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太阳都到屋顶了,怎么还没起床做饭。”
此时门外,一名身穿白衣的丫鬟站在了门外,只是白嫩清秀布满愁容的脸上今日又多了些许疑惑。
“哦!”
因缺少原主的记忆,马铭轩也只能从对方只字片语中猜测如今的处境。
听得叫门,现在起码得知了外人对自己的称呼,虽然不怎么好听。
其次,他的地位不高,撑死了是个厨子,目前只能见招拆招,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在外流浪而且。
天大地大,那里不是家。
天为被,云为纱,清风伴我游四方。
地为床,物为枕,四季随我逛九州。
想到这里,马铭轩单手一翻,借着余热未消的玻璃,再次加温拟形,随着脚步的缓行,五指一握成拳,一个带着蓝色花纹的瓷杯就此成形。
然后对着高温瓷杯吹了口气算是去了火气,而人也至门前,抬手拉门闩打开了屋门。
映入眼帘的是清风扶柳,远处高墙灰瓦之上好一个蓝天白云的骄阳。
“喂,憨子,你睡傻了,我刚说的话你听到没。”
不远处墙外传来微微嘈杂声,伴着飞鸟的轻啼被身前的少女娇斥声所破。
马铭轩闻声低头,拿着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挠了下还有些麻疼的头顶。
只见一位比他肚脐高不了多少的清秀少女,双花苞头长发披肩,留着齐眉刘海,此时正微腮带怒,薄面含嗔的瞪着他。
“噢!”
他刚得到肉身,对少女的话语还未完全适应,所以自己还是少说为好。
看着娇小微怒的少女,人高马大的马铭轩在不知目前境况的情况下勉强答应了下来。
其实别看他之前想的好,大不了不告而别,一去不回。
实则他是个喜静,念旧的人。
在他第一回重生后,因为胸前“彩痣”的原因,如哪吒一般就是在肚子里不肯出来,要不是家人、医生怕出事,指不定他还要在母亲肚子待多久。
也就因为是“早产儿”的原因,他出生后就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去的医院不知多少家,直到八岁方自然好转。
而这八年,他都是跟爷爷奶奶过的,因病而未入学,从小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
不过这并未影响他,反而有更多的时间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在有了充足的时间后,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了陪伴家人和看书。
陪伴家人是为了弥补遗憾,而自学是为了拓展思路练本事,顺便搞些被国外某些主义制裁的研发。
当然,最后制裁无果,终成笑话罢了。
往事辉煌如今提起无意义,直到祖辈双亲及妻子妹妹离世后,马铭轩也就再没遗憾,至于儿女自有他们的造化,都成大人无需再管。
随后他便散了定念,不再强行按捺本世界的排斥,只是没想到却跨界至此,命运才刚刚开始。
少女见眼前憨子答应,便也不多说,虽心里还要说叨两句,但还是强忍了下来,转头便急匆匆向内院赶去。
“没想到还是个急性子,脾气秉性还算过的去。”
嘴里说着,马铭轩动作可不慢,转身把瓷杯放到桌上,就出门去找厨房。
既然人家主人没有嚷嚷,得理不饶人,他又占了憨货的肉身,怎么说也得试着挑起这副担子来。
最终是去是留,先走着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