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末蹲下身检查起原始人的伤,除去一身伤痕,整只右手被咬断半截,已经失血许久……能不能活,就还得他的运气。
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处理,将人抗回洞窟,喂了些药。如果能够活下来当然很好,他并不希望少一个帮忙的人手,尤其是在小红生产的关口。
大岩发了几场烧,伤口化脓,身体不断颤抖。
几天下来,断口处居然慢慢结痂。
运气不错,阎王爷不肯收他。
估计休养几个月,就能成功下地行走,到底还剩一条胳膊,也不至于不能自理。虞末刮掉兽皮,制成保暖的外衣,吃不完的兽肉割成肉条在岩石上风干,便于贮存——他也算得上有吃有喝有穿的人,在原始世界过上不愁吃喝的日子,已算不错。
虞末胡乱缝了两件兽皮衣服,说是“衣服”也有些勉强,只是带有领口和袖洞的几片鞣制皮毛缝起来,针脚粗糙,边缘参差不齐。
一件留给自己,一件丢给小红。
剩下的毛皮丢给大岩,他自个乐颠乐颠地围在腰间有了更威风的兽皮。
这样一头野兽能分割出几百斤净肉,不含内脏骨头,“边角料”们也有大用处,坚硬粗壮的骨头能够磨出锋利的骨刀,大骨也能作为熬汤材料,脂肪用作熬油,唯独最后剩下的脑袋,虞末没什么用处。
瞧着渗人,也无处可放,虞末便把脑袋跟内脏丢给小毛球“处理”。
光是拆分尸体就花了虞末一周的时间,没有金属刀具,没有钉子铁锤,皮毛下关节严丝合缝,经络交缠,厚厚的脂肪层几乎让他无法把石片成功刺入。
“这个给你吃。”虞末把难煮的蹄子也丢给小毛球。
它对虞末不甚满意:“吱!”
“怎么,不喜欢吃这个?我以为你什么都要咬上一口。”他心疼自己的兽皮外套,被小毛球嘴馋在背上咬个洞,走路都漏风。
小毛球似乎也知道跟着虞末有好吃的,这么多天下来,嘴巴刁了,也懂得朝虞末发脾气。它往虞末身边刚刚割下的烤肉贴近,闪电般偷袭。
它咬过,虞末便不肯再吃,只能作为打发它的“饲料”。
他的烤肉手艺在这些日子有所见长,比起一开始烤焦烤生,现在的色泽恰到好处,刷上酸甜微辣的果酱和提香的碎叶子,便香气扑鼻,至少能打个七分。
“吃。”大岩盯着虞末,小心翼翼地把手里自己那份烤肉递来,面上带些孺慕讨好。
他在意识里清楚是谁杀死那头怪物,是谁救了他,就算没有“父亲”这一层身份的加持,虞末的强大也足够让遵从本能的原始人信服。
虞末是这个“最强”。
“没事,你吃吧,你还要养伤。”虞末瞧瞧他断手处,已经长出粉色肉痂,附近的皮肤逐渐修复。
他把脑袋埋得更深,以某种畏伏的姿态,“绝对……不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