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乞讨(1 / 1)

且说淳于见到鹰城惨状,唏嘘不已。几日走来,至叶阳城。城中乞讨者比比皆是,见人皆跪伏,双手持破碗,颠簸碗中几枚铜钱。淳于不忍,一路走来,竟散出铜钱五千。莫名烦躁又开始侵袭而来。遂朝一家客栈而去,欲住下,修炼几天。

方至客栈,就见客栈门口有人吵闹。地上,一个乞讨者头皮破裂,鲜血汩汩。一个小二正大声呵斥地上乞丐道:“速速离开,若是再来,定然打断你双腿。”乞丐只是哼哼,也不起来,两只手竟然还在颠簸破碗,几枚铜钱在碗中滚动,叮当作响。淳于上前,隔开小二,查看乞丐伤情,并无大碍,乃破皮而已。遂扔几枚铜钱进了破碗。见有人施舍,乞丐竟然一个翻身站起,也不感谢,又颠簸着破碗往其他店铺而去。淳于顿时被乞丐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小二操起双手,,揶揄地看着淳于,内心那个鄙视,那个嘲笑啊!“看客官衣着华丽,定是贵客。只是,万万不该施舍那些乞丐。估摸客官来自外地,不知内情。哎!”小二对淳于道。淳于十分不解,接济几个乞丐,竟要出麻烦么,问道“这是为何?”小二拱手引淳于进入客栈,上了茶,才说道“那些乞丐,皆来自无根镇,该镇之人,皆不事劳作,举家上下,皆外出行乞为生。遇见路人,有施舍者,他们欣然接受。遇店铺,他们非要铜钱金银不可,吃食不要。若是拒绝,便大喊大叫,撒泼打滚,赖于店铺客栈酒楼大门处。若是店家妥协,定然日日前来,有时竟呼朋引伴结伴而来。着实可恶。曾有外地商贾,被那帮无赖搞得家破人亡。”说着,竟撸起袖子,望向门外。淳于一阵脸黑,道“看来,他们当我面善好骗啊!”“就是如此。本地之人,是定然不会施舍。如今,那群无赖,已经往州府而去。听闻,很多乞丐家中竟然盖起楼阁,在家中时,皆着锦袍。”小二狠狠道“这等好逸恶劳者,就该打断双腿,剜去双眼,扔进恶犬堆里。”“举镇之人皆行乞么?竟无一人劳作?”小二冷笑道“劳作?行乞就是劳作。听闻他们以乞讨最丰为荣。里正就是这般选出的。”如此这般,打破淳于认知。用过膳,要了间远离街面的清净房间,住了下来。

人,双脚踏地,头顶苍穹,乃所有种群中至高至尊之种,当顶天立地。无根镇之人竟皆无耻辱之心,实在怪异荒唐。

几天思索无果,淳于遂起了前往无根镇察看之心。穿上小二找来的灰色旧袍,又问了无根镇方向,便一路行去。

三个时辰,到达无根镇。望眼处,家家楼阁,亦有名贵树木耸立于庭院之间。几个耄耋锦袍老者见到淳于便问“少年从何而来?”淳于拱手道“自白越而来,欲往回龙镇探望友人,竟然迷失方向。贸然来到贵地,还请长者宽恕。一路跋涉,晚生已饥肠辘辘,不知长者可否赐些吃食,天色已晚,还想借宿一宿,戴天明再赶路。”一个瘸腿老者上下打量淳于一番,道“善。在外不易。”遂引淳于进入一楼阁中。楼阁皆以青冈木所造,桌椅竟是紫檀。着实奢侈。淳于帮着老者侍弄了酒菜,几杯下肚,便试探道“长者,诺大富贵镇子,竟不见青壮,这是何故?”老者有些局促,道“此地贫瘠,又多干旱,青壮皆外出谋生去了,大多经商,亦有人做官。富贵者,皆接老幼州府生活,老朽几人故土难离,是以留下来,照看镇子也好。”淳于点头称是,心中冷笑道,只怕是行乞之时,被打伤了腿,留下残疾,行动不便,没再外出行乞。

亥时,淳于闪身出了楼阁,开始查看整个无根。夜色里,整个镇子被诡异气息笼罩,让人感到异常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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