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是需要锻炼的,总不能让我一个经理亲力亲为,您说是吧?”
“对对对。”
“你放心,这二人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乔帅假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今年这些货全是他二人挑选的,绝对保证质量。”
汪奇勇一个眼神,小黑子和二狗子就上前仔细查看,跟黑涩会交易毒品似的,满意后,二人朝汪奇勇点了点头。
“往后乔兄可要经常来看看我这老家伙。”
“一定!”
乔帅故意朝四舅妈看去,“这位姐姐是?”
“什么姐姐,她都—。”汪奇勇一个直男癌,情人节送西兰花的情商自然分不清这其中的套路。
“弟弟,你在叫我么?”陈德秀养尊处优日久,比寻常人要年轻几岁,但就算是耳聋瞎眼也不会当成二十多,不过,知道是奉承又如何,不重要,咱听得高兴、舒心就好。
“勇哥,这是你侄女?!”
汪奇勇想发作,又不敢,人家是长辈,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听几句奉承话,怎么了?
“她是我姐夫的四舅妈。”
“那咱姥姥老蚌生珠啊。”
汪奇勇听着鸡皮疙瘩掉一地,心说你们纨绔子弟脸皮都是家族继承来的?做生意的人皮厚能理解,也要有个度。
陈德秀或许感知到汪奇勇要阻止她听好话,忽地站起身一把推开他,汪奇勇感觉被一头熊撞开,等缓过劲来,头仍旧有点懵,老子平常见你都是坐着,跟半身不遂似的,这劲道,都踏马能参加马拉松了。
小黑子、二狗子当场就惊得躲远了些。
“弟弟,往后你们来都可以日结,不管我在不在,听到了没?”这话说得无比响亮。
“那就谢谢姐姐了,”乔帅唤了半天才喊来王坤鹏、吴涛,“愣着干嘛,叫姐姐!”
二人,“……。”
“姐,这俩毛头小子就拜托您提点了。”
陈德秀环视二人,都是秀色可餐的小白脸,又高又大,一看体力就好。
王坤鹏小声嘀咕,俺村王叔瞧牲口都是这种眼神,怪瘆人的。
老板不会把我卖了吧?
王坤鹏接着看了一眼乔帅,有种人贩子/老鸨子的既视感,他笑得越大声他就越害怕。
学徒工还是很麻利的,不一会儿就下完货。
“跟我到财务室领钱,包括昨天的,”陈德秀看向王、吴二人,“你们谁来?!”
“他!”二人互相指向对方。
“虽然钱不是你们的,也不用这么礼让吧?”陈德秀有点迷糊。
“丢人现眼!你俩一起去,熟悉流程,否则以后怎么言传身教?”
王坤鹏忍不住又嘀咕了,我俩一起,她明天能不能见到太阳都不知道。
乔帅完全不知道这位新晋员工的脑回路都突破到了天际,等待的时间里不时扔几根烟,最差也是中华,菊为不多,只带了两根,都給了汪奇勇。
人际关系是最难也最容易维系的,需要利益、时间和耐心互相配合,缺一不可。
人不可能和所有人都成为莫逆,本质上都是利益相关。
一旦长时间不联系,原有的好感也都会被时间稀释,最后成为陌生人。
关系再好的朋友,热恋时你侬我侬,都抵不过时间这个第三者的插足。
也就这时候没微信,否则高低加个微。
手机就算了,话费挺贵的,两个大男人煲电话粥,听着就犯恶心。
不一会儿,二人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鼓鼓的,收获想必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