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死战(2 / 2)

两波攻势下来,五位魔导士都已经是大汗淋漓,但没有一位有把握已经杀死了杜花哨。失去了对触手怪有绝对克制的火属魔法,想杀死触手怪就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风魔导士刮起一阵小风,将烟尘散去。坑中央的杜花哨喘着粗气,半张脸已没了皮肤,焦烂的肌肉无力地垂挂在脸上,还有破碎的额骨刺出。左手臂不见踪影,伤口处露出几根蛆虫般摆动的触手寻找着断掉的残肢,整个身体,都支撑在右手那把已布满裂痕的银剑。银剑裂痕遍布,有将碎之兆,但没有断掉,确实是把好剑。

但步六孤并不打算给杜花哨喘息的机会,命令“克苏鲁”卷起后者连连砸向墙壁,在远古的力量下,整个皇宫也如遭受地震般颜抖。最后,已碎成肉泥的杜花哨被狠狠砸向古河威的皇座,将那沾上血污的皇座整个砸碎,直到地板之下。

皇座的碎裂,宛如最后的收场,在一切结束后,连杜花哨也没了动静。

做完这一切,步六孤希尹的皮肤闪着油腻的光亮,他抹了一把汗,长吁一声,露出《**杀》徐盛一般阳光大男孩的微笑面向他身后的魔导士大喊道:“伙计们,成了!我们杀掉了最强的妖怪!”

顿时,正殿中升起一阵欢呼声,那在战场上以一当千的极恶终于死了,死在了他们这些后辈手上,于他们,于人类本身,都是一件大喜事。对他们而言,他们还很年轻,但已跻身于“魔导宗师”的行列,杀死杜花哨那巨大的功勋也许会使他们冲昏了头,不过管他呢,反正他们领不到。古今多少志士,死于补刀不彻底。

一阵肆意,疯癫的大笑在正股传播,深入每一个人的耳蜗,声入每一个人的脑海。杜花哨,似索命的恶鬼,从洞中,从地狱爬了回来。他换上了古河威的身体,狰狞的笑容在破烂的脸上露出猩红的牙床,变得愈发惊悚。

他拔出那柄插在古河威身上的剑,手握剑刃以一个标准的标枪运动员的姿势,奋力投出,速度之快,甚至突破音障,直指步六孤的眉心,只可惜被“克苏鲁”弹开了。这一切皆在瞬间发生,只留下了步六孤反应过来后惊恐的面孔。

当第一柄剑落地之时,又是一银剑袭来。这是杜花哨的佩剑,只是随便掷出,才给了风魔导士用六阶魔法“暴风”将剑击落的机会。但那剑却好像杜花哨故意让他们击退的,原本破碎的剑,在风魔法的攻击下完全碎裂。但那碎掉的银剑却如剑鞘一般飞出七团黑色的液体,遇到空气迅速化为七把形态各异的武器,精准地插在杜花哨周围一圈的地上。那七把漆黑的武器,每一寸都透露着邪恶的气息。

“没想到那些家伙死完之后,还有机会让你现身呢,你说是吧,‘七罪’。”杜花哨的声音很温柔,仿佛在与自己的初恋叙旧一般。

“而且一现身,需要的就是‘暴怒姬’呢,今天真是舒畅的一天。”杜花哨拔起右手边一把泛着红色光泽的巨刀,随手一挥就掀起一阵大风,刮得六人重心不稳,睁不开眼。

步六孤后脚刚站稳,睁眼,杜花哨的手掌已到眼前。危急时刻,一股力量将他向右推出。在步六孤的右眼的余光中,步六孤看到,风属的传奇一一巴尔·格洛纳斯,最先察觉到了风的流动,义无反顾地将反击的希望一一能召唤触手魔物的步六孤猛推出去,自己则被杜花哨抓着头一把砸在了正殿大门,身体连同大门被斜劈为两半。巴尔·格洛纳斯的死亡没有一丝痛苦,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

剩余五人震惊于格洛纳斯的死亡久久不能回转。杜花哨对着格洛纳斯的尸体带了一脚,令其截断的半身顺着光滑的伤口分为两半。做完这些,他才转过身面向众人,拖着大刀走来,姿态间竟有了步六孤身后那只“克苏鲁”的影子,疯狂,原始。

“‘克苏鲁’给我捏碎它!”步六孤最先回过神来,愤怒的他当即对克苏鲁下达了命令。“克苏鲁”咆哮一声,张扬着镣牙猛冲向杜花哨,全身的触手一齐卷向杜花哨,封死了他的所有可能的躲避路径。

面对海啸般袭来的触手,杜花哨只做了三个动作:一、他停下脚步站定;二、他将“暴怒姬”扛在肩上砍出第一刀;三、他顺着势头向上甩出了第三刀。两刀之后,杜花哨眼前的触手尽数全灭,“克苏鲁”的头被切为四半,向两侧滑去,没了动静。受到反噬的步六孤喷出一口血,跪倒在地,双眼翻白,咽气,“克苏鲁”的遗骸也跟着召唤者一起消散。

“用触手打败触手确实是个办法,但以两只手想去命令271只手是否有些不自量力?”杜花哨无视剩下四人闪到步六孤的尸体边,一刀斩断下了他的头颅。

“十阶魔法,森罗万象!”

“十阶魔法,雷瀑!”

“十阶魔法,冰凝深渊!”

“十阶魔法,土棘地狱!”

转眼间,杜花哨脚下的大地变为绿地,巨大的藤蔓如杰克魔豆催生的豆苗般快速生长将杜花哨重重叠叠缠绕。头上阴云密布,天雷滚滚,道道闪电如瀑布盖向杜花哨。刺骨寒霜将杜花哨冻结。最后数根岩刺刺破杜花哨的胸膛,粉碎机般轰鸣着,旋转着欲将杜花哨粉碎。

但粉碎机停了,它卡住了,下一秒,裂痕遍布整个沙块,炸开。杜花哨安然无羌地站在原地,非但没有损伤,脸上的皮肤也修复完牛。面对恐惧的四人,他又摆回了那个假笑,眯着眼睛,淡淡说了句:

“供品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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