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我……我内急。”小泽在门口听不清楚里面在吵些什么，但是他被对面的男子一瞪心中害怕的不得了，四肢都没有办法用力。只得小声嚅嗫出口。

灵蒙知道主子一向对圣女宽厚，没想到这圣女都蹬鼻子上脸了，主子还能忍的下去，这可是和平时的冷面阎罗完全不相关。冷面阎罗的名字是影灵们在内部悄悄起的绰号。

再细小的声音孟衣已经形成了习惯，不容易听漏。但是对面的这个女人却不说话，曾经自己奉若神明的小主人是一个冷面无情，视人性命如蝼蚁的人，这样的再见怎么可以让她接受，是她做错了吗？

“三殿下，孟衣还有紧要事情，先谢过殿下馈赠的钱币，圣女选拔孟衣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去替那个男奴婢赎回他哥哥，然后再替灵均灵泽偿命，有时候不知道她是太过单纯，还是太蠢。“女帝心中已有圣女人选，烟雨街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谢殿下提醒，告辞。”孟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重迩望着离去的一抹艳丽的颜色，他还不曾见到这样艳丽娇俏的孟衣，一直以来都是瘦瘦小小，营养不良的样子，他也多次见过这样为他人死去而自责愧疚的孟衣，那是他心中的宝物。一遍遍的提醒他，自己的道路没有错。

“殿下，独孤公子刚刚来了，听说圣女大人在里面就……”

“知道了，回宫吧！”陆重迩也走出了紫云阁，熙熙攘攘的商行里面已经看不见刚刚在眼前悦动的身影了。

“是。”灵蒙领命之后立马为她披上斗篷，带上纱笠。

孟衣没有离开，藏在里间，三皇女出行必定是为了和某人见面才约见在这里的，她可不相信那个深居简出的小主人只为了挑衣服就来到这里。只是等的是谁她摸不清楚。

“孟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走呢？”小泽在身边喃喃道，再不去，他就要见不到哥哥了，晚上的时间听哥哥说是要陪着客人……他想要孟大人成为今天哥哥的客人，那这样哥哥就可以和自己呆一整晚了。

“嗯。”孟衣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也没有做什么掩饰就离开了，她来这里本来就是光明正大，倒是皇女殿下竟然也安心来这里，倒是让她怀疑这里可能是三皇女殿下的势力范围了。

暖玉阁和紫云阁相隔不远，还没有入夜，所以灯火还没有点燃，烟雨街一半在白天开业，热闹非凡，专卖脂粉首饰，搜集大江南北好玩的玩意。而另一半则在夜间亮灯，专为消闲娱乐，挥金如土。像这样没有掌灯就来到暖玉阁的人不多。

“哎呦，哪家的女娇娥，怎的大白天带着贱婢就来这里了。”楼上一男子衣冠不整地走下楼来。虽然是风流红尘之地，没想到竟然有这儒雅气质一流的文弱书生在。

孟衣看得心头一颤，比起陆斯理他确有逊色，陆斯理是那种天上这线不染纤尘的干净美，而这男人就如同一卷徐徐站来开的奇书，初看时貌不惊人，再看就要深陷其中。

“公子此言差矣，看诸位已经准备妥当，是早就做好开店准备，来者即是客，有钱就是爷。我可不知道这烟柳地还有这么多的规矩，更不知道公子这蒲柳之姿值几个钱？”孟衣听不得任何人说灵泽坏话，小泽也不可以。

男人下楼的脚步顿住了，脸上轻佻的笑容带着点惊讶，也带着点怒色，不过到底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男人，“客官说的是，梦郎受教了。开市！”

自称梦郎的男人一声，一盏盏灯火依次点开，黄昏显得暗淡了，到处都是金黄的暖光，还有散发着彩光的琉璃灯罩，把夜晚装点得流光溢彩。

“客官楼上请，看客官如此中意梦郎，今日就由梦郎在侍候客官了，肯定要比这什么都不懂的贱婢舒服百倍。”男人对刚刚的冷嘲热讽没怎么在意，他身材欣长，走到孟衣面前几乎要遮住半边光。

孟衣倒是五感，只是身后的小泽被吓得躲在身后不敢出来。待男人走过来之后才看得到男人也要有三十几岁了，在这群莺莺燕燕里面算是年级比较大的，看刚刚的模样倒像是个管事的。

“带路。”孟衣一抚衣袖，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毕竟自己也不年轻了，十几岁的男人在她眼里就像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倒不如这男人有韵味。虽说年纪不小，但是此人也可堪称绝色。

“客官赏脸，梦郎这几年名气不如从前，今晚梦郎定会服侍好您的。”梦郎脸上带着一丝痞笑，打横抱起了这个瘦小的女孩。不抱不知道，这女人虽然瘦，但是肌肉均匀，一看就是练武之人，腰腹间柔软，看样子最近沉溺酒色，让人有些奇怪的是她胸前的两团……

“摸够了吗？还不快上楼！”孟衣没好气，既然是到了别人地盘上，想要问出东西还是不要太强硬的好。“小泽，你去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