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侯叹了口气,“这封信上面的火漆,看起来应是王府专用,你不是她的人,而是那位王爷吧。”
迟慕出身于行伍,以至于传递必要信息的信封之上,都早已习惯用火漆封口。
此刻却没想到因此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属下确实是王爷的人,但这次来确实在为沈姑娘做事。”
虞侯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这谁不知道,这赈灾款全都是在太子的手上,我们这几个周围的城池,百姓是否能够活着,皆要仰仗太子的鼻息,我并不是不想帮她,可我也得为了这一程的百姓所想。”
虽然从前的救命之恩大于天,可是今非昔比。
他自己都不再是当年那个能够随意决策的大将军,反而是要仰人鼻息之辈。
又怎能够做出沈月蓉想要让他所做之事。
方木低着头,虽然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了这里的一切时,便已经知道虞侯不会帮他们,但是却还想试试。
“虞侯关心自己城池之内的百姓,为了这些无辜之人做出的选择,并不丢人,既然如此,我便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沈姑娘,会听您知会一声,这些您已经尽力。”
虞侯让人分了不少的粮食给方木,就在最后分离之时,虞侯还是接过了那封信。
“你尽管同沈姑娘说上一声,这封信我若是有机会,一定会竭尽全力告知于陛下,绝不会让那些无辜百姓继续受累。”
虽不知他为何突然之间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方木也再三的谢过之后才转身离开。
回到迟慕所在之城。
有了新鲜粮食,就连普通的百姓也能够喝上一碗温热的粥,这让他们很感激沈月蓉和迟慕。
从方木那里知道虞城的一切。
沈月蓉并没有因为虞侯没有第一时间帮他而感觉到不悦。
“看来太子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觑,我虽然不太熟悉浙江南一脉,但我却熟悉虞侯,当初哪怕是被敌人敲断了自己的小腿,始终不肯出卖他人的主,如今却只能忍气吞声低人一等。”
看来太子的时候果然伸得很长。
“如今这江南不算太平,我找个机会送你回去?”
迟慕有些不太想让她为自己而涉险。
“这是利用完我就要把我一脚踢开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迟慕看着沈月蓉,“如今这地界太过于危险,我根本不知他们何时想要动手,若到时伤害到了你,我一定不会原谅那个把你陷入危险当中的自己,所以不如趁着时间还早先送你。”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送我离开,前提是我得能走得出去。”
沈月蓉看了看门外守着的那些个侍卫。
“你没发现这几日周围的防护都多了好几层?”
迟慕这才发现院中已经占了不少护卫,而那些人他几乎都从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