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法师问郑亿。
“快说,三藏法师开金口,是你等的天大的福分。还不跪下回话。”
那几个和尚吆喝。
“我们是来找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沙仁。因为体弱多病,一直住在相国寺的客房。他好久没回家,我们做为朋友特来探听消息。”
“沙仁,这个名字不熟悉啊。客房中有没有这个人?”
三藏法师问后面的和尚。
“三藏法师,自从举行水陆法会,已经不准有外人住在这里,当然是没有叫沙仁的家伙了。”
“呃,没有吗?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为首的和尚看了看三藏法师,脸色大变。突然改了口。
“哦,我想起来了。沙仁公子家中出了大布施。主持特地允许沙公子继续住在这里,只是不能坏了水陆法会。”
“嗯,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由我带这三位施主找沙仁。”
三藏法师一出现,郑亿心头狂跳。
这个三藏法师跟流沙河里死去的唐和尚是一个人。
流沙河船上,郑亿看的清清楚楚。沙仁用刀子杀了九个唐和尚,这九个唐和尚只有脑袋留下来,被沙仁串成骷髅项链。身体中滴入朱刚烈的鲜血。化成了尸水。
现在郑亿也没明白,为什么朱刚烈的鲜血会成为唐和尚的化尸水。
郑亿强忍着发问的冲动,冷眼旁观。
三藏法师带着三人来到最大的那间客舍。
“沙仁,沙仁公子在这里住吗?你有朋友来看你了。”
门轻轻打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在门后伸出。
面色苍白,正是瘦弱的沙仁。
“啊?是哪三位朋友啊,原来是你们,快请进来,那天晚上我们言谈甚欢,不知为何第二天一早不辞而别。这几天我心里好生不快活。”
房门洞开,沙仁请三人进屋。
屋子中的摆设一如那天晚上,非常简陋,屋角的那个药吊子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草药的味道在屋中弥漫。
朱刚烈一步进了屋。
“沙仁兄弟,你果然在这里啊。”
郑亿与孙悟空跟着朱刚烈相继进屋。
沙仁非常热情。他又是倒茶,又是让坐。忙个没完。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沙仁?”
郑亿戒备着问这个沙仁。
沙仁没有说话,三藏法师呵呵笑了。
“是谁很重要吗?反正早晚都是我的徒弟,都要跟我一起去西天求取真经。”
郑亿更愣了。这跟他在书上看到一点也一样。
三藏收徒弟不是一个一个收的吗?
怎么一下子全都召集到相国寺,一下子收齐了。
沙仁:“二位兄弟,我跟你说实话吧,那天晚上我做了手脚,将你们弄到流沙河,然后用这位兄弟的血当作化尸水,化了这位和尚的尸身。”
沙仁一下子指着三藏,一下子又指着朱刚烈。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除了沙仁,清醒的郑亿也知道整个事情过程。
朱刚烈却听糊涂了。
“我的血,化尸水?还是化了这个和尚的身体?他不是好好在这里呆着吗?难道他是鬼?那更不对了,堂堂的相国寺里面怎么会闹鬼?”
朱刚烈在三藏法师的脸上摸了一把。
“热乎的,哪里象鬼了,大白天鬼也不能出来啊。”
三藏法师将朱刚烈的手打开。
“佛爷的头是随便摸的吗?小心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你为什么要杀这和尚?既然你杀了他。他为什么还好好的在这里?你说的这些比天书还要难懂,我是彻底糊涂了。”
不光朱刚烈糊涂,就连全程目睹沙仁行凶的郑亿都糊涂了。
这里的关系成了一团乱麻。
明明沙仁已经杀了九个三藏,为何相国寺又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三藏。
杀了和尚后的沙仁功德圆满,不再受病痛有折磨,但眼前这个沙仁与郑亿被见面时一样,病体恹恹,瘦弱不堪,哪有好转的迹象。
郑亿与朱刚烈被乌巢禅师装入布袋,后面发生了何事,郑亿就不知道了。
沙仁对三藏似乎非常惧怕?而三藏法师毫不避讳地说,早晚他们都会成他的徒弟。他们一起去西天求取真经。
郑亿:“沙仁兄弟,能不能从头说。你说你已经杀了三藏法师,眼前这个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