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胡子一脸疑惑，“张大公子您可一口没吃呢啊！”

“吃什么吃？给他吃吧！”

小胡子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贱兮兮的从腰间取下一把手掌大小的剪刀，接过张彻递来的小碎银从边角剪了那么一丁点下来。

“张大公子您走好！明天再来啊！”

（来你大爷！张彻心中骂了句便转身往街里走去。

然而在其走后，老乞丐刚准备捧起馄饨开吃，小胡子的表情从贱转恶，上前猛蹬一脚便踹翻了老乞丐。

“你个烂肉虾米也配吃老子的馄饨？”说罢，小胡子直接把热腾腾的馄饨倒入了杂水桶中，“给我家狗吃都不给你吃！”

“你！”老乞丐怒指前方。

“嘭”擀面杖重重的敲打在了老乞丐的手背上，痛的老乞丐立马捂手入怀。

“赶紧给我滚！惹怒了老爷我等下活刮了你个烂肉虾米来包馄饨！”

……

前方一熟人迎面走来。

“熊……”张彻刚招手呼唤。

所为的熟人瞧见是他，扭头就没入了一旁巷内。

张彻抿唇一笑，耸耸肩，这事他习以为常。

烂赌鬼！换个角度想想，估计他自己面对这样的人也会唯恐避之不及，哪怕是自家曾经的主顾。

人间两大极恶，赌毒，致使多少家庭破碎，多少人惨死街头，哪一个不是不仅害了自己，甚至周边认识的人坑了一个又一个！遇见刚才那个老乞丐也能算是晦气的话，恐怕周遭人就算认识他这样的人都会打心底里觉得是一番劫难！

也确实如此，曾经的亲友，张彻早已欠遍了所有人。

“给我站住！抢劫啊！”

“抢劫啊！抓住他！”

熟悉的声音传入张彻耳朵。

刚一回头，一道黑影将其装翻在地。

是老乞丐，由于两人相撞，老乞丐同时也踉跄两步摔倒了下去。

先前的馄饨店老板追来，一同的还有四五个帮手。一群人得着机会上去就是对着老乞丐拳打脚踢，可谓招招都是奔着要命去的。

尽管如此情形，老乞丐依旧把抢来的油饼不管不顾的塞入口中。

一群人更是火大，脚踩，膝撞，什么狠什么招呼。

起身的张彻就待在一旁看着，被撞这一下他到没觉得有什么，不过拉架什么的他是一点没打算，更别说会去可怜老乞丐。

都是天涯苦命人，可能人祸，可能天灾，也可能自讨苦吃。

“噗”

老乞丐被殴打吐血，但没人感到罪恶。

“咔嚓”

老乞丐被打到断手，没人感到可怜。

他为什么抢食物？他活该被打！没人会感同身受的会觉得老乞丐被形势所逼，被打不过是抢劫的罪有应得。

周遭的妇女们看似被暴力惊吓，实则纷纷透过手指缝隙冷漠的看着。

“住手！住手啊！”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求求你们别打啦！住手啊！求你们啦！”

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小乞丐从人群裆下爬了过来，惊恐的小乞丐连忙扑到老乞丐身上，想要试图用自己的身子去替老辈挡住伤害。

可是……

小乞丐同样被揍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