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榔男此时,已分不清他脸上的是面具,还是本来目面了,吓得全身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留我一条生路吧!”
薄西沉抬起腿,顿在半空中,语气慵懒而透着寒,“爬过去,跟她道歉。”
“……啊?”槟榔男满头大汗的转过目光,看向车里的唐稚,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立马双手合十的求饶讨好,“哦哦,原来您是看中了那个丫头啊,你放心,我们还没来得及碰她,她是干净的……”
干净的?
这种社会渣滓,估计到死了也不知道,尊重女性。
顿在半空中的腿,毫不犹豫的踩了下来,这一次踩的是刚划出伤口的位置。
往死里踩。
本来就痛得口齿不清的槟榔男,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呼吸声一蹙一蹙的,“饶我一条命吧,我错了,我以后一定重要做人,我真的错了!”
“你本来就不是人,又哪来重新做人一说?”薄西沉慢条斯理的说着,脚上的动作更重。
直到槟榔男疼得再也叫唤不出来声,他才勉强收起腿,皮鞋在槟榔男的衣服上蹭了蹭,把脚底的东西擦干净。
坐在车里的唐稚,目睹着薄西沉的一举一动,不禁‘啧’了声,“你家薄爷有够歹毒的。”
又是取人命根子,又是在伤口下脚,没有半点要给人留以后的意思。
夜寒转头看了她一眼,正要替薄西沉解释,他平时不会动手伤人。
却只见唐稚露出兴味的笑,上挑的眼尾吊着一丝冷意,半邪半痞,“不过,我喜欢。”
她从来就不是信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那套,从这伙人的行踪来看,铁定不是第一次,在她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受过他们的骚扰。
那东西,早就应该取了,以割永治。
夜寒刚张开的唇,默默的闭上了。
看着女生漂亮且妖冶的脸蛋,特别是她眸底跳跃的幽冷之光,那神情,似曾相识。
薄爷有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等薄西沉往车里折回时,夜寒看了眼手表,隔着车窗,主动汇报道:“等下会有人处理的。”
“嗯。”薄西沉应了声,然后拉开了副驾的车门,看着唐稚,“坐到后面。”
唐稚先是微怔的,以为是抢了他的座位,乖乖的下了车又坐到后座去。
就在她拉开车门时,就看到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步伐又快又稳的朝着巷道而去,把地上的那些男人都抓起来,拖到更深的时候。
唐稚只追过去看了一眼,隐隐看到有刀刃的寒光闪过。
至于他们对男人们做了什么,唐稚就不得而知。
生死难料。
她收回视线,坐到后座上,低头整理着头发。
才一抬头,就发现薄西沉居然也坐到后座来。
他身上自带一股子冷冽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药味,在有限的空间里,难以忽视。
就好像,只有他所出现的地方,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归他所掌握。
而他就在身边的时候,就会让人感觉应该要臣服于他,唐稚虽不怕他,但怎么说都是在他的车里,下意识的直起身背,拘谨的看了他一眼。
把她赶下副座,不是因为他要坐吗?
他怎么也坐到后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