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 昏迷(1 / 2)

花家实在是抑制不了对自家丫头的相思之情,连书几封书信送去黑山大营,却没有接到回信,接连几个月了,一点回音都没有,花弧几个人就有些慌了,只得拜托隔壁二牛去找找小强探探情况。

二牛找到了应小强,却是从他嘴里知道花木兰早就渡黄河去了夏国,现在只怕是开战了,二牛随即又着急忙慌地赶了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花家的人,花家老头子听到这个消息直叹气,袁母则是天天拿着二姑娘的东西坐在门口,望着夏国方向发呆。

花木棣刚刚从夫子家回来,穿着汉人的衣服,手中拿着几卷书卷,颇有种魏晋文士的风流之感,他瞧见父母又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自然也就猜到了自然是二姐有消息了,得知二姐去了夏国时候,花小弟一句话不说,自己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望着夫子送他书卷上的字发着呆,其实该替父从军的人是他,他突然觉得自己着实不像个男人。

花木莲要嫁人了,这几个月就一直在自己房间缝制着嫁衣,这几天她一直心神不宁,手指已经被戳破好几次了,她其他倒是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的妹妹,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她有没有饿着冻着。

花木兰此刻却是昏昏沉沉的,她迷迷糊糊之际,抓住了身边一个人,她轻声嚅了嘴唇:“我有可能撑不下去了……若是我能撑下去,你娶我可好?”

她其实目的是让自己有个目标,一个不让自己离开的目标,她也没有奢望对方能听见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是个女人,她也想跟大姐一样,嫁人生子,可惜,这终究是奢望,只得在梦里才能想想。

对方似乎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她声音着实轻的可以,他只得趴在花木兰耳朵旁边问道:“火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花木兰已经再一次陷入昏迷,再也说不了话了。

袁纥南撇了撇嘴,摸了摸火长的额头,叹了口气随即起了身,又帮花木兰掩好被角:“火长又昏了,我根本没听见他在说啥。”

“算了算了,快走吧,本来我们就是偷偷溜进来的,若是陆泊秋回来看见我们,不打死我们才怪。”薄奚石兰扯了几个还不想走的火伴一把,颇为担心地在门口望风,生怕陆泊秋突然回来。

“怎么,我们看我们的火长也要躲躲藏藏?我们是闲杂人等吗?”若干颇为骄横往地上一坐,就这么坐在那里了,头一别,说什么也不走了。

“可是,这是皇命……”石兰看着门口,记得快哭出来了。

“诶哟石兰,不要那么严肃嘛,皇命说了闲杂人等不可出入,但是我们不是闲杂人啊,我们可是火长的好兄弟,好火伴!再者,这不是陆泊秋还没回来嘛,你急啥。”叱罗衲拍了拍薄奚石兰的肩膀,将他转到了房间里,“我来望风,你且去休息吧。”

石兰欲言又止地被他按到若干身边。其实他何尝不想多看火长几眼,这次溜进来,不知道之后哪次可以再过来了。

几个人这样在房里互相斗嘴,叱罗衲也忘记望风这件事情了,随即也凑到一起开始唠嗑斗嘴,谁也没注意到门外拓跋焘正巧跟着陆泊秋过来探望花木兰,却发现一伙人在花木兰房里“胡作非为”,他挑着眉望着一群正吵的正欢的人们。

“陛下……”陆泊秋看了一眼房间里那几个人,突然觉得整个天都昏暗了几分,这几个人是怎么溜进去的!?他只觉得这军中各个都他娘的是人才!他担忧地瞧了眼拓跋焘的脸色,陛下脸色瞧起来似乎并不难看,心中暗暗出了口气。

石兰不经意转了头,瞥见了依在门口双手环胸,看戏正看得起劲的陛下,顿时脸色惨白起来,宛若见了鬼,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拓跋焘自然瞧见了石兰苍白的脸,挑了挑眉,笑得有些阴险,食指抵住双唇,作熄声状,深蓝色眸子眨了眨。

“石兰?石兰?!你看见鬼啦?脸色那么难看?”若干宥连瞧着薄奚石兰面色惨白,望着门口,眼神中透着绝望,随即嗤了一声,随即转过头,顿时吓得后面想说的话差点噎住了自己,顿时住了嘴。

“……”

袁纥南原本坐在地上,拿着针线正在帮火长修补已经换下来洗干净的衣服,因为他知道花木兰也就那么几件能穿的衣服,真烂了那就啥衣服也没了。

但是他总觉得身边太过安静了,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抬头,顿时眼睛吓得瞪了老大,右手一不留神,针就刺进了左手手指,疼得“嗷呜”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

“陛……陛下。”

拓跋焘抬起右手挠了挠额头,挑眉望向了站成一排,看起来很是乖巧的几个人。

他和他们年龄差不多,自然也是知道他们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的,随即弯起唇角,举起右手,手背拍了拍吐谷浑的胸膛,只听得胸膛发出的咚咚声:“啧,你们一个个的,伤口都好了?嗯?”

“……”

“一个个都把我的话扔到哪里去了?嗯?”拓跋焘双手负在背后,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这让几个人突然背后汗毛直立,站得更加笔直,宛若不倒的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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