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宁皓,整个宁家之人可以说都不熟悉,毕竟从小宁皓就没有出现在宁家之中,一直痴傻,被宁如月养在府邸大院之中。
他们倒是对宁皓的哥哥宁战很是熟悉,宁战从小便是宁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之一,天赋异禀,心性坚毅。
仔细一看,和宁皓的长相有三分相像,只不过宁战的脸部棱角明显,拥有一双锐利冰冷的双眼,一看就是少年将军的模样。
反观宁皓,长相俊逸,可比起宁战来说稍显阴柔,一双桃花眼更是如此,拿起折扇便是才子书生的模样。
在场的宁家族人,大多都对宁皓没有太多感觉,毕竟宁皓即便进入宁家,对他们的利益也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宁菁昏迷了十六七年的时间,整个宁家尚能记住思念宁菁的不算很多。
在场的宁府族人,只有一些宁皓的哥哥宁战得罪过的族人恨屋及乌,对宁皓没有太多的好感。
宁战年纪轻轻便成就如此威名,自是踩了不少宁家子弟上位,实属正常。
昨日之事大家都有所耳闻,是这个宁皓率先发现的咒术。
“又是少年英才。”
“不简单啊……”
“竟然懂咒术……”
在大堂内的人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事发突然,宁如月的大哥与三哥并不在云莱城。
可剩下不少宁家骨干眼光不差,都是个人物,第一眼看到宁皓,他们便能够感受到宁皓身上的气质远非寻常少年那般简单。
宁皓神情平静的踏入大堂,面对如此多不俗高手与大人物的目光,依旧心如止水,面不改色。
光是这份镇定就没有多少年轻人能够做的到。
他们并不知晓宁皓为什么会突然苏醒,这些年是否有什么隐秘,宁皓通晓咒术,本就是一件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宁苍戎马半生,又是宗师境界的顶级高手,眸光古井无波,上下打量着这个猛然冒出来的孙子,就连他都才得到宁皓苏醒的消息。
宁苍知晓,这些年宁皓的痴傻绝不是什么韬光养晦,而是真事,他只来看过一次。
宁皓倒是没急着出声,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现在大堂内萧镇以及赵家之人都在请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内室方向,萧起搀扶着宁如月缓步走来。
“如月!”
“四娘!”
“如月。”
见到宁如月现身,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不少宁府族人都关切出声道。
比起昨日而言,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和谈心,宁如月的气色显然好了很多。
再怎么说,那个曾经夭折的孩子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怎么后悔痛恨也无济于事,只能够抬头向前看,好好养身体,说不定未来还能够有自己的孩子。
宁苍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刚毅的脸庞上露出柔色,起身走了过去。
宁皓的观察力敏锐,在宁苍起身的瞬间,目光便被宁苍的右腿吸引了过去,即便藏在衣袍之下,可宁皓能够明显感觉的出来宁苍的右腿有伤,只是不知道严重与否。
“爹,女儿没事。”
“此事与萧镇无关,不必追究。”
可能是稍显虚弱的关系,宁如月的话语相当轻柔。
“爹知道。”
“交给爹处理。”
宁苍沉声道,言语之中有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
自从当年宁苍没有拗过宁菁,导致宁菁成为现如今的这番模样之后,宁苍便愈发不容置疑,说什么便是什么,宁府无人能够撼动。
现在这事,处理起来不难,再怎么说,宁家都不可能杀萧镇。
先不说萧镇真的不知道赵玉琳的小动作,现在若是杀了,那宁如月在萧家该如何自处?
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
宁家也不可能和萧家就此一刀两断,那宁家和萧家建立的情谊估摸着也就到此为止了。
至于赵家,一个区区二流家族,敢动到宁如月的头上,即便不抄家灭族,也不可能再有往日的辉煌,这便是血淋淋的代价。
谁让他们惹到了不该惹到的人。
“宁太公!冤枉啊!我们真的不知晓那畜生做的事情!”
“求宁太公网开一面,赵家愿意受罚!可看在赵家……”
“宁太公!”
赵家族人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连忙七嘴八舌道,想要为家族博得一线生机。
可反观宁苍的目光压根就没有看他们,不抄家灭族,就已经是对赵家最大的恩赐了。
谁让赵玉琳阴别人不好,偏偏动的是宁家四娘。
在宁二娘昏迷之后,宁四娘受到的宠爱更甚,宁太公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半分委屈,这件事既然做的,就要付出代价。
处理完所有的事宜之后,萧镇被带了下去,脸色依旧难看。
赵玉琳身死,萧镇的愧疚之情依旧难以释怀。
这个家,萧镇是没脸再待下去了,也没脸再见自己的大哥了。
萧镇已经决定,明日便动身,离开云莱城去军中。
逃避是现如今萧镇能想出唯一能让所有人都好过一点的办法,他真的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
“皓儿,过来。”
“这是你爷爷。”
等到闲杂人等走后,宁如月朝着宁皓招了招手,借这个机会为宁府族人介绍介绍宁皓。
谁都知晓,整个宁家之中宁如月最宠的便是宁战与宁皓。
“爷爷。”
宁皓没有排斥,血浓于水,宁皓没有不认的理由。
可宁苍对宁皓的好感远不如对宁战的好感,可能老爷子天生就不喜欢宁皓这种美男子的气质,不过宁皓毕竟是菁儿的孩子,反感倒也不至于。
“嗯。”
“何时醒的?”
“三月之前。”
“这些咒术知识,是你在这三月学来的?”
宁苍的语气一如既往带有浓浓的压迫感,一听就让人很是压抑。
“是。”
宁皓停顿了两息时间,并没有照搬对姨娘的说辞,而是直接承认。
以宁皓对宁苍性格的判断,宁苍恐怕难以相信这番说辞,索性宁皓就不费这个劲,一旁的宁如月也没有多言,她知晓宁皓这么说是最合适的。
“如何学来。”
“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