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绷紧多时,这妇人一倒下,旷艳红不由心中稍稍放松。
这一放松,身子便如泄洪的水库,顿时瘫软跪地。
这妇人乃是四大恶人之首,一只鞭子,已然横行江湖,武艺自然超群。如今,被一个重伤的女子重伤。让这些家将颇为惊惧。
不过,这些家将并未因此而慌乱,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旷艳红一倒下,这些家将就纷纷扑了上去,准备将旷艳红擒获。
此时旷艳红拄剑强撑,眼看家将全部扑了上来,旷艳红欲起身来,却如何也使不出力气了。
此时,一股热流猛然由右手掌开始,往身体各处游荡起来。
抬眼一看,旷艳红点头不由稍惊,只见飞红剑正放出些许猩红的光芒来。
这股暖流源源不断的被注入体内,游荡间,她仿佛觉得胸中浮躁起来,这种浮躁让人颇为难受,让人恨不得扎入凉水之中。
这浮躁之感越来越强,旷艳红眼中见到地上的鲜血。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个字来——杀!
这一刻,旷艳红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只剩下了杀戮的念头,那一瞬间,旷艳红的杀意达到顶峰。
一声娇叱,她一撑长剑,整个人站了起来。
这些家将本来还想擒住旷艳红。但旷艳红一站起来,他们又不由退了一步。
片刻之后,他们见旷艳红原地不动,又齐齐攻了上来!
只见一道红光一闪,面前的两个家将已然倒下,旷艳红躬身躲过身后袭来的剑,顺势前翻,手腕往后稍转,剑尖由背后又穿透两个家将的身躯,随后剑尖一挑,将这两个家将的脑袋挑飞,一个家将头颅滚落到远处,一个则正落到那陈金山面前。旷艳红身后家将见状,连忙挥刀劈砍,只见旷艳红提溜一转,顺势一搪过身前攻来的长剑,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来挡身后人的功击。剑刃与长刀相碰,发出铿锵一响,未见几招,长刀竟被直接斩裂。
“奇怪了!”陈金山不由惊叹。就片刻之中,这旷艳红的武艺竟然又上了一个层次。更让他惊异的事,适才对战管家和刘三娘,旷艳红所用的乃是达摩七十二剑,而此时却是另外一套剑法,这剑法凌厉狠辣,剑剑皆攻取要害,而且十分迅速,招招后发先至,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
惊叹间,只见旷艳红一剑挑出一人心脏来,顺势一翻身,长剑一劈,身后一人又成了两半。
霎时间,一众家将已然只剩一二。
“怎么可能?”陈金山口中惊叹,他不敢相信,片刻之间,旷艳红就有如此精进!惊叹间,旷艳红已然斩下最后两个家将头来。
一柄血红长剑直直杀向陈金山而来。剑到陈金山眼前,只听当的一声,陈晓峰的长剑出鞘,将旷艳红长剑挡住。
陈晓峰适才还在惊讶之中,这旷艳红在他心目中本来温婉如水,此刻竟然杀人不眨眼。见到旷艳红杀向陈金山,他方才惊醒出剑。
旷艳红的剑被陈晓峰阻挡,她当即脚下一动,整个人如鬼魅般窜到陈金山近前。手臂如同蛇般绕到陈金山身侧,又提剑刺向他腋下。
陈金山巍然不动,他虽知旷艳红剑法凌厉,但自己的儿子,足以对付。
“红!”陈晓峰旋身上前,已然抢到陈金山深前,挡过长剑,顺势出掌,这一掌颇为迅速,正击中旷艳红胸膛,令旷艳红退了五步。
这一掌,陈晓峰已然手下留情。他说道:“红,你当真要拿我父亲性命?”这是她的心上人,如今刀剑相向,他实在为难,他饱读诗书,心中知道,孝字为先。
可他心中不由一震,旷艳红转眼已经到了眼前,她面容呆滞,仿若失魂落魄一般,但她眼中泛着诡异的光,猩红的血光。
她杀红了眼?
转眼,旷艳红的剑已然攻来。
他只好出剑抵御。
陈晓峰的武功也是上层,本来比起旷艳红,是高出许多的,他从父亲处学来的凌波剑法,江湖上难逢敌手。
一交手,旷艳红竟似乎不敌,被逼退了数步,陈晓峰心中吃惊,但他也不敢怠慢,他知道旷艳红要对他父亲不利。
一个念头浮现,陈晓峰连忙运气护身。
陈晓峰的剑法不弱,他运转凌波剑法,身形如电,一下就到了旷艳红近前,双手握着剑刃,猛然向旷艳红刺去,这一刺,快如闪电。
旷艳红不退反进,手中长剑一转,直接迎着陈晓峰的剑刃,直刺而上。
陈晓峰见旷艳红不退反进,心中暗暗赞叹一声,这剑招果然厉害。他的剑术,一旦运转起来,便如鱼得水,无论什么东西,他都可以轻易洞察。
他本是想以剑术制胜,让这个女人知难而退,他实在不忍心要她性命。
可是没想到,旷艳红如此顽固,继续瞬间迅猛,劈出十几剑,这一下,他不仅不能制胜,反而要被她所伤。他处处手下留了三分情,见得旷艳红如此,只好拿出十分功夫来相对。
将人交战数百回合,本来旷艳红稍处下风,但越到后头,竟然越来越强。慢慢,竟然还占了上风!
陈金山不由一惊,他没想到,这旷艳红仿佛激发了什么功夫,让她能越战越勇,武功越战越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