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勉强转了头对安子淮道:“原来我心里有个洞,怎么添都添不满,抓着任意一点爱就不想放手,现在我的洞满了,安哥哥,对不起……”
说完便牵住曾年初衣角,“我是自私惯了,死都想人陪,你记着你的话,别让我再孤单——一人。”说完便缓缓闭了眼睛,牵着曾年初衣角的手也慢慢松开。
曾年初将宁萝的脸紧紧贴在自己胸前,闭了双目,倒底留下一行清泪,将那剑尖往前一送,便透过宁萝刺入自己胸膛,安子淮连忙上前,已是不及,曾年初转眼之间就咽了气。
情况突变,此二人瞬间双双离去,我们三人均是心头大震。慕容小二连忙解了我穴道,我双腿麻木,没有起身,犹自想着“情苗深种,不可救药”八个字,宁萝以自己固执的方式爱人,倒死也不肯独自一人,她虽爱得自私,却爱得彻骨。爱到深处,真的不可救药么?
慕容小二顾不上看我,急急扶起柳枝,见她只是受了惊吓却无大碍,但是闭了双目,一头秀发几乎全白,不成人形,不禁心中大恸。
宁萝个性偏执,害人害己,竟将柳枝摧残成这副模样,而她死了,我心里一阵惋惜伤痛,又恨她执迷,谁心里没洞,我这么大岁数的圣斗士传过来容易么?安子淮这个超级大备胎容易么?慕容小二这个大鼻子情圣怀着内疚过日子容易么?你心里有洞便要填满,我们找谁填?
我看着安子淮静静走了出去,知他心中痛甚,便一把拉住了他。
他却没有回头,道:“我出去走走。”
装什么文艺腔,还出去走走,干脆十个手指感染烂掉好了!
我站了起来,不知哪里来了一股神力,将他拽过来,怒道:“你要出去走也随你,你不回来了也随你,你要死也随你,只是得等我包扎完了!”
说完便凶狠地撕裂他衣角布料,掰开他手指,弄得他呲牙咧嘴,又不敢喊痛,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不知我哪里来了股疯劲儿。
我这包扎技术实在差劲,废了半天功夫,安子淮看我一脸狂怒,三番两次要开口都被我怒吼了回去,也不敢再言,莫名其妙地被我镇住了。
等我十个指头都包完,早已满头大汗,喘了口气,略抹了抹前额,道:“你倒底要说什么?说完你可以走了。”
安子淮怔怔地看着我,怯怯道“我刺伤的是手掌,你包了十指干什么?”
我一看果然他双掌中间两道深深伤口,十指指头却被我包得像十根胡萝卜,顿时觉得自己昏了头。
慕容小二在一旁扶起柳枝,道:“此地不宜久留,这两人后事却如何处理?”
安子淮正欲答对,却见外面火光冲天,人声纷杂,似是不少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