一会儿,回过身来堵住里屋的门口,眼中火光闪动,死死盯着女人厉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件事你告诉过谁?快说‘

爱花被男人一连串的动作吓的楞在床上,此时见男人眼中凶光乍现,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知道男人想杀自己灭口了。幸亏自己早有准备,不然今天可能出不了这个门呢。虽然如此心中仍是惧怕,颤抖着声音说:‘你别乱来啊……我可有朋友在外面呢……你若乱来……我……‘

郑刚一听心里更是吃惊。这个蠢货居然还告诉了别人,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一个重量级逃犯藏在这里呢。看来动粗解决不了问题,先稳住她再说。

郑刚故意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你到底告诉了多少人。‘爱花见男人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心里一阵得意,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神机妙算。此时,男人在她眼里就像个可怜虫,以至于她开始同情起他来,觉得自己将他吓的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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