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丹晨上了张扬的车,手足的酸软感觉仍然没有丝毫减退。
张扬道:“你这会儿不赶我走了?”
柳丹晨道:“带我离开这里。”
张扬开着那辆驻京办的奔驰,带着柳丹晨离开了京剧院。
出门之后,柳丹晨道:“送我去文苑街。”
张大官人道:“现在发号施令的好像不应该是你吧?”
柳丹晨秀眉微蹙道:“你什么意思?”
张扬道:“我找你,是想把有些事情弄明白,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关心的是什么事。”
柳丹晨道:“停车,放我下车,不然我会报警!”
张大官人道:“你想报警就报呗,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报警了,再说刚才那么多人都可以帮我作证,是你要求我把你带走的。”
柳丹晨尖叫道:“救……”唱京剧的嗓子穿透力那可不是一般,张大官人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探出手去,一下就封住了柳丹晨的穴道。
柳丹晨睁大了双眸,充满了惶恐之色,此时她方才意识到,今天算是上贼船了。
张大官人把柳丹晨带到了香山别院,选择这里的原因是偏僻幽静,没有外人打扰,停好车,他将柳丹晨抱了下来,看到柳丹晨此时的表情居然非常的平静,忍不住道:“我本以为你会哭呢。”
柳丹晨被他制住哑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目光狠狠剜张扬两眼,如果目光是刀,张扬已经被她戳了个透心凉。
张扬把柳丹晨抱到房间内,关好房门,这才解开柳丹晨的穴道,柳丹晨怒道:“张扬,你这是绑架!是犯罪!”
张大官人笑道:“不做都做了,是你求我带你走,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如果不带你走,你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面了。”
柳丹晨道:“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上救护车。”她发现张扬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很少看自己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动,看来张扬对自己的戒心还是非常重的。
张扬道:“落在医院手里,未必比落在我手里更自在。”
柳丹晨道:“你什么意思?”
张扬道:“没什么意思,你对我做过什么,应该不用我说吧?”
柳丹晨道:“张扬,你越说我越糊涂,我对你做过什么?我只是一个京剧演员,我又能对你做什么?”
张扬道:“你师父是谁?”
柳丹晨道:“我的个人经历很容易查得到,我的师父有很多啊,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
张扬道:“柳丹晨,咱们别绕弯子,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苗族妇人如今在哪里?”
柳丹晨道:“你说的是辛姨,她三个月前因病去世了,你好像从未见过她,怎么会知道?”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柳丹晨啊柳丹晨,就算咱俩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至于成为敌人吧?做人就算不懂得知恩图报,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柳丹晨道:“有什么话你只管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何须吞吞吐吐!”
张扬道:“你们是不是在我的体内下蛊?”
柳丹晨呵呵笑道:“张扬啊张扬,何谓下蛊?唱念做打我都懂得,可唯独下蛊我不懂得。不错,我的确是苗人,可苗人下蛊不过是外界的传说罢了,难道你以为天下间所有的苗人都懂得下蛊吗?”说话的时候目光仍然不忘捕捉张扬的双目,可张大官人对此早有准备,眼神飘忽不定,始终没有和柳丹晨的目光正面相逢,自从上次在百货公司与柳丹晨偶遇,张扬就判断出,她应该有某种手段可以诱发自己体内的蛊毒,在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控制她之前,自己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