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便是这《女则》《女戒》我也抄不了多少的。”
“你搬来这许多宣纸,多费力气啊。”
池温凉心疼地拿着帕子给望舒拭去额头薄汗。
望舒看着眼前高高一摞宣纸,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最终只得瘫倒在地,自我安慰道:“便是这样才真实些。”
随即,她立马直起身子,话锋一转,双眼直勾勾看着池温凉,“不过小姐你为何说抄不了多少?是世子会来救我们吗?”
不等池温凉回答,望舒马上把这个选择排除,“不对,若是世子,当时就会有所行动的。”
她其实一直想问池温凉为何主动领罚,而且还那么重,刚才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询问,如今没有外人,正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所以小姐,你今天做的这些事,究竟是为了干嘛?”
池温凉也只是猜测,所以她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这步棋到底走对没有。
“你方才给来福了多少银子。”
望舒一愣,见池温凉怎么话题转的那么生硬,还以为她是心疼刚才给出的银子。
“按着规矩,一个银袋装十锭银子,一锭重五两,一共五十两。”
望舒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是不是给太多了?”
可之前不都是这样打赏的吗?
池温凉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那这些银子都是哪里来的?”
望舒闻言更加糊涂了,“这些不都是老爷给小姐的嫁妆钱吗?”
“那我的嫁妆又有多少?”
“小姐的嫁妆有很多,现在手中没有单子,小姐你要盘点一下吗?”
池温凉苦涩摇头,视线转向其他地方,“这么多嫁妆称得上的十里红妆也不为过了吧。”
“对啊,”望舒还是不太理解,“所以小姐嫁妆多,和今日之事有什么关系?”
池温凉沉默良久,轻叹一口气,握住望舒的手,与她对视,“我希望没有关系。”
望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没事的小姐,不管有没有关系,小姐都要开开心心的。”
虽然她还不理解其中深意,但她看得出池温凉被这件事折磨得心事重重。自己看在眼里,也不由得揪心。
“谁!”
窗外闪过一个人影,池温凉下意识惊呼。
望舒也快速站起来,寻找趁手的工具,但是她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合适的。
最终把眼神落在了那个重工雕刻的砚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