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鳖也知道继续在北平作案的话不大合时宜了,他必须先转移到一个新地方,苏北的盐城、阜宁和淮阴就是他原本就打算去的地方,这次正好又有余怀庆的要求,因此他准备休整一星期后,就带上剩余的五兄弟去那里了。
余怀庆夸赞道:“是好地方,苏北共军是由新四军改编过来的,那里文化深厚,物产丰富,人杰地灵,还出产大量的美人儿,正适合你们的胃口。你们去把他们的苏北银行给盗了,干扰他们的金融秩序。至于他们的文工团,野战医院,机关和通讯部门都有大量的女军人,你们尽管用你们的招儿抓了玩就是了。”
侯二鳖说:“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这次兄弟我大难不死,要多多感谢余将军的提携了。”
“谈不上,我也是多有得罪了,虽说伤了你的老二和老五、老九,那也是公务在身,事出无奈,请侯老大多多包涵吧。”
余怀庆知道侯二鳖九兄弟团伙作案在一个地方一般只呆两个月到半年,但就这他也等不了了。
因此他要侯二鳖等人此去苏北最多呆一个半月到两个月,然后就回北平为他实施秘密绑架傅冬菊的阴谋。
“乖乖,难怪人都说军统的权利比天还大那,果真是这样的。”
侯二鳖惊叹道:“连拥有千军万马的警备司令的女儿你们也不放过啊,在下实在是感到汗颜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要是敢和党国作对的我们都不会放过的。傅老头子和共军勾勾搭搭的,他的女儿整个就是的卧底,再不对他们采取点高压的手段,那华北迟早要被给赤化完了。”
余怀庆愤愤然的说道。
“那好,有您余老大撑腰,老子还管他那么多那,放手干就是了。说实话,当时要不是怕惹恼了傅老头子的话,我们早对傅大小姐下手了。我们死了的老五还发誓要把她的美人靴都那,可惜他死的太冤,再享受不到傅大小姐的美味了。”
侯二鳖有些得意又有些伤感。
余怀庆说:“我们要搞傅冬菊,不是为了玩她,主要是要让她出口供,将来好让傅老头子下不来台,以便制约住他。这是政治的需要,其次才是享用她的懂吗?”
“恩,我懂。我大哥还是你们的宪兵团长那,我还能不懂吗。”
侯二鳖说:“今天我请余老大上京西宾馆吃满汉全席,请务必赏在下这个面子。今后我们就是你余老大的人了,有事尽管吩咐,我保证会在第一时间里赶到。”
“行!侯老大和你的兄弟们都不愧是江湖好汉。”
余怀庆说:“今天这饭我一定吃。不过我还有个朋友,是专为你的原老板赵老爷子转手贩卖妇女的掮客,也是我们军统的办案人,他叫薛品仙。我让他也参加你以为如何啊?”
“哈哈,余将军说的是薛船长啊,这人我在贵州见过,人还不错,为人也大方,还和我大哥侯老鳖是熟人。就说我和赵老爷子也没很大的成见。只是我不喜欢他把中国美人给卖到国外去的做法罢了。我喜欢是美人大家玩,送到国外去那不就没了吗,多可惜啊。”
侯二鳖欣然同意薛品仙作陪。
原来余怀庆把薛品仙喊来作陪还有一个阴谋,那就是受李子清之托,对他堂妹李玉萍下手。
去年,李玉萍在江阴身份暴露后,无论敌人怎么拷打都坚持不承认自己是那边的人。碍于李子清的身份,军统也不好侵害她,只得把她交给了李子清处理。
李子清一直觊觎自己这个小堂妹的美貌,但一直没机会霸占她,便借着这次机会把李玉萍带回了屯溪他的五十二师审讯,还在审讯中要她,但在李玉萍的竭力反抗下竟未得逞。最后他也审不出结果来,又不能枪毙她,便把她又推给了军部,最后军方临时把她派到了北平军调办事处出任的秘书。
李子清暗中交代他的好友余怀庆,要他把李玉萍给“处理”掉,但条件是将她卖到国外去,而不得让军统的人玩弄。
余怀庆知道李子清是好面子,他不乐意自己的堂妹被同僚当畜生一样的对待,又不想李玉萍活的好好的为出力,因此才设计了这个毒招。
而余怀庆自己正好有薛品仙的这道门路,于是就好了薛品仙赶到北平来,但苦于下手的机会不多,还没能完成李子清的委托。
现在,自己有了侯二鳖九兄弟这个外围黑道暴力团伙,他马上就有了处理李玉萍的具体思路了。
四天以后,北平军调办事处的中尉秘书李玉萍在外出办事后,突然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的绑架,之后下落不明。不久国民党的报纸连篇累黩的刊登文章,说是共军的特工人员非法绑架人员,将李玉萍劫持去了延安。
连天津《大公报》也以傅冬菊的名义发表了文章,题目是《且看延安安排的绑架诡计》,文章里大肆指责我党暗地做小动作,破坏军调的所谓罪行。
傅冬菊当时正在北平和新婚丈夫为一些琐事吵嘴那,一下看到报纸气的跌坐在沙发上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当即决定马上返回天津,向报社讨个说法。
报社的社长何梦祥本身就是军统特务,是余怀庆的手下,正是他按照余怀庆的布置故意弄出了这篇文章,目的是看看傅冬菊的反应,以判断她是否百分之百的是那边的人。
去天津之前,傅冬菊约见了贺倩。
贺倩劝说傅冬菊不要去计较,说这一定是敌人的阴谋。但傅冬菊担心组织上会怀疑她投奔革命的坚定性,坚持要去。
结果在天津她和社长何梦祥大吵了一架,要求撤掉这篇编造的文章,并向她和读者赔礼道歉。
何梦祥是个有持无恐的人,他自身是新任国防部长何应钦的侄子,天津守备司令陈长捷又是他的教父,再加上又仗着军统的势力,因此根本不把傅作义放在眼里,更别说是傅冬菊本人了。
在报社的时候,傅冬菊本身是驻社记者,但由于何梦祥和一些色鬼同僚总是对她进行骚扰,有时候还动手动脚的,她无奈之下只得要求到报社的北平办事处工作去了。没想到报社趁她人不在津之际,以她的名义搞出了攻击延安的文章来。
在社长办公室里,傅冬菊指着何梦祥的鼻子说:“你们也太嚣张了,怎么不经我本人同意就发出这样的文章来那?你要解释清楚了。”
何梦祥则一点不急,反倒是色靡靡的盯着这个大美人上下打量着。
片刻他说:“傅记者,你请坐。你的反应似乎太激烈了点,难道说是心疼你的政党的尊严受到伤害了?”
“何社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我的政党?”
傅冬菊起了一定的警觉。
何梦祥说:“听你刚才质问的口气,我还以为你是分子那。这篇文章不是挺好的吗,这事儿不是共军所为,难道还会自己绑架自己人?傅大小姐啊,好好想想吧,你老子是的将领,难道你不支持,反倒支持共军吗?”
傅冬菊说:“你不要胡说八道,说话要有证据,这也是作为报人的职业道德,我想你社长大人不会不知道吧。难道是你亲眼看见的共军绑架的李玉萍中尉?还是有其他证据能证明?要是没有的话,那你和报社就必须向我和读者做出道歉来!”
“哈哈,傅记者,你别在这儿给我摆出大小姐的架势来,大公报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说了算的。”
何梦祥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你是分子吧?否则你会这么气急败坏的来为他们正名吗?你信不信我马上可以叫人把你抓起来,别看你家老头子手握兵权,别人怕我何梦祥不怕,我就不信他敢通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