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哭就哭,该笑就笑。
浅浅故意打了个哈欠,咿咿呀呀地晃动小胖手。
她告诉娘亲和大哥,自己要睡了。
乔氏自是没戳穿她拙劣的演技。
陆应渊全程配合。
须臾,浅浅神魂出窍,直达易阳县。
她刚一到舅舅的庭院,就见一把锋锐的大刀闪着寒芒,直直地朝着舅舅劈去。
危险关头,舅舅命悬一线。
浅浅当然要出手。
然而,没等浅浅有所动作,乔言澈就灵活躲过,并且一个扫堂腿,然后腾空而起,反手就让对方一刀毙命。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丝毫不拖泥带水的。
“哇,好帅,舅舅好帅!”浅浅惊呼道。
乔言澈看了眼有些犯花痴的外甥女,眼神宠溺。
制止住了反抗的灾民,他让手底下的人处理。
浅浅走到了他的身旁。
他摸了摸浅浅毛茸茸的头发,心头暖意融融。
在这一场血腥冲突的暴动中,陌生的面孔不少。
面对突然出现的浅浅,很多人都惊艳于她漂亮的五官。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浅浅身在雨中,却没有淋到一滴雨的诡异现象。
乔言澈没管他人的惊讶,只是蹲下身,便要嘱咐浅浅不要乱走。
却听浅浅忽然大声道:“哥,哥哥,是二哥!”
她看见二哥了。
那是她的亲二哥,陆景阳。
眼见二哥消失在拐角处,她飞快地捣腾小短腿,赶忙跑出门口。
乔言澈同样激动。
他的外甥可算是有消息了。
而且,就在他的身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意外,实在是来的太惊喜了!
但是,他高兴的还是太早了些。
跟随浅浅出门,却没看见半分人影。
浅浅失望地垂下头。
乔言澈浑身湿了,没有抱浅浅。
浅浅在易阳县待了半刻钟,就走了。
走之前,她认真地凝视了舅舅的面目。
久久不语。
“浅浅,你怎么这么看着舅舅?”怪让人心惊胆战的。
浅浅人不大,却老成地叹了口气。
舅舅真是命途多舛。
明明避过一难,却不曾想,依然不能疏忽大意。
他的死劫没过。
也就是说,他死了一次还不够,还得再死上一死。
这不是闹吗?
浅浅想着破局的方法。
说她命苦,还真是。
小小的年纪,就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舅舅,你收好,这是浅浅给你保命的东西。”浅浅扯下玉佩,递给舅舅。
玉佩质地上乘,清透无暇,泛着温润的白色光芒。
一看就不是俗物。
这是她满月宴的时候,娘亲送她的礼物。
她贴身戴了两年多,上面早已浸染她的气息和神威。
所以,这玉佩可以替舅舅挡灾。
乔言澈一听浅浅要送他东西,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拒绝。
毕竟,浅浅帮了他许多。
他再厚脸皮,也不能收下。
然而,明白这是保命的东西,他快速地接了过来。
生怕浅浅后悔了不给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