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菩出差回来了……
看过觉得还可以的朋友,请记得收藏和投鲜花,谢谢_——————东门庆逃出了一段路程后发现背后踏踏声响,回头一望,在月色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形,却不是佐藤秀吉是谁?他停脚等了一等,然后才继续向前,一直逃到海边一块巨石后面,那艘小船就藏在这里。东门庆跳上小船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小船一荡,佐藤秀吉也跳了上来,东门庆朝岸上张望了一下,佐藤秀吉哼道:“别望了!他们没追来!”东门庆听他声音里带着愤怒与无奈,但自己哑了,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来。
两人距离甚近,月色之下佐藤秀吉似乎注意到了东门庆那怜悯的目光,怒道:“你在可怜我么!我不用你可怜!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东门庆一听他这话,眉头皱了皱,冷哼一声,拔出刀来就要赶他上岸,吓得佐藤赶紧也拔出刀来和东门庆对峙,但他终究没胆量和东门庆决一死战,过了一会叫道:“好了,我不怨恨你了。现在我们都被逼上绝路了——虽然我是被你逼的……”他最后这句话说得甚轻,但很快又说:“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合作,不然都得死!”东门庆点了点头,实际上他要的就是佐藤这么想。
佐藤秀吉又道:“那……你先把刀收起来吧。”
东门庆却摇了摇头,示意他先收刀,佐藤却也不放心东门庆,道:“我们一起收。”两人这才你退一寸,我退一寸,分几个步骤收了刀坐下。东门庆把桨递给佐藤,又指了指岸上,佐藤道:“你要我撑船和放风?”东门庆点了点头,便抱着刀在船的另一头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过了一会,佐藤秀吉忽然站了起来,船轻轻荡了荡,他向前移了半步,心想:“若是现在偷袭斩了他的头,不知道能否让犬养相信我……”但很快就自己否定了这个主意:“不行!犬养他妒忌我!妒忌我的能耐!之前还能容忍我就是因为王庆没死,如果王庆一死,他就更不会留我了。”想到这里便坐下了,过了一会看看东门庆似乎睡得甚熟,杀死他的又冒了上来:“犬养只是眼前的祸患,这个王庆若是不死,我一辈子都要被他压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东门庆在他心中已有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他害怕王庆,又恨他,又羡慕他,但有时候又不得不依靠他!每次见到东门庆、想到东门庆,这些矛盾都折磨着他。
此刻的东门庆似乎毫无防备,他暴露佐藤秀吉眼皮底下的脖子就像阿春的那般诱人!佐藤秀吉摸着刀,慢慢地拔出来,但拔了一半又缩了回去,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杀东门庆对他没好处!但取王庆性命的诱惑却在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终于站了起来,这次站得更慢,动作也更小心,伴随着海lang推船的频率以避免发生任何异状,他跨出了一步,刀也拔出了一半,但就在这时东门庆却忽然动了——他没有睁眼却转了个身。
佐藤吓得赶紧收刀、坐下,额头竟然微微沁出了汗水,他忽然发现自己也许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也许根本就没睡着!他也许是在试探我!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月亮终于消失了,太阳从东方爬了上来,佐藤秀吉在肚子咕噜一声后,便摸出干粮来啃——他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昨晚从村子出来之前就准备好了宵夜以及早餐。佐藤秀吉只啃了两口,便发现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是东门庆!
“他果然没睡着!”佐藤秀吉恨恨地瞪了东门庆一眼,他自然明白东门庆的意思,但又不敢反抗,重重地将干粮拍在东门庆手上,东门庆也不客气,接过就吃。佐藤秀吉又拿出另外一个干饼来,这次还没吃东门庆就向他伸出了手,佐藤秀吉怒道:“我自己也要吃的!”
东门庆看了看佐藤秀吉那个装着干粮的小口袋,拿出小冷艳锯指了指,佐藤秀吉犹豫了一会,终于整个都扔了过去,东门庆一笑,将口袋里的干粮分成两份,还了一半给他,这才让佐藤秀吉稍稍平息了一点怒气。
吃完了东西,东门庆蘸了点水,在一块比较干的船板上写道:“村里还有几个倭寇?”
佐藤秀吉便知他准备对付犬养新一郎他们了,想了想道:“六个,其他五个倒没什么,但首领的本事很厉害,昨晚你杀死的那个人是他弟弟,所以他和你已经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东门庆笑了笑,写道:“不是我,是你!”
佐藤秀吉大怒,但怒火还没发出来就吞到肚子里去了,叫道:“都是你陷害的!”
东门庆不理他闹情绪,继续写道:“朝鲜助纣为虐者有几个?如何组织?”
佐藤秀吉道:“我们挑出了二十个人,让他们互相监视,每五人为一小队,由一个日本人做首领。两队为一组,同组的两队不得远离,以免被你偷袭。”
东门庆又写道:“这是谁的主意?”
“自然是我!”佐藤秀吉嘴角带着对自己的得意与对犬养的不屑:“若是由我来做首领,你早就死了!”话出口之后又有些后悔,怕东门庆因此而恼了。
东门庆却只是点了点头,反而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似乎在表示钦佩,然后又写道:“你我只二人,对方有二三十人。难!”跟着又在那个难字连点数次。
佐藤秀吉却道:“那些朝鲜贱种不足为患——他们没有兵器,手上只有棒子,狐假虎威可以,真正打架却不行。所以我们要对付的其实就只有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