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如今那柳如嫣,已被人保护起来,我能做的只有等!”
本以为会等到好消息,可苦等一日的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转念一想,万事皆有个开端,他能在回府后,第一时间向自己汇报。
这足以说明,这个男人的心,中,有自己。
这对她来说,已足够了。
于是笑道:“那你接下来,又什么计划呢?”
陈峰道:“回夫人话,在下意为,即使他们的防范再强,可终归有松懈的时候,小人已做了埋伏,只要时机成熟,必然会一击必中,请您放心!”
曹氏点点头。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不过你要尽快想办法,将那柳如嫣一次性解决,我可不想夜场梦多。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看到想要的结果。”
陈峰道:“是,小人明白!如果夫人别无安排,小人便告退。”
曹氏忽然媚笑道:“别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小人的,我可不吃那一套!”
陈峰见她色气,已知对方心意。
于是说道:“那夫人,您是喜欢小人还是大人呢?”
回到卧榻上的曹氏,随手摆弄着幔帐上的丝带。
慵懒的说道:“无论小人与大人,我都不喜欢。我所喜欢的,只能是心中有我,又能真心为我的人……”
陈峰闻言,不禁笑道:“我陈峰生平别无本事,就有一样还算说得过去……”
“哦?愿闻其祥!”
陈峰道:“如果我陈峰中意的,就会立即变为大人,否则,我宁愿一直以小人自居!”
曹氏琢磨着他这句:如果我中意,就可立既变为大人,否则:宁愿一直以小人自居。
恍然,她明白了陈峰的意思。
接下来,曹氏幽幽的说道:“那么此刻,你是中意,还是不中意呢?”
陈峰大胆凝视着女人的目光,然后一字一字的说道:“我正在慢慢变成大人!”
“哈哈~哼!贫嘴!”
随手放下幔帐的她,不再言语。
但从那帐内,却传来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
随之,幔帐悄然一动,一物顺着缝隙,滑落在地。
看着那件物品,陈峰笑了……
几乎训斥了一个上午,最后,连自己都觉得腻了。
忽觉无味的谭林起身道:“罢了,多说无益,事以至此,还望亲家恪守婚约,能以最快时间,将小姐找回。”
柳天正闻言心中一喜,当即表态道:“亲家放心,我一定全力已付,尽快寻回嫣儿。”
谭林点头道:“如此甚好!”
随即一拍头道:“看我气的,差了忘了!”
柳天正一见,忙探身询问:“亲家有事请讲,天正无有不从!”
谭林忽听这句:无有不从,不禁心头一喜!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上次提议的,疏通护城河一事,被驳已有时日。如今正逢连雨季节,老夫担心……”
柳天正心中了然,随即应道:“亲家不必担忧,待得明日早朝,我自有打算,还请亲家宽心!”
谭林一听哈哈大笑,随口连说着:“好!好!好!”
随即告辞。
一直送至府外,柳天正道道:“亲家!珍重!”
“你也保重!”
言罢,放下了轿帘。
目送着轿子东行而去。
得报的谭仕利,才急匆匆的来到门前。
“岳丈大人午安!”
柳天正忙笑道:“好!好!贤婿,你父已走,眼下正当午时,如不弃,可与老夫小酌几杯如何?”
“蒙岳丈抬爱,本该奉命留下陪同。但家父归府,恐有要事寻小婿商议,故我需急归,还望岳丈大人海涵!”
见他如此急,自己也不便强留。
“好吧,既如此,贤婿可慢行!”
谭仕利道:“多谢岳丈理解。”
辞别柳天正后,便上马走了。
“回禀老爷,二公子并没有带走玉观音,却一直待在小姐的闺房里,不知何意!”
柳天正叹道:“想是睹物思人罢了,随他去吧!”
说着背起双手,进了府。
跟在身后的德叔,忽觉马蹄声震震,随即回头观望。
“是忠儿,不禁大喜……”
柳天正卧室内。
“如此说来,嫣儿她几度逢难,都有惊无险了?”
李孝忠道:“回老爷话,正是!”
见嫣儿安好,几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柳天正面露喜色。
“你辛苦了,车马劳顿,快回去休息吧!”
李孝忠如释重负,谢过老爷后,退出了卧室。
德叔房内。
“父亲之言儿已知晓,但也不明那谭仕利是何居心,不过,以儿看来,想是睹物思人罢了,父亲不必多虑!”
德叔点点头道:“但愿如此!还好小姐和老二无事,那两个采花贼,你确定没同党吗?”
李孝忠道:“回父亲话,儿当时也在堂上,而堂审中,确未审出同党!”
德叔点头道:“既无同党便好!但你仍需勤加守护小姐,再不可有闪失了。”
李孝忠道:“请父亲放心,儿一定不复所望,以后再不会出现闪失了。”
“嗯,但愿如此吧!”
这时,阿才回报,饭菜以准备好。
德叔道:“走吧,咱爷俩一起吃个饭!”
李孝忠:“是……”
谭府后宅,正午。
听着“三长两短”的敲门声,脸色惨白的曹氏慌道:“定是他提前回来了,天呐,这可如何是好?”
“别怕!你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从他的耳语中,曹氏也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而这陈峰,已然下了床,快速将自己的衣物抱在怀里,一猫身,便钻进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