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豹一听,气的胡须乱飘,一拍地腾起身骂道:“那还愣着干什么,把窟窿堵上啊,另外,把咱们带来的重礼拿出来给红衣教看看。”
说罢便仍要攻向孟笑离,孟笑离却一抬手,提醒道:“还来?再拖一阵子,船全沉了,你们连回去的船都没有了,就只能从孤立岛游回青州了,难道你们想在我这住不成?”
袁豹双手紧握着斧头顿了顿,突听戏仙山岸上“轰隆”一声巨响,顿时烟尘四起,火药味极浓,随后便有红衣教女弟子的哭喊声,孟笑离急回身看,原是冠鬣帮的战船上装有大炮,向着戏仙山口投了一发。
孟笑离愤恨的回视袁豹,袁豹收斧冷哼一声,得意道:“凿了我们的船,老子也回了礼,他娘的,来日方长,我们的帐以后一并来算。”然后大声呼喝道:“冠鬣帮撤退,都回船上来。”
孟笑离轻身飞回岛岸,岸上的冠鬣帮弟子纷纷扛着同门的尸首往船上跳,袁豹见所有弟子都已登船,便大声命道:“开船!”几艘船摇摇晃晃,离岛而去,袁豹恨恨的看向逐渐遥远的孤立岛,自语道:“此番非我冠鬣帮不敌,孤立岛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我们带的人不够,待来日我冠鬣帮定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就是你红衣教灭教之时,先留你蹦跶几天。”
击退了冠鬣帮,所有红衣神女教的弟子皆举起武器欢呼,孟笑离方顾得上手臂上的伤口,军师纪红鸾从高处赶下来,关切的问道:“袁豹的斧头砍的?要不要紧?”孟笑离则道:“幸好我是躲避,而不是迎击,否则这条手臂就没了,”然后看了看岸边的血泊,和被大炮轰断的山墙,吩咐道:“我教中弟子伤者治伤,亡者埋到极乐山厚葬,她们都是有功之人,留一队人处理战场,尽快修葺山墙。”纪红鸾答应一声,将事情派给了手下,自己则跟着孟笑离往逍遥山去。
孟笑离快步回到逍遥殿后堂,纪红鸾紧步跟随着,回禀道:“教主,此一战有人阳奉阴违······”“先别管这个,马上把那个李妖娆给我叫来。”一个女弟子领命而去,孟笑离一转身撩起红衣摆,端坐在软榻上。
纪红鸾见孟笑离神色不对,不敢多话,而是叫人取药为孟笑离治伤,纪红鸾一边为孟笑离擦拭伤口的血,一边轻声试探道:“不知教主,叫那李妖娆所为何事?”
孟笑离转头回看纪红鸾,一双眼睛如刀锋般凌厉,吓得纪红鸾顿时不寒而栗,忙低头继续为孟笑离包扎伤口,孟笑离见纪红鸾神色恐惧,方知是自己吓到了她,虽是弟子身份,但纪红鸾与别人不同,不但辅助自己创立了红衣神女教,更是如知己好友一般。
于是孟笑离按捺情绪,缓和语气说道:“这个李妖娆前脚入了我红衣教,后脚冠鬣帮就来了,你还说她不是内奸?我看八成与她脱不了干系!”纪红鸾一听,恍然大悟,便面露笑容,对孟笑离解释道:“教主原来是因为这个,但听弟子一句劝,那李妖娆绝不是冠鬣帮的内奸,如若冠鬣帮不来,弟子恐怕没法解释,冠鬣帮这样一来,弟子可拿脑袋保证,李妖娆绝对清白。”
孟笑离斜睨纪红鸾问道:“为什么?”
纪红鸾包扎好孟笑离的伤,挪过矮凳坐在孟笑离的面前,握着孟笑离的手,解释道:“谁派内奸还大张旗鼓来要人,他这样一闹,全世界都知道李妖娆是他的人了,就算是他的反计策,故意为之,那李妖娆是个名戏子,不用咱们派人,都到处有人盯着她,她的身份很难做内奸的。”
孟笑离闻听此言,思考片刻,自觉纪红鸾所说也不无道理,情绪也恢复了平静,此时戏子李妖娆已被女弟子带到堂下,李妖娆听说袁豹带着冠鬣帮前来攻打红衣教,一路上内心忐忑,见到受伤的孟笑离连忙跪倒,叩首道:“拜见教主。”
孟笑离见那李妖娆几日不见,肤色变暗,双手也生了新茧,刚来便被自己派去干苦力,看来是并未偷懒,便开口道:“你上前来。”李妖娆并未起身,而是跪在地上蹭到孟笑离的榻下,孟笑离伸手扶起李妖娆的下巴,看着这张柔美娟秀的脸庞,孟笑离心生怜惜,轻声道:“可愿与我学武功?”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李妖娆眼神闪过一道光芒,李妖娆心里知道从小任人欺辱,武功对她来说便是能够改变命运般重要,这也是她甘冒风险来投奔红衣教的原因,如今孟笑离放下芥蒂,肯教自己武功,李妖娆感激不尽,然而舌头打结,张了半天的嘴,才惊喜道:“弟子愿意,弟子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