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身后的窦妈妈和另一个中年男子道:“贱弟喝醉了就爱闹事,请窦妈妈和赵老板多担待一些。”
那中年男子便是飞天楼的大老板了,他衣着普普通通,看着绝对不像是富甲一方的大人物,圆脸上一团和气,一双小眼睛里充满了精光。
他上前一步,对血啼道:“真人请息怒,放了这位公子吧。我已经在前院摆好了酒席,专门给真人赔罪!”
血啼看了看二哥,不甘心的放开了向天歌,还顺便踢了向天歌一脚,不舍的骂道:“滚吧,小兔崽子,今天算你命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的话……”
说着,又召回了那把镰刀,往旁边的假山上一砍,顿时火光四溅,假山一分为二,轰隆隆的倒了一片。
向天歌心里憋火,真想朝着血啼的屁股踢回去,然后燃符遁逃,又一想,还是算了,清盈给我符箓是为了保命,不是为了和人斗气。
这时,赵老板向血啼的二哥拱手道:“乌啼真人,请吧。”
乌啼真人点点头,先向向天歌一拱手,算是替他弟弟赔了礼,然后和赵老板等人往回走。
窦妈妈和白霓裳没有离去,过来想安慰周恒和向天歌,尤其是周恒,这位可是老主顾,而且脾气不怎么好。
突然,院子外响起一阵马铃声,似乎被一支军队包围了。
周恒来了底气,走过去站在路中间,叉着腰,大声道:“那个、那个,叫血啼的鸟道士,你给我站住!你就这么走了?爷爷的手被你的镰刀割伤了,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方华凑到周恒的身边,小声道:“周大哥,我看这俩道士有点邪门,恐非善类,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周恒摇晃着脑袋:“我才不管他什么冤家,一刀砍了了事!”
乌啼等人听到后都停住了脚步,望着气焰嚣张的周恒,表情很诧异。
如果不是乌啼在,血啼就拎着镰刀杀过来了,他按捺着怒火,骂道:“我今天是看在赵老板的面子上,饶了你的狗命!你特么的还不快滚!”
周恒冷笑道:“你这个臭道士,大周早就明令禁止道士在京城内施法,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呢!”
乌啼面色一沉,立刻拉住就要动手的血啼,向周恒赔笑道:“这位小爷,你说该怎么着?”
说话间,三四十位军士,在一位统领的率领下,闯进了后院。
这位身着军服的统领,向天歌看着眼熟,哎哟,这不是特么的刘闻赞吗?!他就是平天司的统领?!
哎哟,还有几个熟人,牛大山!……都是在仙界驿馆喝过酒的!
原来是你们啊!
刘闻赞根本没拿真眼瞧飞天楼的相关人等,径直走到周恒的面前,装作不认识,问道:“是你报的案?”
周恒指着血啼,道:“是他,刚才动用邪术,伤害平民。”说着,给刘闻赞看了看他受伤的右手。
刘闻赞见状,立刻大吼:“兄弟们,将这妖道拿住!”
呼啦啦,一群人立刻围向了血啼和乌啼等人。
赵老板立刻施礼,赔笑道:“官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闻赞白了他一眼:“你想行贿,让我放了妖道是吗?”
你特么太直接了……赵老板差点懵圈了,幸好他纵横商海,脑子转得快,另外,这后院里也没有外人,除了飞天楼的人,剩下的都是刚才起冲突的相关人,直接就直接了吧。
赵老板问周恒:“这位爷,你说怎么办?”
周恒指了指乌啼,向赵老板道:“你问问他,如果把他的三弟抓进了平天司的大牢,他准备花多少钱捞人?”
不料,乌啼微微一笑,道:“一文钱也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