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刘县尊召集全县乡镇首脑、乡绅、地主等,于县衙开会。
会议内容围绕着妇女话题进行。
主要内容有:
废除传统三从四德,婚姻、恋爱自由,离婚财产分割,包括男子在内的婚后刑法约束,倡议全民识字、修武。
所涉及的内容未违背升龙国法律法规,无不良影响。
其中详细部分,属婚后刑法、离婚财产分割。
婚后刑法条例不多,主要涉及婚后出轨、家庭暴力、严重损害家庭利益,作一个月至三年有期徒刑。
离婚财产分割依据双方对家庭所做贡献、表现进行分割,最低不得低于一成。
会议进行到一半,在场镇长无不瞪大双眼,难以相信这等荒谬之法。
古来男尊女卑,嫁夫随夫,愿打愿挨。
习以为常的民风深入人心,难以改变,或是不想改变。
几百号人中,谁没有点身家,时不时寻花问柳,沾花惹草成了他们的常态。
如今这新的律法一出,岂不是把他们的往火坑里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投票表决时,仅两成人数通过,绝大部分持反对意见。
众人眼神相互交流,不自觉摇头冷笑。
荒谬至极!
就在他们认为稳操胜券时,刘华龄突然开口道:“反对无效,今日所说,势在必行!
于明日正式对知云县百姓公布内容,望各位通力配合。
办事不力者严惩不贷,蓄意阻挠者革职查办!”
刘华龄说完甩袖而去。
众人大眼瞪小眼。
这不是强行施行政策吗,让他们无非就是做个通知,哪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哎!冒天下之大不韪,必成众矢之的,等着看好戏吧。”
长相油腻的一个镇长手里把玩着两颗珠子,嘴上叽叽歪歪。
旁边几人点头附和,背后咒骂刘华龄。
在他们后方,一只大脚突然伸了出来,挨个给每人一下。
几人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大胆!何人安敢如此!”
几人当即怒火中烧,爬起来便要教训那人。
看清偷袭之人面容,身高八尺,肤色黝黑,形同一个庄稼汉。
“阁下何人,何故出手偷袭我等!”油腻镇长大怒,眼神凶狠。
“不要误会,我用的是脚,不是手。”黝黑男人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这是在挑衅,莫不是以为我等身持官家职位,就不敢动手揍你?”油腻镇长手指黝黑男人,气势十足。
几人摆出架势,欲要动手。
“啊对对对,在下正是挑衅诸位,希望你们能打死我。”黝黑男人轻蔑一笑。
能任职一方镇长,多多少少有些功夫,大都修过武,血气方刚,怎能容忍他人挑衅。
会堂当即鸡飞狗跳,几人出手战作一团,围殴黝黑男人。
“哎呀!”
“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
“好汉饶命啊!”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几人皆都躺倒在地,叫苦不迭。
“一个练力后期都没有,也敢与我争锋。”黝黑男人拍拍手,面露不屑。
所有人被这一幕镇住,不敢吱声。
能来这里开会的,全是一块地皮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被打,明天保不齐这人就得出事。
“你……你可敢…可敢报出姓名,我要向县尊大人告你一状!”油腻镇长即是被胖揍一顿,也不忘放狠话,意图找回场子。
“这个啊,你是要告我教训了一群嚼舌根的蠢人吗?也不知道县尊大人知道了高不高兴。”黝黑男人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油腻镇长不知如何回答。
就算不能在县尊大人那告状,自己也要想办法弄死他。
“南街钟府,随时恭候,就那么一家,到时可别走错了。”
黝黑男人饶有兴致的自报家门,说完便离开了会堂。
“你给我等着!”油腻镇长对着那道背影大吼一声。
男人摇头失笑。
“庄兄莫要再言,此人身份可不简单。”油腻镇长相交的好友拉他起来。
“啊?他是何人?”油腻镇长不解。
“南街唯有一所宅子,刻字姓钟,家主好像是狂人帮的帮主。
从此人功夫来看,很大可能性便是钟帮主了!”
这人对狂人帮有所了解,自己一个侄子正在里面当差。
“什么!他是钟帮主!完了…完了…怎么办…”油腻镇长心中发凉,面露恐惧。
那个男人曾是乡绅豪强的噩梦,自狂人帮出现后,他们便不敢如以往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