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不言中。
“咳咳——”一记咳嗽传过来,老海龟不合时宜的出现,我同安子淮立即如同两个被老师捉到的早恋学生立刻将手放开,正襟危坐。
“师妹,我最近在研究三月剑法越来越觉得师傅他老人家这套剑法博大精深,每次练习都会有新的体悟。”
我大力点头,“正是,师兄,师傅他老人家这套剑法妙招甚多,后劲十足,我常常自叹慧根有限,不能领会其中十一。”
老海龟静静从我们身边走过,好像嘟嚷了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彩衣当日便求了老海龟教罗松风四海归一,老海龟万般不愿,架不住彩衣求死寻活,只得答应了彩衣。
话说我叫彩衣释放自己,谁知这妞天分极高,撒泼耍赖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末了又一脸温柔地站在罗松风身后,一副文静淑女状。害得我小心肝扑通直跳,难不成以后彩衣彻底解放变身悍妇?
老海龟虽答应了彩衣,却也极为郑重,正色道:“四海归一是本门最高心法,历代只择众弟子中一两名有天赋者传承下去,现时本门里也只有何松竹一人修炼。此心法练习不易必须选根骨奇佳,心胸磊落之人练习,否则若时时存有杂念只会出现险象而对自身绝无好处。今次破例将这心法传给你,今后你便是海归派的弟子了。”
罗松风面色郑重,下跪拜师。
我同安子淮均知师傅将传本门至秘与罗松风,便关好大门在巷子口守着。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我瞧见那卖环佩钗瑶的老伯,便笑着对安子淮道:“那日你怎想起给我买银钗?”
安子淮促狭一笑,“哪里是给你买的,是给彩衣的女儿买来做礼物的。谁知被你抢了去。”
“瞎说,彩衣孩子还没出生,再说你怎么知道生的便是女儿?”
安子淮笑容清朗,深深望进我眼底,“昔城,我老实交待,我心里是有你的,只是宁萝尸骨未寒,心头到底有些放不下,所以那日你问我,我便伤了你心,你可怪我?”
我也看进他眼里,“我知道的。”
四目交视,情谊融融,喧闹的街头,霎时没了声响,只剩彼此目光交织,心里突然盛开一朵花,它的名字叫爱情……
几个时辰过去,彩衣出来寻我们吃饭,想是老海龟已教完了罗松风心法。再看罗松风面色红润了不少,说话也有了底气。彩衣更是喜不自胜,晚上连炒了几道菜,大家团坐,吃得开心不已,罗松风更添了一碗米饭,彩衣面上更添喜悦,话也多了几句。
众人正用饭之际,门口有人叩门,我出去一看,那人高大结实,面色黝黑,正是大力哥。
彩衣一见他便道:“正要找你,偏你自己过来,快快坐下,我给你盛饭。最近不需要那东西了,你把帐算一算,我给你结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了。”
大力哥憨憨一笑,“不值什么,那东西邪行,不用更好,我明个儿告诉几个卖狗肉的一声便是。”
原来大力哥也是从狗肉摊子里收来,日日给彩衣送过来。
我们同大力哥招呼,彩衣甚是诧异,说她买菜时认识的大力哥,后来知他有这门道,便求他日日送过来,问我们如何识得大力哥。安子淮将过往一讲,彩衣听了道原是故人。
大力哥不肯坐下同我们一起吃,举止之间甚是坐立不安,我知他怕彩衣家有问题,将罗松风得病一事略略一提,大力哥才放了心道:“我来是告诉你们慕容家的二公子三天后同林家的小姐成亲,海归派早得了信儿,怕你们一来一回误了日子,有人……叫我来通知你们。”
大力哥这番话讲得虽然没头没脑,别人倒罢,我同安子淮听了却是一惊,慕容小二刚带了柳枝回去怎么就要同什么林家小姐成亲?而且这么突然,柳枝哪去了?不会又遭了老太太的毒手吧?
这慕容小二,简直是个窝囊废!我心里骂道!等我见了你活剥了你的皮做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