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意识到这几点,我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高声喊叫,事实上我根本喊不出来,许是经历了刚才的实战演习,这次我并没那么害怕,反而开始想对策。
这是估计就是白天我等了一天那主吧。看他是什么样的采花贼了,要是风雅型也许看了我不对他胃口放过我也说不定,要是饥不择食型就比较危险。
我的路就几条,一说服教育法,二伺机逃跑法,三谎话哄骗法,四奋力反抗法,五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六玉石俱焚,估计焚得还是我自己。要是我随身带着面包屑也许还能像童话一样留下线索,可童话就是童话,我只有像烤乳猪一样被人扛着飞奔的份。
不多时我们来到大街之上,这家伙也是天生当脚夫的料,干脆和安子淮组个组合当棒棒军算了。
然后看见一个红灯高挂的院落,跃入院子熟练地走进宅子,里面一溜相似的门,门上写着牡丹厅,芍药厅等等。他走进一间房,关好门把我放在床上。
我立刻明白了此地乃是古代红灯区也是,好计!原来作案现场时妓院,就算是喊叫也不会有人相救,不知道其他女子怎么没能提供这一重要线索呢?这采花大盗执起蜡烛看了看我的模样,呆呆地看了我一会,然后露了些失望神色。
我心头暗喜看来对我不太满意。他拍了我肩头穴道两下道“你可以说话了。”我仔细看看他的样子,二十多岁,长得倒是有几分英俊,我暗叫可惜,你这模样倒也可以骗不少美女了,何苦做这勾当,莫非这样才刺激?
“我有一身脏病,你不要碰我。传染的!”我大声喊道。
他略略有些吃惊,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凑到床边,俯视着我,眼神凛冽,“我只问你几个问题,若有不实之处,后果自负!”奇怪,这家伙果然变态还要答题。
“彩衣是不是还在海归派?”
这个倒霉的彩衣是谁啊?那几个记不得名字的师哥师姐似乎没有叫彩衣的啊。“我是刚入门的,不太清楚。”他眼神凶狠起来,伸手揪住我衣领,“再敢骗我小心我剥光你衣服。”
“别别,我说实话,彩衣在,在!”这年头真话不信非逼我编瞎话,那就编吧,只盼别出什么岔子。
“她果然还活着,她被老贼关在哪里?”
“第三个院子的厢房里,专人守着,外人不能见。”
那男子眼冒怒火,捏住我手腕。“老贼,杀你一万次都死有余辜。”他力气甚大,捏的我的骨头咯咯作响,疼痛难当,我这倒霉孩子!
“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海归派新收的弟子十四,刚入本门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那里关着人其余的一概不知。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法子。”他捏的我疼痛,一时间我倒是硬气起来,看样子不是采花贼,怕心顿时减了几分。
“怪不得面生。”他沉吟片刻,掰开我的嘴巴,强迫我吃了一粒丸药。难道是什么传说中的淫物?我硬是含着不肯下咽,他一手撬开我嘴巴,一手拿过桌子上的茶壶,浇了进去。我口里满是水,呛得咳了起来,那药丸滑溜溜地进了肚。
“放心,七日内那丸药才会发作,今天的事不许吐露半分,回去想法子进到那屋子,告诉彩衣一句话,情比藕丝长。然后将周围的环境结构统统告诉我,七日内我若是救得彩衣给你解药,若是救不得,等着肠穿肚烂。有消息来这找我。”
情比藕丝长,等等,好熟悉的句子,那女子的歌声!原来彩衣就是那睡梦中高歌的女子!她为何囚禁在海归派?这男子是他的情郎么?一系列问题一下子充斥我的脑海。
“怎么还不动弹,是不是等着我给你留个纪念?”那男子见我呆坐,威胁式地扬起眉毛。
我一溜烟似的跑出屋子,看看门口写着腊梅厅,我呸,赶紧跑出院子,一路听得隐隐的男女调笑之声,羞得我面红耳赤。
路不难找,很快我跑回了海龟派,这次院内的灯火已经熄了,万籁俱静,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怪异气味,我暗叫幸运,溜进院内。摸进自己房内。关好房门,不敢开灯,摸到床边,正要躺下,突然撞到一具躯体!
我这一天所受惊吓实在不少,蹬蹬倒退两步,正要发足狂奔,听得熟悉的声音低声道“别怕,子淮。”
一听子淮的声音,我顿时安心了不少,只觉得一天经历太多,忽地没了力气,险些瘫倒在地上。“昨天我进去问了缘由,师兄说是走水了,我很担心你,回头找你不到,不知你去了哪里,附近仔细找了一圈不见你身影。只好来你房里看看,可巧你刚回来。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