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的帕子?是不是梦桃的?我心里打了个突。连忙去找安子淮,急急到了后院。
重新站在石头上,见屋里隐隐约约立着个人影,我低声叫道:“安子淮!安子淮!”那厮却并不理会,我稍微大了点声音又叫:“姓安的!”还是无人答应。“安子淮,子淮安,淮子安!我叫你你敢应么?看我的紫金葫芦里收了你。”那厮依然不应。
我一看那门,铜锁开着,一拍大腿,让安子淮给骗了!推门进去里面挂着件衣服,哪有安子淮身影!
本来想找这小子问问绢帕之事,谁知他竟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我想了又想,突然计上心头,干脆去梦桃房里看个究竟,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线索,想想海归派也没有什么保护现场的意识,那我便去客串侦探,扮回神探波罗!
来到梦桃门外,想起《聊斋异志》中种种鬼狐仙怪的故事,不禁有些惧意,咬了咬牙,心道:梦桃,我可没害过你,你在天有灵不要吓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于是一狠心英雄一把便推开那门,进了房里。
此时天色已亮,可梦桃这房间只有一扇窗,光线并不好,我怕人发现,轻轻掩了门,这屋子里便一下子黑了。
武侠小说中女侠都是随身带着火折子的,可是我是菜鸟哪里有这高级设施?只好等适应了黑暗再做打算。周围一片安静,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动不停。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见。,不知怎地耳后总感到有丝丝凉风,心里惊惧到极点,忍着不叫自己拔腿而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适应了黑暗,我胆子也大了起来,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朦胧中可以看到梦桃的屋子格局和我的是一摸一样的。十几平米的屋子,一桌子,一柜,一床,床上帘幔重重,简单清爽。
这倒好找了,我摸索着向前走,走到床前,挑开帘子,简单的枕头,被褥,并无其他。我壮了胆子伸手在枕头下一摸,摸到一物,拿到眼前一瞧,差点叫出声来,竟是一小簇头发!唬得我马上扔在床上。
这时一声轻笑,在寂静中听得分明!我全身像害了疟疾一样地颤抖起来,牙齿上下不住轻磕,手心一下子湿了。
柜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我竟像梦魇了般,叫不出,走不动,额头汗珠子缓缓流下。
一个身影走出柜子,向我走来,啪嗒,啪嗒,一步步踏在我心上。
“丫头,别叫,是我。”
我立刻知道是他,全身虚脱彷佛剧斗了一场,我上手便掐了他一记,恨不得将他握在手里挤牙膏一样挤成长条,放在嘴里一节节嚼烂,吐出来再用脚碾两下!
“我发现了这个,也许我们能知道梦桃的情人是谁了!”黑暗中安子淮拿着本书一样的东西。“先出去再说。”
“等等!”我回去大着胆子拿了那簇头发。
一前一后出了门,见四下无人,想是众海龟都在练功,我们悄悄跑到后院进了思过房。掩了房门,安子淮才将怀中那物取出。
我好奇心大盛,原来是一本手札,上面娟秀的小字“爱鹏小札”。
敢情是恋爱日志,比徐志摩还早了三百多年呢!
那这日志里一定有料!梦桃啊梦桃,走文艺路线就对了,《安妮日记》控诉战争与毁灭,《爱眉小札》成就千古之佳话,局长日志引起引起网络轰炸,而你的日志比能令我破此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