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邸没有为此投下视线,又或许这诸多事物皆系于心间。
寂静——这场祭典开始前的主题。
无光的长夜中,人们总是渴求光芒与火焰。
光芒刺破黑暗,探索未知,指引着人们前进的路途。
火焰驱赶寒冷,为身体保存足够的热量,因而这两者总被视为希望的化身。
可水火无情,火焰带来庇护与温暖的同时,也会带来毁灭,一切的一切都要看怎么利用它了。
……
时辰到了。
一个身穿黑色祭服的老头突然睁开眼睛,走到持灯人身旁耳语几句。
如枯枝般的手臂微颤,一缕微光自领头的干瘦老者手中飘落,划出如落花般优美的弧线落入祭坛。
轰,轰,轰!
整个祭坛瞬间炸开,与鲜花混合的美酒疯狂燃烧着,腾起的火柱足有六丈之高,恐怖的高温卷席而而过,不一会儿就露出了外层地面上亮起的纹路。
神奇的是,无论再狂暴的火焰也不会冲出祭坛之外,从远处看去就和一个慢慢变小的大火柱一样。
“啊……哈!”靠在大树上的少女打着哈气,表情之中满满的无聊。
“好震撼啊,感觉自己好渺小”(捧读
在今晚,这种事最多只能算是个开胃小菜,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告诉她并没有来错地方。
此刻,少女的心情像极了过年时看春晚开幕式的你。
持灯者席地而坐,那些参与祭礼的村民们也以他为中心排开,黑压压的一片就像前天晚上的那一片乌鸦一样。
他们互相拍手,合唱着古怪的祭歌,面向火焰的枯朽嘴脸满是麻木虔诚之色。
火光照耀四野,他们的影子张牙舞爪地爬在地上,随着不时吹过的黑风扭曲着。
空气中花香薰得人心头发腻,古怪又沙哑的合唱,照彻天地的火光,真好似一场来自地狱的群魔盛宴。
慢慢的火光渐渐小了,火柱也没原来那么高了。
呼。
祁重消无声息地吐出一口浊气,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掩尚且稚嫩的小手缓缓向短刀探去。
冷硬而熟悉的触感让他心头稍定,可源自心灵的谴责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
村长与那些老人们慈爱的面容与对他的关心这些画面不间断地拷问着他的良知,与之对立的便是那些残忍而冷血的记忆。
还有从村外隐秘山洞里翻出的一点关于祭神的真相…
理智,不舍,互为矛盾。
可某些事情总要有人做出最初的选择,不是?
更何况我也并不是一个人。
祁重这样想着,抽调丹田中为数不多的斗气附在脚上。屏息敛神缓步向持灯人走去。
如果那本书记载的没错的话,这种力量应该叫斗气。算了,管他叫什么呢,能帮助我就够了。
他突然开始胡思乱想,步代也跟着乱了起来。
唔!
利齿撕破腮肉,痛感和血腥味如约而至。
剧烈的刺激暂时压制住感性,祁重连刀带鞘拿了出来,走向那群黑影的主人。
近了,近了!
三丈。
二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