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朝他们用力挥手,示意就此别过,转身泪如雨下。
……
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伏维莘掀开窗帷,对着江雁怒意满满:“给我当侍女就这么不乐意吗,一直哭到现在!”
谁愿意伺候人,还是个不顺心就要人命的人,江雁心里反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没有不乐意,只是从没离开过家,有些不习惯,过会儿就好。”
伏维莘不知道信没信,说了一句“进城前别让我看到你还在哭,丢人现眼,”就摔下窗帷接着窝在车舆里不出声。
“没尊没卑,以后开口要叫女郎,自称不要说‘我’,要说婢子或奴婢。”杨婆子提点江雁。
她虽然暗地里对主子也不见得多尊重,偶尔怨气上来骂得也是一句比一句欢畅,但面上一直无可指摘。
“知道了,多谢您。”
……
伏维莘一回到县府客院,就坐在厅堂上方安排倚乐和方首领准备连夜赶回府城的事宜。
倚乐看到未跟随女郎回来的欢颜和双眼红肿的江雁,更是小心翼翼到不敢大声呼吸。
吩咐完后,伏维莘才想起来问江雁:“你叫什么名字?”
“回女郎,婢子叫江雁。”江雁人在屋檐下,被迫有了觉悟。
“江雁,雁,雁南归……”伏维莘低声念了几句,很快就把她俩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