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站在原地,看着那几个负责人的面色变了又变,姨夫想要开口解释却又板上钉钉,不知该如何为自己开脱。
“还记得前几日本王问候诸位大人时,这位大人同本王说的话吗?本王可是依稀记得,但今日之事,可真是给本王惊喜。”
“王爷,你听我解释,这只是一时…”
“一时是多久?是从一开始变成这样,就算是中间朝廷明明打来了赈灾款,可你们却仍旧我行我素,仗着没人关注这笔钱,你们随意胡作非为。”
几个人不敢说话,毕竟迟慕说的就是真话。
“本王定会把这件事情如实告诉给陛下,该如何决断全都请陛下圣裁。”
他说完便拉着沈月蓉离开了这地。
二人回到了房。
沈月蓉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带着笑。
“你之前不还挺相信那位大人,觉得不管如何,他不会拿自己手底下的这些无辜百姓做珥,只为了贪图享乐。”
“我是觉得做官就应该爱民如爱子。”
“你可别忘了,他们都是太子一党的人。”
沈月蓉倒了杯茶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百姓受到虐待,无论是重建家园的进度。还是其他的事情,都会遭受相应的阻拦,而他也会遭受陛下的责怪,他又何必如此?”
“陛下会因此责怪他?”
“毕竟这赈灾款是太子负责分发的,可弱势百姓没有及时收到或是…”
“可若是州县都说收到了,只是单纯因为花销过大,这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的。”
“这…”
“太子在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营生?”
“这我倒是不曾查。”
太子就算是做下什么不该做的事,也绝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
而且在外的那些营生,终究会有人为其而筹谋,可绝不可能依赖他一人。
“等回来京城,好好查查傅恒钰吧,不,查查杜菀。”
“好好的,你平白无故又提了他们那两对让人觉得晦气的夫妻做什么?难不成你如今…”
“我在你脑海中就是这样的?”
沈月蓉叹了口气。
“我之前一直并不知晓傅恒钰和太子有往来,所以也一直不曾注意到他的行径,可是在你走后,杜菀来找过我,那副盛气凛然的样子,仿佛身后有的是为其撑腰,根本不怕得罪你我。”
虽然沈月蓉如今的身份,不过是小小的一个沈家闺女。
但终究受到王府造福。
整个京城当中也知沈月蓉同迟慕之间的关系。
大家都心照不宣,无论做何事都会给予半分薄面。
杜菀若非是深得太子心意,绝不敢在此时继续挑衅她。
“或许不过是女子仇视,她不是一向不喜欢你,或许就是因为心中的这份不喜欢,所以才会…”
沈月蓉摇了摇头。
若是放在从前,还有可能。
可自从知道她是太子的人,她便觉得杜菀无论做什么都有心机。
“既然你觉得她不太对劲,往后面不要与她相交,更不要再与将军府走的相近。”
“你这话说的,到底是不想让我同她走的相近,还是不想让我与将军府走的近,更不想让我同傅恒钰走得近。”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但我更想听你实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