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过了片刻,陈金山拍手笑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你在我府上三年,我竟然没发现你练了武功!”
陈金山虽少在江湖行走,但武功确是江湖闻名的,内功也是上层。练武之人竟然逃过他的双眼,他也不敢相信。
可他大概是不知的,旷艳红三年里,内功基本等于没有,他虽然内力深厚,也是没有察觉出旷艳红微乎及微的内功的。
“父亲说起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要报家仇,唯有自度悲悯,以坚皮骨!”说着,旷艳红剑指远处的陈金山,问道:“平日家父与你兄弟相称,你为何要下毒手?”
陈金山不屑道:“哼!兄弟?阻我财路,就是该死!”
旷艳红眼里杀气更重了,视线闪过陈晓峰之时,又猛然温润了许多,她对陈晓峰问道:“为何你也参与其中?我爹自打十几年前定居建宁,你我成为邻居,对你也是十分好,你怎么……你就不念你我……”可是“情分”二字是如何也说不出来。
陈晓峰脸上满是无奈,叹道:“父母之言,我为子的,自当听从。”陈金山听闻陈晓峰言语中满是温情,不由喝道:“晓峰!她都恨不得取你我性命了,你还如此多情?大丈夫何患无妻,如你这般,怎么成大事!”
说话间,那跪在地上的管家见旷艳红分了心,竟突然起身,顿时旷艳红腹部一阵刺痛,一柄长剑已然刺进了她的腹部。
旷艳红当即回剑一挑,斩下了管家头颅来。自己一念之仁,想不到……
腹部刺痛愈发猛烈起来,旷艳红看着插在腹中的长剑,觉得腹中气血翻涌,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当即支持不住,跪下身来,双手扶地。
“红……”陈晓峰见得此景,不由一脸焦急,想上前去询问伤情,毕竟在他心目中,这个女子,曾经深得他心。刚踏出一步,却被陈金山拦住。
“哈哈哈!”陈金山大笑道:“你这贱人,就凭你,想取我性命,真是自不量力!”说罢,他的笑声更是猛烈,这笑声中,满满皆是蔑视。
听着这话,旷艳红气愤难抑,她知道今日性命堪忧,如若不拼死拿下他性命来,怕是再无报仇的机会了。于是她硬压着体内四处乱穿令她眩晕的真气和腹部的疼痛,站起身子,拿起长剑,准备再向其出手,此时,她已然汗如雨下。
“哈哈哈!陈老爷,你且袖手旁观,小妇人这就帮你解决了这贱人性命!”众家将见旷艳红身受重伤,心中已然不在忌惮,愤愤上前来。
众人中跃出一个人妇人来,看来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看来仍有七分紫色。她手持长鞭,一手柔柔捋着长发,丹凤眼冷冷盯着旷艳红,道:“老娘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生得美貌的!”说着,手中长鞭顿时挥出。
这一鞭打出,便如一条蛟龙般,直朝着旷艳红卷去,若不是旷艳红忍着疼痛奋力旋身躲避,此刻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但她终是虚弱了许多,还是被那长鞭打伤了右肩。顿时。她的右肩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手臂就流了下来,而后留到了她右手所握着的飞红剑之上。
这飞红剑上,管家的血还在上面打转,旷艳红自己的血又源源汇入。只是,当旷艳红的血汇入这飞红剑上,不一会就消失了,仿佛被飞红剑吸入一般。
这剑,竟然嗜血?而且,只嗜旷艳红的血!
旷艳红觉得更加虚弱了,她的腿脚发起了抖,她感觉手中的剑都重了许多。
她不能输,也不愿意输。
悬梁刺股的故事涌上心头,她不由左手握住腹部长剑,竟奋力拔了出来!
一股刺心的疼痛让她惨叫一声,鲜血更是涌出,但这刺心疼痛让她清醒了许多,身子也有力了许多。
此时,那女人的鞭子有如风袭来!眼看就要把旷艳红劈成两半。旷艳红眼中满是绝望,但她却咬紧牙关,死死抓住剑柄,奋力往上挑,挡过鞭势,但那鞭子是软物,还是撩伤了后背。
旷艳红只觉一阵剧痛传来,整个身体开始无力地颤动起来,似乎要散架了一样。这时,妇人鞭子又往脸面杀来,旷艳红咬着牙关,强忍住疼痛,继续挑剑格挡,身子也迅速躲闪。
“啪”的一声脆响,女子的鞭子打了个空,甲板也被这鞭子打出一道裂痕来。旷艳红奋力跃身,长剑奋力击出十几剑来。
所谓视死而生,旷艳红虽然十分虚弱,但此时奋力拼搏出剑,比起健康时所使的劲力,也是半分不逊。
不过片刻时间,便将那女子伤了几处。那女子慌乱退后几步,正欲奋力挥鞭回击之时,旷艳红再以快剑相攻。
顿时,这妇人就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