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我哥哥在烟雨街最大的花楼暖玉阁接客人，是大人的话一定会喜欢哥哥的。”小泽想到她拿出来的天录币，有了这些他和哥哥一定不会再受苦了。

孟衣在这边和小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隔壁的贵客好像也到了，挑选了一阵又安静了下来。

孟衣他们的衣服也裁剪好送了过来。

“孟大人穿上这衣服更加有神采了。”小泽在一旁揪了揪自己的衣裳，他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

孟衣也不在意，这衣服的确舒服，不过平日里自己的穿着都是灵均搭配好送来的，衣物也不差多少，只是平日里的较为素淡一些，可能灵均不喜欢像这样张扬的颜色把！

“孟大人，让小泽帮您束发吧！”小泽凑上前，孟大人极好相处，他不自觉的就失了分寸，话已经说出去，才知道刚刚的行为已经逾越，害怕了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孟衣解下发带，发带很干净，看得出用的人格外爱惜。

她不想别人碰到这些东西。

“是，奴婢出去候着。”小泽眼看这位大人没来由的想要生气，还是躲得远些为好。这些年在灶房打杂他已经看尽人的脸色，如今他只想抓紧时间见到哥哥，求哥哥带着他一起，就算是待客也好，他不想再呆在灶房了。他现在把孟大人伺候的不也是很好吗？

灵蒙也在门口候着，突然隔壁间走出一个满脸羞红的奴婢也看了两眼，一身藕粉色的长衫裙，衬得纤细的身段很是飘忽，尤其是那张脸，乍一看不那么出彩，仔细瞧了竟然有几分灵泽的俊朗在里面，尤其是那张脸蛋……不过灵泽才不会露出这样谄媚的神色。

“贱婢，长得可真是碍眼，还不赶快滚开。”灵蒙看这模样，小主人看了免不了会再伤心几日。

自从灵泽和灵均大人的尸骨被寻回来，主人面上不说，影灵们都看得出来小主人的心情不畅快。又加上圣女大人两日前不欢而散，主人的脸再没有比现在更加阴沉的了。

好不容易到了小主人来挑选衣物的时候，如果再碰见这奴婢，少不了对影灵们又是一顿训练。

“你……我站在这里，又……你欺负人，我……我不会怕你。”小泽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他还从来没有反驳过任何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对人说话。看看门里面的孟大人，他的勇气更足了。

“哼，笨嘴拙舌，还不快快退下，打扰了了我们主子的雅兴……圣女大人？”灵蒙万万没有想到从那奴婢后面走出来的是圣女。而且，他们两个同时穿着藕粉色的衫裙。

“灵蒙？隔壁的是……”孟衣在灵蒙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本来以为小泽的性格应该会被喝退，这样自己也就没有出来的必要。

“进来。”

“主子唤大人进去。”灵蒙作了一礼，摆出了请的姿势。

果然是三皇女，她在这边是做什么？孟衣抬腿就进了门。

这房间布置得简洁的过分，就只有一张大圆桌，周围有八个圆凳。中间就坐着人人艳叹的美人三皇女殿下。

小泽也要跟进去，却被挡到了外面，但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还是看到了，一个宛如天人的女子，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这样美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身上有男人的娇弱，让人心生怜爱。

随着门关闭起来，周围的声音也隔绝了，但是空气还会有些寒意。

“他是谁？”

“刚认识的朋友，倒是三皇女殿下来这让我着实惊讶。”孟衣在她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们穿一样的衣服。”陆重迩长袖下面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

“啊。”孟衣吃了块桌子上面的糕饼，味道适中，她喜欢的口味。

“你们要去哪里？”陆重迩知道他不该问，但是那天的一幕他怎么也忘不了，忘不了她哭着说不要死，忘不了她缠绵了很久的吻。但是现在她竟然带着另一个男人，和他穿同样的衣服，他们之前做了什么，他们又要干什么去。

“去暖玉阁逛逛。”孟衣看着对面这女人一脸猪肝色，感觉莫名其妙。

“那是什么地方，圣女应该知道的吧！”陆重迩强忍着易骨的痛苦。今日身体的痛楚比往日的似乎多了几分。

“男人接客的地方，怎么？殿下没有见过？”孟衣看她窘迫的模样，没来由的想起陆斯理那傲慢的模样。

“吾乃天录皇女……那地方……”那地方怎么可能去过。

“哈哈，既然去过，又何必多问，倒是皇女殿下，不要忘记自己的目的才好，流连这烟花柳巷。虽是听说殿下洁身自好，也保不准会有金屋藏娇的事情发生。”孟衣感觉自己变得毒蛇了许多，她对灵均灵泽的死那么风轻云淡，惹得自己心中格外不畅快。

“……”陆重迩知道她还在生气，但是这就是生在天录帝国男人的命，比羽毛轻，比灰尘更贱。“哼，不知所云。”

气氛有些坚持，两人之间好像有看不见的一堵墙，曾经这堵墙灵均可以轻易的化解，而现在灵均的死就变成了两人之间的障壁。

“七日之后的圣女选拔我要参加！”孟衣率先打破难得的宁静。

“你与此事无关。”陆重迩别过身。

“从我与约定之时我就与你有关了！”天录帝国的王位也好，想要这天下也好，还是要废除这男卑女尊的制度也好，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是死去的他们期待的，我都会去做……我孟衣来到这世上就要要背负性命，饮尽鲜血，然后重新弄站起来，只为让他们还跪着的灵魂得到安息。“我必须参加，我必须是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