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春秋的客房。
“你除了扮猪吃虎,砸人家的腰眼,还会点什么?”
蒙韵的身上和头上,都缠满了纱布。
昏睡了小半天和一整夜后,醒来后听到战春秋问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还会……男人的腰,女人的乃……”
战春秋……
“你想的是你幂幂姐的乃吧……除了女人的乃和男人的腰,你就不会想点别的?”
通过现场观战,战春秋和那些螳螂蟑螂们对小铁锅的认知几乎是一样的……
小铁锅蒙云只是和什么人学,或者偷学了个一招半式,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另外以他个人的经历来参照,男人真正的成熟或成长,仿佛都是一夜间的事儿。
在小铁锅蒙云二十来岁的这个年龄段,通过自我顿悟而带来的蜕变,最为常见。
前次去赵家庄踩盘子,是小铁锅第一次独立执行任务。
在重压和挑战面前,最容易激发一个人内在的全部潜力!
在饮马河畔对小铁锅产生的那些疑虑,至此全都有了答案。
“当然会想……我倒是很想去金山套弄点金子,想去女儿山,探探金发女人们的小窄门长,都长什么样……还想去……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你呀,真是没救了……不过你还不够了解老大。为了实现他的所谓理想,区区一个私生子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还是一个烂泥巴一样的私生子!只要你还有较大的利用价值,我想至少在现阶段,你还是安全的!”
蒙韵的眼里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一闪而过。
战春秋不屑地笑笑。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丧子之痛……普通人的那一套,并不适合所有人。至少不太适合大当家的这种人……”
“尤其是对这摊烂泥巴……老大雄心勃勃……只要这摊烂泥巴活着,就永远是他前行路上的一大祸患。但亲手把他弄死,亲爹热娘的,又有哪个能下得去手?”
蒙韵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战春秋。
战春秋不以为然,继续发表他自以为是的奇谈怪论。
“更何况,如果你死不承认,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你杀了秦光明……那把刀子竟然是一个小蟑螂的……我一直没发现,你踏马竟然这么细腻,这么狡猾!”
“狡猾个屁,还不是被逼的……我想去看看二当家的,他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亏你还想着。要不是我的那帮小的们把你收回来,你可能一直想不起来来看看我吧?”
“堂堂战神,竟这么小心眼。我总要先搬搬家,把住处整理一下吧!”
“瞎扯淡,别当真。二当家的一向比较谨慎小心。你这个时候去,就不怕牵扯到他吗?你不怕,不等于人家也不怕……”
“你不是说……我至少暂时还是安全的吗?”
“说归说……虽然大当家的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反应……然而越是没有声响,潜藏的危险可能就会越大……至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摸不准老大的心思脾气。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怎么做,各种可能都有发生的可能。发生什么意外,也不算意外。”
大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老三,我在你眼里就这个德行?背后嚼人家的舌头根子,跟个长舌妇有什么区别?就你这德行,还好意思自称什么英雄好汉?”
二人闻声齐回头。
晋东溪撅着个屁股趴在一张担架上,由两个喽啰抬进来了。
“嘿……还是小铁锅的面子大!我踏马在床上趴了那么多天,也没见你露个面!”
“少啰嗦!既然难得来你家串个门,还不赶紧弄点好酒好菜侍候着!”
……
三个人都是伤号,尤以二当家的晋东溪为最重。
然而他就是一会儿撅着屁股,一会儿趴在担架上,愣是和这两人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
酒过半酣后,晋东溪才渐渐道出来意。
昨晚他跟师爷聊了许久。问了下赵家大院在炮击之后,还活着的都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