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新军大比的成绩左右侧翼军的成绩斐然,宛若约好的一般,若是瞧见对面是中军,比赛之时丝毫不留情。
第一第二分别是左右两军的新兵,第三则是中军,接下来一排人粗略看了一眼,中军士兵被零零散散夹在中间,战绩颇为凄惨。
“哼,怎么样?没想到吧?”若干宥连冷冷哼了一声,转头对着自己的二哥就开始冷哼了起来,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你最近是皮痒?”若干宥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榜单,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次中军确实过分了些,引起群愤无可厚非,不过他最是不高兴的就是他二弟最近似乎是飘了些,动不动就来挑战他一下。
“没,没,我先走了,火长该换药了,我得去瞧瞧。”若干宥连一溜烟地跑了,脚下虎虎生风,生怕他二哥提着东西揍他。
“火长,来,乖,换药!”
“我不!”
“乖,换了药伤口就好了。”
“滚出去!”
若干已经到了花木兰辖区,老远就能听见军帐里的鬼哭狼嚎。
“呼,火长醒了啊?”他挑开了帘子,只瞧见花木兰紧紧钻在被子里,把自己狠狠裹着,宛若一只茧蛹,不停蠕动着。
前不久的换药是袁纥南帮忙换的,那时候火长还昏迷着,这次醒了,瞧瞧,都能滚来滚去了,这药效真的很好。
举着药的独孤文殷有点手足无措,这次袁纥南到了时间还没来换药,想必是有事,所以准备替他来,没想到火长醒了,一阵鬼哭狼嚎吓得他端药的手都握不住碗。
花木兰羞愤难当,也顾不得背上的伤口了,整个人直立了起来,在榻上蹦起来,宛若在暴走边缘:“前不久谁帮老子换的药!?”
“袁……袁纥南。”
“让他给老子滚过来!”
独孤若干对视了一眼,心中猜测了一下,大约是袁纥南惹到火长了……但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袁纥南终于被若干提着去了老花的军帐,一路上若干没说什么,他一脸懵懂,不过进了军帐一瞬间就知道了为什么。
“你们两个,加上门口的两三个亲卫都给我滚出去!别偷听,让老子知道扒了你们的皮!”花木兰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随后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若干立马缩了脖子,扯着独孤还有门口那两个吓呆了的亲卫出了去。
花木兰随后又盯上了袁纥南,语气是诡异的平静:“你,是不是知道了?”
袁纥南眨了眨眼睛,碧绿色的眼睛似乎是闪了闪,他唇形很好看,终于是启了唇:“嗯,知道了。”
“你!”花木兰瞪大了眼睛正要吼的瞬间,袁纥南突然就上了前来,花木兰接下来想吼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袁纥南缓步逼近,花木兰梗着身子,死死杵在那里,他最终停在她面前,碧绿的眸子波光潋滟,轻轻笑了一声:“呵,你还真好骗。”
“你……”袁纥南比她高很多,她只能仰起头,因为凑得近了,她只能看见袁纥南光洁的下巴。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早在上次夏国,我就知道了。”袁纥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夹带着一丝调侃。
“!”
花木兰听后第一反应是生气,差些被气得差些七窍生烟。
所以说啊,这几个人里,袁纥南这狗东西最喜欢骗人了,绿眼睛一眯,鬼晓得他脑子里想什么,大约都是坏点子,眼睛一眯,嘴角一翘,这脑瓜里坏主意就有一大摞了,这人还偏偏生得颇有迷惑性,可怜兮兮地扮个可怜,谁也拿他不得,下不了手,不忍心啊!
花木兰特别迟钝,待等生了一会儿的气,随后想起来特别重要的事情,这袁纥南是怎么知道她是女人的?!她瞪大了眼睛,抬头望了过去,这时候她倒是忘了自己背的伤口。
花木兰对于身边人细节方面的处理一塌糊涂,宛若白痴,袁纥南大约是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专挑软的捏。
“你怎么知道的!”
袁纥南瞧着花木兰试图站直在气势上压倒他,可惜实在是太矮了,伸直了腰杆子也只到他的下巴,实在是威慑不了他,引得他笑了一声:“我帮你换的衣服,我自是瞧见了。”
“!”花木兰瞪大了眼睛。
还记得夏国那个时候,她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换了之后,一脸惨白地望着对面一身女装的袁纥南,她问道:“谁帮我换的衣服?”
那时候的他表情多么无辜,他就这么装无辜,眨了眨眼睛,说谎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让花木兰信了他的鬼话:“哦,是陆泊秋,走之前帮你换的。”
现在花木兰回想起来,袁纥南就是个大骗子。
“你骗我!”花木兰的脸本就是一脸苍白,此刻却是突然有了一丝血色,那是涨红了脸的花木兰,杀气腾腾,宛若下一刻就会把人给生吞了,“你胆子很肥啊!”
“诶诶,火长,先别生气,我只是帮你换了外衣,你可别误会,”袁纥南手压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他只觉得手下的身子骨有些薄了,似乎轻轻一捏就能散架了,但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继续扯着别的东西来吸引花木兰的注意力,“火长,还有,你先等会骂我,还有一个月时间,就快新年了,你且准备准备,把伤养好,准备征讨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