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赵玉常扯住铁链将回旋镖一抛一收,犹如老农收割,成行的红衣教弟子,手臂头颅乱飞,鲜血和着雨雪浇了一地。
老四滕玉涛重拳出击,飞腿横扫,哀嚎伴着断骨之声,不绝于耳。
老五申玉荇瘦挑身材,持着一杆镔铁敲山棒,铁棒一砸地裂山崩,横棒一扫,山河破碎。
老六张玉墨站在高处,默思弓一拉,多箭齐发,箭箭穿心,根根入骨。
老七谭玉宁舞动水柳剑,软而有节,飘而有度,花枝乱颤,亦能杀人于无形,纵使男人也魅惑,丈夫亦勾魂。
老八单玉飞,口吹醉人箫,不误杀人功,边打边让,仍能将一曲《离魂》娓娓道来,吹得众人是心肺烦躁,无法专心出招,涣散人心,翻搅五脏。
老九邱玉哲夸意剑耍的是虎虎生风,行云流水,玩笑间杀人取命,调侃着洒血扬尘。
老十郑玉畅,揽月钩中规中矩,招式守旧,但尺长兵器,专取人头。
小十一姜玉钦两手各执阴阳钺,挡刺划勾,颇为威风。
小十二小公子高玉昊,钻来跑去,没有定式,一把竹节锏抡的呼呼带风,在红衣教鱼鳞红甲的围攻下,勉强应对。
再看正南,忘忧山口,神木派掌门诸葛高山带领青衣队伍,洋洋洒洒无心应战,只叫弟子们保护好自己,切莫要人性命,从来为医乃治病救人,怎能战场举刀大肆杀人,更何况黑白自有公断,红衣教并非恶人帮。
于是神木派举派上下,虽战却避让守势,并不强攻,反弄得城墙上的红衣教弟子手足无措,亦不敢猛杀。
而作为辅攻门派幽狼门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船一靠岸便冲了上去,一个个身轻如燕,变幻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眨眼间便有一部分黑衣人跃上城墙,在城墙狂杀起来。
神木派青衣队伍趁空从正门冲了进去,虽有格挡并无杀招,红衣教忘忧山弟子,乃是女奴出身,如今鱼鳞红甲披上身,更比旁人有杀伐之心,如今却见神木派如此态度,忘忧山统领夏火,当下决定分出大部分人,前去应付幽狼门。
中山逍遥山的瞭望塔上,孟笑离与军师纪红鸾时刻接收弟子回报的战事进展,有弟子来报:“报告教主,冠鬣帮来势汹汹北戏仙山队伍难以维持,敌军正向半山腰逼近。”
随即又有人上来回说:“报告教主,东禅道山边墙防线已经失守,但双方僵持不下,我方仍将敌人遏制在防线范围。”
又一个人上来禀道:“报告教主,西极乐山西南方向,射月神教怪招频出,我方队伍正被逼退。”
再一人道:“回教主,南忘忧山,幽狼门杀伐强悍,很快便突破山门,但神木派并无攻势,我教共七百人有六百人被调去应对幽狼门,将幽狼门队伍压制在山脚。”
孟笑离听后,震惊的转过侧脸,不可思议道:“神木派这几日都消极应战,现下干脆不再主动攻击。”
孟笑离垂眼思忖片刻,随即命道:“传我命令,将忘忧山留四百人对付幽狼门,其余三百人全部调往北戏仙山支援,另外告知红衣教全部弟子,凡神木派弟子,不可杀!”众弟子领命而去。
一杆令旗从上至下,暗暗传报。
另一方面风云馆冷面书生吴玉虬,也开始边退边让不肯出手,红衣教女弟子看此形容,万分不解,又见吴玉虬在队伍中有意拦阻同门师弟,同队的老五申玉荇抡起敲山棒激战正酣,却见二师兄吴玉虬现身干扰,便疑问道:“二师兄这是为何?”
吴玉虬并未作答,又转身去救下老六张玉墨箭下之人,吴玉虬转身将那红衣教女弟子推开老远,那女弟子亦是惶惑不解,手中的大刀不知是杀是放,吴玉虬转头看向高处的张玉墨,张玉墨搭弓之手定在半空,但只与吴玉虬眼神交会,顿时会意,便收起弓箭,原地观战。
吴玉虬的队伍申玉荇与张玉墨都不肯再杀,众手下也纷纷以防守之势,消极应敌。
无双公子李玉让在厮杀中有所察觉,便纵身跳到吴玉虬跟前,照着吴玉虬胸前推了一把,质问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