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纪红鸾接着禀道:“西极乐山有奇眉派三百人,丐帮五百人,射月神教二百人,共一千人。西极乐山有我红衣教弟子一千。三派亦是采取三方进犯。”
孟笑离点头道:“极乐山兵力足够,完全能应对,告知极乐山统领秋金,按三派兵力,主攻奇眉,滋扰丐帮,闪击射月神教,尤其注意射月神教。”
军师纪红鸾继续道:“南忘忧山由神木派三百人,幽狼门二百人,共五百人共同夹攻。南忘忧山有我红衣教一千弟子,并六百男奴。”
孟笑离沉吟片刻,命令道:“防止男奴趁机造反,先将部分关押至地牢,部分归顺者,可发放武器共同抗敌。另将忘忧山抽调出三百人,一百援助东禅道山,另二百支援北戏仙山。”
总将顾幽幽在一旁仔细听了二人对话,一一记下,然后拱手道:“是,教主。”随后转身吩咐腿脚快的弟子传令旗,各山统领接到命令,再派人变换号角旋律,向每一位弟子传达指令。
北戏仙山外,东厂的船在海中停锚,不进不退,只在海中观战。
冠鬣帮和逆帆镖局的船靠近山口码头,并未急着进攻,而是横船在海岸,炮孔填置弹药,首先向着戏仙山口轰隆隆开炮,几炮下去炸的城墙几处即成断壁残垣,烟尘大作,城墙上驻守的红衣教女弟子立时尸首分离,飞天坠地四分五裂。
大炮开路之后,冠鬣帮弟子与逆帆镖局的人,便使船只靠岸,顺利跳船闯山,戏仙山统领冬水立即重新组织队伍,填补缝隙,红衣教弟子精神大振,全力应敌。
一列列深棕色衣队伍,和一行行橘茶色的队伍,叫喊着举起双斧,扛起大刀,冲向山口,断壁残垣上仍有一部分红衣教弓箭队立即点火放箭,便有下方斧头、银刀齐晃,纷纷挡箭不在话下。
一部分人冲出火箭雨,挤进山口,乌泱泱直奔红衣教的红甲阵列,兵器交戈场面立时混乱,红衣教戏仙山基本为戏女出身,皆以水袖为武器。
冠鬣帮帮主袁豹手握双斧左劈右砍,一路厮杀,瞬间红衣教女弟子横尸满地。
逆帆镖局陈风傲旋刀在前,上跃下跳,只见得肢节在周身乱飞,鲜血在半空喷涌,向前一步横扫一片,退后一步斩草除根。
另一方面奇眉派弟子,将船靠近极乐山与戏仙山交界的西北方向一处山体,众弟子收起木鱼,“嚓嚓嚓”尽皆从腰间抽出银剑,正准备借船跳上山,不料山上忽然竖下一排排火头木箭,“嗖嗖嗖”整齐齐的朝奇眉派的船上射了过来,奇眉派弟子立即出剑挥扫,由水昆师太当先舞着剑花,顶着箭雨跃上山坡,便陆续有奇眉派弟子站上山尖,另有挥舞不及的中箭烧身,跳下海去,余下弟子连忙扑水灭箭头之火。
奇眉派三百人队伍寻到突破口,便在山脊与红衣教的红甲队伍展开厮杀,届时红粉交融,红衣教极乐山弟子皆为民女投靠,借着战鼓隆隆,意气风发,哪肯让步,见奇眉派跳上山,纷纷收起弓箭,抽出各样武器,怒吼迎敌。
此三派,逆帆镖局借冠鬣帮大炮开路,进展顺利,奇眉派地势特殊,并未遇到滚石和地刺的干扰,也打进山去。
其余各派面对高大厚重的护岛墙,滚石箭雨的攻击,即使各个身手不凡,一时之间也无法突破,攻了整整一天,竟只在墙外僵持。夜幕降临更是难攻,不得不暂退回船,从长计议。
天色一降,月光晦暗,眼前逐渐漆黑,攻到山内的冠鬣帮和逆帆镖局面对黑漆漆的林子,加上不熟悉路径,竟有些迷了路,正晕头转向之际,侧翼忽然冲出一伙红衣教队伍,几乎冲散冠鬣帮与逆帆镖局的队伍,将两派打的措手不及,急急败退,一直被撵到山下,才汇合一处,寻得出路。
在战船上观战的东厂厂公崔心智,得知情况,及时的下了撤退休战的命令,杨咩咩在一旁急步道:“大人,看来这孤立岛,着实棘手。”
崔心智却稳坐床边,泰然说道:“初时攻城,城难破,乃是兵家常事,如果山门易攻,迅速溃散,那才要提高警惕呢。过了今晚再看红衣教什么路数,计策不变,红衣教必败。”
杨咩咩不解,弓着身搓着手,疑道:“大人,可眼下我们连山门都进不去,如此耗下去,岂不是我方受损,时间久了,恐怕不利。”说罢,灵光一闪,喜道:“对了,大人,此岛孤立,无法外援,我们哪怕不打,团团围住,红衣教久困,也自然败了,到时候她们就是想突围,我们就枪打出头鸟,稳赢。”
崔心智饶有兴味的看着杨咩咩烛光中闪烁的双眸,笑道:“你想的太简单了,红衣教良田富足,岛上物产丰富,人家一年不出山,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反倒是我们,要发军饷,要运粮草,困她们困久了,饿死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