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头发是梦桃第二个情人的,谁知竟是林远峰的?梦桃为了么有了新欢还留着旧爱的头发?难道,难道?突然之间我有了个模糊而大胆的想法。
我问道:“三小姐,这可是林远峰的头发?”
暗恋眼神散乱,意识不清但受了老夫人警告,只哭不语。
我哄道:“若真是,我便把头发还给你。”
老太太见状先喝道:“安莲,你先退下去!”
慕容暗恋不顾老夫人的劝阻,哭了起来,边哭边骂:“我夫君的头发我会认不得?一看便知!结发,结发?我才是你的结发。贱人,我杀了你!”说着说着,便不成逻辑,语句散乱。
老夫人忙叫了几个丫头把暗恋扶下去。
一旁的林堡主道:“且慢,事关三小姐夫婿,还请三小姐留步。”
他既已出言老夫人便不好强让暗恋离去。暗恋倒也不发疯了,从怀中取出帕子来拭泪。
我一瞧那帕子上绣着一朵莲花,日志,林远峰的叹息,第二个情人,红印,大火,种种串成一串,登时心如明镜。
我手里拿着条当日在梦桃身边的帕子道:“三小姐,这是可不是你的帕子?”
慕容暗恋道:“是我的,怎到了你手里?”
我缓缓道:“我有个想法斗胆与大家说上一说,得罪之处众位莫怪。”
师父点头道:“说吧。”
师父在这当口还这么信任我,我心头一热。
我缓缓道:“梦桃死的时候怀有身孕,经师父和师兄鉴定为慕容家刀法所杀。而后我找到梦桃的一本日志,里面写满了峰这个名字,我则便怀疑到梦桃是为情郎所杀,来到慕容府,我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林远峰。而林远峰却告诉我梦桃后来又有了第二个情人。所以我一直在找第二个情人。
可是梦桃为什么有了第二个情人还讲林远峰的头发至于床榻,日日陪伴?这似乎说不过去,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若是压根就没有第二个情人呢?”
说到这我顿了一顿,在场人数虽多,但大家都屏气凝神听我讲下去。
“如果真是从头到尾都只有林远峰一个情人,那么他为什么要说谎?梦桃死的时候他明明在淮安府,人证聚在,不需隐瞒,那么他便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某人。
再说林远峰之死,林远峰死后老夫人竟然允许我这个外人与其同去,参与自己的家务事,怪也不怪?我当时不明,后来却想到,是要我这个人证。老夫人不叫他人验尸,却自己亲自动手怪也不怪?”
说到此处,老夫人冷然道:“一派胡言,休得再言”。
林堡主道:“老夫人,请她接着说下去,是非再论,也许能助老夫对侄儿之死明白一二。”
我接着道:“中间夫人说屋子里黑,便叫我去取蜡,回来便指着林远峰脖子上的红迹给我看。这红迹甚至可能是被掐上去的。”
老夫人涵养甚好,到了此时也不免变色,但林堡主发了话,老夫人也不得不让我说下去。
“我和您离去,此时屋里没人,不多时便着了火,而老夫人回来的衣服上则有两个刚刚烧破的洞,老夫人,现在是四月天,你不会回去点火取暖了罢!”
老太太低头去看自己衣服,果然有两个破洞。
慕容老夫人淡淡道:“这有两个洞么?我倒不知道,可能是刚才在屋里灯下看了会书火星子溅的。”
我接着道:“也有可能是夫人回去点火时烧到的罢?这场火烧的妙,这罪名便坐实给海归派了!我倒胆大想了个故事,夫人你听听对也不对,一个妙龄女子爱了一个少年,后来少年令娶妻子却暗中仍与这女子有往来,甚至珠胎暗结,那妻子知道了便大怒,趁着丈夫外出竟跑去杀了那女子。杀那女子之时不小心留下一方帕子,而这帕子此时便在我的手上。”
我拿出了当时梦桃身上的帕子。
接着道:“后来妻子和丈夫因为这事吵了起来,妻子大怒,竟失手杀了丈夫。这妻子的祖母对此事也略有耳闻,听说这丈夫死了,感到蹊跷,便带了个证人去制造了个本来不存在的证据,最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我盯着她眼神大着胆子道:“老夫人我猜的可有几分正确?”
老夫人冷冷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证据呢?信不信你这些胡言乱语够我替你师父清理门户?”说完便缓缓伸出右掌。
我暗叫不好,这英雄是谁都能逞的?宋昔城你又不是力量哥又不是扔车哥,叫你乱说话?小命快不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