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着把生意交給王坤鹏打理后,乔帅又有了新的投资规划—房,不是民房,而是商铺,任谁都料不到08年商铺均价两三千到了24年会涨到八千到一万,要知道,舒州只是个三线小城。
商品房乔帅更欢喜,也仅限欢喜,太贵了,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光两个月时间,想赚钱买一间好点的商品房,连首付都凑不齐。
一直都有一铺养三代的说法,普通商铺也够了,二三十坪不嫌小,五六十坪不嫌大。这种大小租的商家最多,小了不够用,大了不划算,反正也没打算自己开店,当然选客人欢喜的平方。
乔帅自认不是一个眼光狭隘的商人,他給商家的租金和同期的店铺比,只低不高,甚至开的越久还有优惠。想薅羊毛就得善待山羊,山羊活得越好越久羊毛越多品质越好,直接宰杀吃肉那是纯傻子,这点乔帅有点像欧美的资本家,而吃肉的则是国内的,论压榨,欧美资本家都要向国内看齐。
乔帅精打细算一番,分掉吴涛的利润,这一个半月的钱,能买两间商铺就谢天谢地了,至于王坤鹏的工资,那点钱可以忽略不计。
要不要忽悠吴涛也投资商铺?
乔帅想想还是算了,商铺虽然挣钱,可钱既然給了他,就是他的,他也到了自我主宰命运的年纪,富贵贫困都看他的造化,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南海渔业集团”起步阶段铁定以薅大自然羊毛起家,别的地儿不谈,先薅空舒州,逐渐向周边扩散,最后薅遍全国。不过,当下只能是空谈,因为你不能从西边捞鱼回东边卖吧,运费就够叫人感动,除了在当地现买现卖,别无他法。这个想法是好的,留待日后再商议。
投资商铺不全是因为挣钱。乔父乔母都年龄大了,早就积劳成疾,乔母甚至一天都没休息过,年三十都在帮人家纳鞋底贴补家用,平常打打零工,乔父一个快倒闭工厂的臭保安,月薪一千五,也就混个温饱。
但为什么不替父母买套房呢?
第一,住惯了城中村,朋友都在这,换个地儿又要重新交,只怕不会习惯。
第二,商铺比民房值钱,虽然产权少三十年。租給生意人,挣得更多,余钱就可以解决租金。
第三,暂时不让父母知道创业的事,以后按时打钱,可以不那么操劳。
第四,高三毕业生給父母买房,这要是传得全舒州都知道,那这些不法所得的渠道就一定会曝光,到时候还怎么苟?
乔帅心里暗笑,要不要到起点开一本都市重生爽文,叫《苟成舒州首富从薅大自然羊毛开始》,哈哈哈哈。
别人是写小说,咱整纪实文学。
乔帅决定晚点和王坤鹏商量,他现在缺钱,钱是穷人胆,何况这种行为在法律上属于灰色地带,又能捞钱又不受法律约束,何乐不为?
道德绑架我,对不起,我没有道德。
不过,和他同样想法的也不少,好几回他都发现离他不远处的鱼塘有星星点点的探照灯,鬼鬼祟祟和自己一样。
至于自己租个鱼塘,别的时候还好,可偏偏今年是08年,自6月6日起,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广东、广西、贵州、云南等9个省区都遭受暴雨洪涝灾害,损失惨重,而今水位刚退不久,谁敢搞鱼塘,免费的鱼不香?
回想离开的2024年,也是个多洪涝灾害的年份,有人甚至怀疑又是阿美莉卡使用了气象武器,这种怀疑持续许多年,苦于没证据,就算有,两国也大概率抵死不认,就像西班牙流感和新冠都始于阿美莉卡,但老美仿佛得到咱政府的真传,足球踢得又快又好。
实际上,乔帅有渔业资源,以后又会有店铺,还有懂水产的员工,开个水产店,嘎嘎赚钱,最重要的,无本经营啊,比踏马贩毒都暴利,还不用东躲西藏,也不会危害社会。
至于往后羊毛薅完咋办?
咱有未来的“海鲜大王”,还愁人家没本事搞个渔场出来?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义父,我想问个问题?”
“你怎么辣么多问题?!”
“?”吴涛心说我不就问了这一个,“我只有这一个问题。”
“还不多?!”乔帅装作生气地嘀咕道,“一艘航母,一只恐龙,一个国家,你还觉得一个不多?”
“咱舒州濒临长江,离南海远着呢,为啥不叫长江渔业?”
“叫海比较霸气。”
“???”
吴涛咧咧嘴,不愧是我义父,够随性,您干嘛不直接叫星际渔业、银河渔业?
乔帅领着二人来到后门时,就看到汪奇勇身旁站着小黑子、二狗子和另外三个也着厨师套装的年轻人,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是,一张藤木椅上坐着一个矮胖白的大婶,约莫六十开外,想来就是老板的四舅妈兼财务。
这人脸上透着世故、精明于一体,嘴大鼻梁塌,一看就是从乡下尸山血海中舌战群儒幸存下来的获胜者,那张嘴除了吃饭,多余的功能就是用来说话,感觉周星星来了都顶不住。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哈哈哈,乔经理,太客气了,还多叫一个人,我这儿人手管够,用不着,根本用不着。”
“汪兄,今后与店里对接的业务就交給他俩了,公司派了新活,不去不行啊。”
汪奇勇抬头才看到高大的王坤鹏,见他不苟言笑,憨憨傻傻,和乔帅是两种性格,竟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