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平时师父挺好商量的,怎么遇上这事这般固执?”
暖洋洋道:“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四海归一这功夫共分三层,第一二层极好练习,第三层虽仅有三招,练成之后便不可控制了。”
我急忙问道:“如何不可控制?”
暖洋洋道:“这四海归一威力极大,若只是前两层足可对付一般敌手,若是加上第三层,嘿嘿,只怕江湖中就不易遇上对手了。正是由于它威力极大,本门一般只则一两德才兼备的传下去,相当于是传给未来掌门了。”
想不到门中居然有这等厉害功夫,看来我还是小瞧了海归派了。我又问道:“门中既是有这等厉害功夫,怎么咱们海归派这般没名气?师父怎不励精图治,弄个武林盟主之类的当当?”
暖洋洋哈哈大笑,“师妹你是不是看档子口算卦那老头胡编乱造的江湖故事看多了。真以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功夫好当真能天下无敌么?我看不能够。师父他精得很,天天这么过不知多乐和。”
突然想起青子衿,戚牡丹,是啊,老海龟的确比他们快乐多了。
暖洋洋道:“所以师父想必十分为难,若是传了罗松风,日后他若是因此行恶海归派难辞其咎。若是不传,难不成叫彩衣日日跪着不成?”暖洋洋想到此处精神分裂,一人分饰两角,不停进对自己说服教育,最终忍不住把花生递给我:“你且看会,不许作恶。我去劝劝师父。”
我心中大喜,连忙点头称是。暖洋洋匆匆离去。
花生一落入我魔爪之中,像是有知觉一般,立即大哭大闹起来,我嘿嘿冷笑。平时最烦的便是婴儿,全凭可爱生存,想要什么哭便可以得到,不言不语便可发号施令,耍的两个大人加两家老人团团转。
“花生,你为什么叫花生?难道你想给我下酒吃?”我冲着花生露出森森白牙。
花生像是听懂了我的话,愈发大哭起来。
我摸摸她柔嫩的脸蛋,心里感叹,这婴儿皮肤就是好哇,滑不留手,没有毛孔,怎么好事都让她给占全了?
把花生胖嘟嘟的小脸捏了个够,我又开始琢磨新的玩法,男娃子和女娃子长得好像,要不给她画个小胡子试试?
正在想着,暖洋洋匆匆赶了回来,“师父说什么也不同意——”
突然发现花生大哭不已,立即从我手中抢过,警惕地看着我这个怪阿姨。
彩衣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海归派的气氛僵到了极点,说风凉话的海龟们也转为了同情,暗暗怪师父不通人情。
这一日,我在暖洋洋房中同她闲聊,突然美洋洋闯了进来,“师姐不好了,罗松风他又吐了许多鲜血,现在已是奄奄一息了!”
暖洋洋一听立即将把花生放到我手里,刚走出一步,猛然回身又把花生放到美洋洋手中,急道:“昔城同我走。”
我知她不放心我,只好与她同去。
暖洋洋匆匆进入师父房内,大喊一声:“师父,罗松风眼见不行了,速速下个决断罢!”
老海龟脸色微变,嘴里仍道:“前几日我看着还行得很,怎么今日就不行了?既是如此我更不能传给他!”
暖洋洋从未忤逆过老海龟,此时急疯了大喊道:“女婿是你选的,你就忍心叫女儿做了寡妇?”
老海龟道:“罗松风他要死,我也没法子。”
这话说得冷血至极,连我都有些气愤,暖洋洋正要强辩,门突然开了,彩衣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一声:“爹,求你救救松风!”声音已是嘶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