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经岫站在外面,冷眼看着。
秦韵竹从帐中出来,装看不见从他身边绕开,梁经岫上前一步对她不放松,继续问:「你到底何时才能将东西还我?」
秦韵竹回头,将秦修文拉过来。
「哥,你看他好烦人,什么东西,总是问我要。」
秦修文这时心不在焉。
刚才梁菀说要将那女子留下来,可是秦修文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要这么做。
少年一想到今晚他帐中要多一个人,就极其不畅。
「韵竹,今晚让那人跟你睡。」
秦韵竹反应了会儿,道:「不行,我向来不习惯别人和我睡,哥,嫡母说将她安排在你那里。」
「我知道,但我」
「你怕什么,我瞧她手无缚鸡力的,你就当她不存在。」
秦修文又是沉默。
思绪混乱,他抬眼看秦韵竹:「你若是拿了人家东西就快归还,梁公子遥远来一趟不容易。」
说完便走了。
秦韵竹在后捏紧拳头,不知该说什么,只气的跺脚:「怎么你们都这样说!都不信我!」
秦韵竹气的够呛,回身一看梁经岫定定看她,小姑娘也豁出去了,「好,还你就还你,你跟我过来。」
秦修文回了帐。
那女子还裹着毛毡站着,帐内烛火摇曳,秦修文叹口气,没理她。.
他刚往床上一坐,便觉湿濡濡的,猛然站起,看原来是她之前哭的泪水。
染了他床半边。
秦修文又是一阵燥,不知要把这女子怎么办。
女子却是很有眼力,连忙道:「将軍奴为您更换单子。」
「会铺床?」
「嗯。」
「那快铺。」
秦修文来到书案前坐下,从堆成山的书卷里拿出一个看。他不再管女子。
这女子似为了表现,手脚伶俐地拿出新的单子放在手边,把她弄湿的单子都扯了。
毕竟围着毛毡,动作不能太大。
女子一会扯扯上面,一会动动下面。秦修文偶尔抬头看,看了眼又立刻垂下眼。
书是看不下去,他必须要为她找件衣裳。
丢下书走了。
秦修文为难地来到梁菀帐前,看里面人影重重,他在外躬身:「嫡母。」
梁菀应声,没一会便走出。
「文哥有何事?」
秦修文道:「是想问您借几件衣裙」
梁菀顿时想到那女子,道:「好,你等我一会。」
她走进帐中,霍凝将脱了靴,坐在床边看她。
少年从方才便有一个问题想问,拉她过来,让她先别着急。
霍凝低声问:「你将那妓子留下来做什么?」
梁菀:「我瞧她了,身子干净,不是妓子。」
霍凝:「就算不是,也没有留下的道理。」
「文哥需要一个女子在身边。」她慢慢解释:「以前在侯府,大哥没有子嗣,他便是府中长孙,自小便受老夫人约束管教,身上背负了很多。便像之前他文考,分明不适合自己的事他都要为了老夫人去做,除了韵竹,身边从没有贴身丫鬟近身,这样的他,我觉得日后会不好。」
「所以你就想让这个丫头去教他?你也不怕把他教坏。」
霍凝话中有话,梁菀垂眼,「观相看人的本事我还是有,如果真是心坏的人,我自然不会将她留下。」
「我看你就是在为他物色小
通房。」
霍凝笑:「不过他这个年纪也该了,纳了她,可以更好为他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