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带孩子那,再说她那里事情也多,就让我过来代表一下了。”
“那好,一会跟我钓鱼去,回头带两条去给芳丽和小胜利去吃。”
许轶初此刻的样子特别的天真可爱,一点都不象个是叱诧风云的侠女,好象是那江叉子里的鱼都可以随她抓似的。
许横怀疑道:“姐,你会钓吗?别把自己掉江里去了啊。”
没人的时候许横都喊许轶初姐姐。
许轶初说:“你们今天都是怎么了,刚才是晓童怀疑,现在又是你怀疑,我今天一定要你看看超级渔夫许轶初的神钓工夫。”
不一会儿的工夫,林晓童抗着钓鱼杆跑了回来。
“乖乖,许处长,我好不容易才借来的啊,你可把别老杨头的心肝宝贝给扔河里去了啊。”
林晓童放下了鱼杆说。
“哎呀,这个死老杨头,这么小气啊。”
许轶初嬉笑道。
“是啊,他说他的钓鱼杆谁都不借,是专为钓鱼给首长吃的。”
林晓童端起桌上的缸子喝了一口。
“什么首长,我不就是首长吗?首长不要他钓,自己动手省了他的事,他应该高兴的借给我还要谢谢我才是啊。”
许轶初今天的心情似乎是格外的好的,说的连许横都乐了。
林晓童说:“哈哈,算了吧,你这个首长还不够级别,人家老杨头说鱼钓来给军级干部吃的。”
“好他个老杨头,势力眼。看我今天钓上他一大堆来,见人就送,气气他。”
许轶初拿起钓杆来看看:“恩,不错的杆,铁芦做的,还上了清漆,包了胶带,三节的那,好杆啊!”
“哎呀,许处长,你还真的懂钓鱼啊。”
林晓童瞪大了眼睛道。她说:“这个老杨头真好玩,非要我答应考虑和他儿子谈对象,否则就不借给我钓鱼杆。”
“那你答应了?”
许轶初幸灾乐祸的笑着。
“你非要自己去钓鱼吗,我不答应不是就没鱼汤喝了吗。”
林晓童也俏皮的回答。
“哈哈,这样好,这样好,以后老杨头要成了你公公,那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问他借鱼杆了。”
许轶初有调侃了起来。
不过林晓童到底是搞外交的材料,她眼睛一眨说:“我后来对老杨头说,我当你儿媳妇委屈你儿子了,有个叫许轶初的比我好看多了,还是个师级干部,你看如何啊?老杨头说,哦,师长好,我儿子当排长那,比她大一级,正好般配的。”
“哈哈哈哈。”
许横和才赶过来的许轶初的警卫员李三贵都笑的弯了腰来。
许轶初说:“好你个林晓童,你也真够损的啊。走了,走了,去钓鱼了。这要赶早,俗话说早钓鱼,晚钓虾,中午钓个癞蛤蟆。出发。”
一行四人就向着那汊江口方向而去了,一路上的有说有笑,走了约莫四十来分钟,就到了那条江汊子边上。
正值初春,芦苇都冒出了新芽,一些水生植物也都窜了起来,正是万物睡醒,万象复苏之时,江风微微一吹,好不怡人。
许轶初不禁感慨万千,随口吟诵了一句:“竹外桃花三二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林晓童马上接道:“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吟完了苏东坡的诗,两人一起会心的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许轶初突然想起来作为钓饵的蚯蚓还没那。
她说:“只顾高兴了,还没蚯蚓那。许横、三贵你俩赶紧给我挖啊,我总不能是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吧。”
“是。”
许横和李三贵一起答应着,就地挖起了蚯蚓来。
可是挖了半天也只挖到了两条小蚯蚓。
许轶初说:“这里的蚯蚓不行,小不说还是青色的。你们去那边老乡的菜地边上挖,最好是红色的,鱼在水里容易看得到饵。”
许轶初指了指远处一片老乡的菜园子说道。
“好象是片罗卜地。”
李三贵说。
“是吗?”
林晓童说:“那我和你们一起去,我找那老乡买他几个罗卜炖鱼汤。”
许轶初说:“好,你们都去吧,我在这儿先钓着,快点啊,一会钓着了大鱼你们过来帮我拉线。”
那三人又都乐了:“许处长,你真能吹牛啊,还想钓那么大的鱼那,没做梦那吧。”
许轶初说:“这个难说了,福气要是来了你挡都挡不住。”
两个新老警卫员跟着林晓童奔那片菜地去了,许轶初安静的给鱼钩上了饵料,套上三节杆子,把钓线远远的甩了出去。
钓线优美的在空中划了一个抛物弧度落进了一片水草的边缘上的水里。
许轶初把带来的雨布往苇子滩上一铺,手握钓杆,眼观着鱼线上的鹅毛管浮子,等着鱼儿要咬食上钩那。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她披在肩膀上的秀发,一时间美人,美景,美丽的大自然浑然容为了一体,俨然是一副堪比“寒江钓雪图”的现代版的天然画轴在缓缓的打开在人们的面前。
这个江汊子周围是h军的渡江训练地点和渡江的预定出发地。
这天正赶上h军的副军长王麒鹤带着一帮参谋人员来江边再次查看部队的训练情况,正好路过了江汊子这里。
一个参谋拿着望远镜看到了静静的端坐注视着水面的一个穿着便衣的稀世美女。只见她手握钓杆,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只顾观察着水面。
“真美啊。”
那参谋脱口而出。
王副军长说:“什么真美假美的啊。”
“报告首长,前方一百五十米处,发现美女一个,她身穿便衣,好象正在钓鱼那。”
“呵呵,还有女人钓鱼的?这一带地区都划为了军事禁区,哪儿来的穿便衣的女人那。”
王麒鹤副军长有些纳闷的接过了参谋手上的望远镜。
王副军长举起了望远镜:“我的上帝啊,这个女人是哪儿来的,怎么长的和仙女没一点区别啊。难道是天上的仙女垂慕我们解放军,降下个仙女来助我神威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举着望远镜对着许轶初坐的那个地方是看呆住了。
一个参谋说:“王副军长,在这个地方出现个穿便衣的女人这好象不正常啊,别是国民党的间谍吧?”
随行的侦察科长说:“这不大可能,间谍有那么傻的吗,明明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却公开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在汊江口钓鱼的吗?我看是我们的人换了便衣在休闲那,今天不是女同志都放假一天吗。”
“恩,我看钱科长说的有道理。”
王副军长还举着望远镜不肯撒手,镜头里的这个漂亮而饱富文化气息的美人显然要比他孜孜不倦追求着的郑敏更上一个档次,也比郑敏漂亮。
他说:“我看此女子也不象是间谍。她表情轻松悠然,一身大雅之气,十有是我们某个部队的女干部,女军医之类的女军人来此玩的。”
钱科长知道王副军长死追郑敏没一点效果,便说:“首长,我去帮你问问她是那个部队的,说不定还是我们军的人那。”
王副军长道:“不大可能,我们军部机关和野战医院及文工团那些女兵一般我们也都见过,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么一个带有贵族气的漂亮女干部,要不是新调来的?走,既然她出现在了我们的防区里,那我们就过去问问看。”
一干人等便向着许轶初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