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空损失了十两钱子,这事儿发生到谁身上都心疼,所以就创个收,少损失甚至能多赚点儿。”
“看你面相忠厚,实际上内心奸诈啊,这也要赚钱。”
朱刚烈第一个不愿意了。
“朱哥,别这么说人家,人家告诉我们实话。”
郑亿叫朱刚烈不要急躁。
“还是这位小哥说话好听。再说了,你以为我多要的那钱真是白赚的吗?相国寺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封闭了,长安城以外的人根本不准去,除非你有证明身份的路条。而我手上恰好就有几张路条。可以让三位顺利到达相国寺。”
那人拿出三张硬纸,那是三张通行证似的路条,名字处空着,下面盖着官府的大印。
“三张路条,这锭银子我全要了,你们还赚了便宜呢。也就是遇到了我,别人要收你五十两银子一个人。我只收你五十两,给你三张路条。”
“谁知道真假,要是不管用,我们白花钱了。”
朱刚烈翻来覆去的看。
“我带你们去啊,如果是假的根本进不去好吧。”
银子换来了三张路条。
那人头前带路,领着郑亿三人向相国寺前进。
这回是白天,刚刚拐上泾河大桥。郑亿就发现路旁三三两两的差人巡逻。
越往西走,路上的气氛越发紧张。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那人带着郑亿三人,经过了三四道盘查,那人向郑亿三人表功。
“如果没有路条,你们别说进相国寺,能走这个地方算你有本事儿。”
远远的看到相国寺大雄宝殿的飞檐。
檀香的香气与洪亮的诵经声随着秋风传来。
一行人来到相国寺的朱红大门前。
大门前站着两列士兵,刀枪耀眼,盔甲鲜明,守卫着相国寺,一只飞鸟都不可能逾墙而进。
那人走到一个小头目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一只手伸进小头目的口袋。
小头目心照不宣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你们进去吧,我已经跟军爷说好了。我先走了。有空兄弟在一起喝个痛快。”
最后这句话是对门前的士兵说的。那人径直走了。
“把你们路条给我。”
小头目收了郑亿三人的路条,让郑亿他们进了相国寺,连一句话都没多问。就这么顺利的进来了。
进了相国寺,郑亿轻车熟路的奔向大雄宝殿后面的客舍。
其实郑亿知道那天晚上他跟朱刚烈被乌巢禅师弄到流沙河。但郑亿并不知道沙仁并没有回来,而是潜入流沙河底,潜心修炼。
所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大雄宝殿后面的沙仁居住的客房。
刚赶到大雄宝殿后面,有人拦住了他们。
“三位,你们要到哪里?佛门清静之地怎可乱闯?”
为首一个胖大和尚喝道。
“要捐助银两去东边别院,不在这个地方。”
“哦,我们是来找人的?”
“不是捐助的,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来人,将这几个不速之客给我轰了出去。”
和尚眉头紧锁,喝令将郑亿撵出寺院。
“你不问我们要找的是谁,就要撵我们。你这出家人也太霸道了。”
“霸道,撵出去是轻的,若再敢多嘴多舌,乱棒打出。”
几个胖大和尚一拥上前,拉拉扯扯地,要将三人拖走。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
朱刚烈身子一抖,“脱袍让位”象抖擞虱子一样,将那几个和尚摔了一溜滚儿。
“抄家伙。敢在相国寺打人,今天他们谁也走不了。”
几个吃了大亏的和尚抄起棍棒。
“住手,为什么打人?”
急匆匆来了个和尚,这个和尚喝住了正要动手的几人。
后来的和尚地位似乎很高,这些人垂首而站,不敢出大气。
为首的家伙双掌合什。
“阿弥陀佛,三藏法师。这三人不是来捐钱,说是到这里找人,这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他们非但不听,还要打人,是弟子修心不足,一时气愤,这才想请三位施主到寺外。不想惊动了法师,望法师恕罪。”
“哦,你们要找人?找的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