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你过去在京剧院的住处,里面悬挂着不少的苗族云锦,你的床下摆放着各类毒物,不知这些东西你又该如何解释?”
柳丹晨秀眉微颦,冷冷哼了一声,明显带着怒气:“你竟然跟踪我?”说完之后,又觉得跟踪这个词还不足以形容张扬的行径,充满鄙夷道:“一个堂堂市委书记竟然做一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你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张大官人道:“我胸怀坦荡,做事光明磊落,有什么可害臊的?不像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张大官人差点没把人前冰清玉洁,背后那啥的话儿说出来,可话到唇边,觉得自己对一个女人还是不应该如此刻薄,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柳丹晨道:“你是说我吗?”
张扬道:“柳丹晨,我不想跟你做所谓的口舌之争,别逼我对你下手。”
柳丹晨叹了口气道:“张扬啊张扬,我终究还是高看了你,既然你认定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她闭上双目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张大官人正想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摩托车引擎的声音,他伸手制住了柳丹晨的昏睡穴,然后抱起柳丹晨将她放在床上躺下。
来的是陈雪,看到门前的汽车她就已经知道张扬在里面,不过陈雪并没有想到张扬将柳丹晨也带到了这里,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柳丹晨,陈雪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张扬,你好像不用我提醒你最基本的法律常识吧?”
张大官人咧开嘴笑道:“除了这样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让她乖乖跟我过来,老老实实配合我做检查。”
陈雪道:“你把她抓来是一件极冒风险的事情,抛开涉嫌非法禁锢他人自由不说,如果当真是她在你的体内种蛊。她很可能在你们相处的过程中引发你体内的蛊毒。”
张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不怕,你不是已经在我的脑袋里加上了几道关卡,我对你有信心。”
陈雪道:“我对自己的信心却不是那么的强。”她凑过去看了看柳丹晨:“你点了她的穴道?”
张扬道:“刚才她在京剧院突然晕倒了,所以我才把她带到这里。”
陈雪道:“你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张扬道:“因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敢对她使用摄魂术。”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对方的嘴里问出实话,摄魂术不失为一个最佳的选择,可张大官人投鼠忌器,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万一他在对柳丹晨使用摄魂术的过程中。反而被柳丹晨触发了体内的蛊毒,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陈雪道:“你只管问,我为你护法。”她指了指一旁的屏风道:“我在那后面,你不必有顾忌,只管放心大胆的去问。”
张大官人点了点头。
等陈雪藏好。他方才重新解开柳丹晨的穴道。
柳丹晨再次醒转之后,舒了一口气道:“张扬,我要怎样说你才相信,我只是一个京剧演员,和你所说的那些事全无关系。”她发现张扬这次居然将目光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得窃喜,一双妙目望着张扬。流露出凄艳哀婉的神情,当真是我见尤怜。
柳丹晨的一双美眸泛起让人迷醉的柔光,张大官人凝神屏气,朝着柳丹晨微微一笑。
柳丹晨看在眼里。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只觉得张扬的笑容充满了说不出的魅力。张扬道:“柳丹晨,你以为我真的会加害于你吗?”他的声音在柳丹晨的耳中也变得飘渺起来,柳丹晨感觉到张扬显得突然亲切起来。想起自己一直以来这样对他。心中隐隐生出愧疚之情。
却听张扬又道:“我真是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柳丹晨脑海中昏昏沉沉如同进入梦境一般,她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对,想要摆脱开张扬的目光,可张扬的一双眼睛似乎将自己的目光黏住,无论她怎样努力,都不能从他的身上移动分毫。
张大官人的摄魂术曾经多次为他立功,可正如他之前顾虑的那样,对柳丹晨施用摄魂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你控制住他人意志力的时候,自身的意志力也处于门户大开之时,在这种极其薄弱的时候,如果遇到一个意志力远比自己更为强劲的对手,很可能会被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柳丹晨的目光渐趋迷惘,张大官人心中窃喜,看来柳丹晨已经中了自己的圈套,张扬向柳丹晨笑眯眯道:“你仔细看看我。”
柳丹晨感觉到自己就要睡去,眼皮想要闭上,又似乎有人强行将她的眼皮撑开,张扬此时的表情从刚才的和蔼忽然变成了一种颓废和失落,这样的表情更让柳丹晨心动,她不由得想到是我伤了他……她恨不能即刻向张扬坦诚所有发生的一切,可就在这时,她的心口一阵绞痛,混沌的脑海之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丹晨,醒来!”
师父威严的面孔似乎就在眼前,疼痛让柳丹晨眼前一黑,让她成功摆脱了张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