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恒的眼睛直了,你怕是不知道平天司的厉害吧?
这些臭道士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不懂规矩?进了平天司,不扒你三层皮皮才怪呢!
虽然平天司管理着大周的修道界,一般不会无事生非,但是如果周恒打了招呼,收拾一两个人,也不在话下。
乌啼面带微笑,看起来似乎智珠在握,对刘闻赞等人道:“我兄弟醉酒闹事,你们把他抓回去,依法处理好了。”
周恒一把扯下包扎伤口的手巾,冲刘闻赞晃了晃,大声道:“刘大人,你过来给我验一验伤,记录在案,我好找这臭道士要赔偿!”
然后指一下向天歌,又道:“他也要有赔偿!”
血啼怒了,骂道:“麻蛋,他又没有受伤,要什么赔偿?!”
向天歌没开口,周恒代替他说了:“你刚才拿着镰刀,差点就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了,如果不是我报官及时,恐怕你早就把我们都杀了!所以,你这算是杀人未遂!”
又问刘闻赞:“刘大人,杀人未遂,依法该如何处理?”
刘闻赞道:“依大周律例,杀人及杀人未遂者,一律当斩。”
“听到没有?”
周恒重又包好右手,对乌啼、血啼道:“如果你们想法办,就押到平天司过堂,问斩;如果想私了的话,就赶紧赔钱!”
赵老板凑近乌啼,低声道:“此人在京城颇有门路,二位想息事宁人的话,还是花钱消灾吧。”
嗯,乌啼思考了一下,做出决定:“你们想要多少赔偿,说个数吧。”
周恒晃晃右手,道:“我这只手,没个五百两银子,是治不好的;还有我兄弟,你刚才是想杀他啊,虽然没杀了,但是让他受惊不小,就赔个五百两的精神赔偿费。至于白姑娘,也受了不少的惊吓,一个姑娘家的,被你追的满院子跑,少要一点,四百两吧!”
方华咽了咽口水,心想:我呢,还有我呢……还有我的哑奴。都没赔偿吗?
乌啼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心里暗暗的骂着。
血啼忍不住了:“一千四百两,你特么的抢劫啊!?老子干多少活才能挣够一千四百两?二哥,咱不给了!让你们把我拉去砍了吧!”
赵老板看乌啼为难的样子,于是问道:“真人,你们能给多少呢?”
乌啼稽首道:“出家人不说谎,我身上只有两百多两银子,加上我兄弟的,恐怕不足五百两。”说着,特意拿出钱袋,敞开了口,给大家看了看。
血啼也把钱袋拿出来,只有几十两碎银子。
“麻蛋,这么穷!”周恒骂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让乌啼和血啼都目露凶光,起了杀心。
赵老板忙走到中间,向周恒道:“向爷,我向您讨一个面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说。”
周恒知道,这位老板是想做和事佬,给那两位臭道士杀价来了。
“多谢向爷了!”赵老板笑道:“这两位都是出家人,全部的家当,您也看见了,总共才三百两!我赵某人虽然是生意人,但是最喜欢结交朋友了,我给加上三百两,总共六百两……向爷,您赏不赏我这个脸?”
“赏脸嘛,怎么能不赏脸,只是……”
周恒道:“只是,一下子从一千四百两,杀到六百两……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血啼插进来道:“一千四百两是你说的,你说多少,我们就给多少啊?”
赵老板立刻拦住血啼,向周恒道:“我再加一百两,总共七百两!”
“赵老板……”
乌啼摇着头,面色为难的道:“你垫了四百两,恐怕我们兄弟二人,一辈子也还不上啊!”
“交个朋友嘛,对我赵某人来说,朋友价值千金,区区四百两,何足挂齿!”
赵老板说的风轻云淡,都让周恒有点不好意思了。
于是周恒道:“七百两就七百两了!赵老板,我是看你的面子,不然,谁说话都不好使!”
“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