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虞桑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在众人的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秦若瑶竟是个冒牌货?
那真正的作画之人又是谁?
鸿鹄书院的岁展都过去那么久了,如果作画之人另有其人,为何直到今日也没有站出来?
祁明月也是揪住了这一点,嘲弄一笑。
“虞桑,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二嫂在岁展那日,可是当众作的画。白大儒还收了二嫂为徒,你说的那人要真的存在,当时为何不站出来拆穿?”
“二嫂?你叫的倒是亲热。秦若瑶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不顾身份地在这里乱吠?”
“虞桑,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祁明月和虞桑针锋相对。
皇后眼见事情越闹越大,不悦地制止道:“好了,都给本宫住口!”
“昭阳,这幅荷花图到底是谁作的,你如今可以告诉母后了吧?”
昭阳公主朝着姜云染看了一眼,抿抿唇道:“原本,儿臣答应了作画之人,要替她保密的。但现下母后既然问起来了,儿臣也不得不说了。”
闻言,在场众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就听昭阳公主道:“作画之人,就是丹阳县主。”
“不可能!”
祁晏初刚从大牢里放出来,原想着参加皇后的千秋寿宴要低调一些。
刚刚听着他们争论,他也没想插嘴。
因为他觉得若瑶能处理好这件事。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昭阳公主会说作画之人是姜云染。
在他听来,这简直是世上最荒谬的一件事。
昭阳公主听到祁晏初的声音,怒道:“祁晏初,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本宫是在撒谎?”
“昭阳,你也不能怪祁将军,五哥也很难相信。从没听说,丹阳县主还是位国画大师啊。”荣王幽幽开口,不怀好意地笑道:“都说知女莫若母,不如问问姜夫人,县主可擅作画?”
“回荣王殿下,小女天资愚钝、顽劣不堪,女子八艺都学得稀松平常,断不可能画出此等画作。”
林氏起身回话,把姜云染贬得一文不值,四周顿时响起了嘲笑声。
老夫人眼看姜云染是真的不受亲娘待见,也跟着落井下石,“作为婆母,臣妇也没有见云染画过什么画,想来公主定是被人给蒙蔽了。”
虞桑气不过,又心疼姜云染,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想安慰安慰她。
姜云染冲她笑了笑。
如今的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荣王摇着手中的折扇,笑看向昭阳公主,“你看,这不是就清楚了吗?”
见状,秦若瑶捏紧的手缓缓松开,问道:“不知公主殿下为何会说,这荷花图是县主所画?”
胆敢蒙骗昭阳公主,皇后和公主是决计不会放过姜云染的。
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她彻底摁死。
昭阳公主刚想说话,姜云染朝她摇了摇头。
这一次,她没有再选择低调。
而是对秦若瑶道:“你与其询问公主,不如直接问我。荷花图,乃我在公主府所画。至于你引以为傲的寒梅傲雪图,是三年前我在江南时作的画,一直放在卢氏草庐中。”
“今日,我倒是想问问你,我的画,怎么才过了三年就成你的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是霜华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