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离目光扫过全场,郑重道:“我也曾一再给你们机会,不心甘情愿者,随时可以离开,经过几番去去留留的筛选,如今能站在这里的你们,仍然有一次机会可以离开,如果我一旦传授你们武功,你们便再无反悔的道理,背弃者不可带着我教武功离开,所以要么死要么就忠心耿耿。现在你们中可有人想走吗?”
场上的所有人大部分都无家可归,出去独闯一样也是死,跟着孟笑离还能修习武功傍身自然不肯走,另有一部分是主动追随,享受的便是孟笑离所给的恣意人生,快意恩仇,过上了狂野的生活谁还愿意回去安分。甚至有一部分是受够了家庭的压迫,男人的毒打,奴隶的身份,相信孟笑离可以使她们翻身,让她们得到尊严,还有一部分是金钱至上,只要给她们金银,跟谁干都是干。
孟笑离见无人回应,便道:“既然无人肯走,从今天起,我便将我师父传授给我的武功心法,传给在场的每一位弟子,这也意味着从此你们生是红衣神女教的人,死是红衣神女教的鬼,只有忠心耿耿,背弃者,死!”所有红衣神女教女弟子皆拱手拜道:“谨遵教主教诲。”
孟笑离将纪红鸾立为自己的军师,又在孤立岛的西边极乐山,开宗立庙,为独孤老大立了牌位,将独孤老大的那件红衣,收纳起来立了衣冠冢。
然后命众弟子大打兵器,又觉自己用猿七帮的苍金爪甚是称手,便重新锻造了一副更合心意的新甲套,命名为“金鳞血甲”。
不日,孟笑离正在逍遥大殿内,熟悉着自己的新兵器,又有女弟子来报说:“禀教主,岛外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言称要投奔我教,教主是否放她进来?”孟笑离闻听此言,来了兴致,道:“带她上来吧!”
便有女弟子带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布衣女子入了大殿,那女子进殿掀掉斗篷,便现出一副惊艳绝伦的美貌,明眸皓齿柳眉狐眼,身材曼妙碎步上前而来,见到孟笑离俯身跪倒,拜道:“小女子李妖娆,拜见教主。”孟笑离坐正身子,好奇的问道:“从哪来啊?”李妖娆便答道:“回教主,我从平江来。”孟笑离又问:“为什么要投奔我?”
李妖娆面露哀苦,回答道:“不瞒教主,我从小被戏班买卖,做了戏子,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活在痛苦之中,他们逼我学戏,对我非打即骂,还时常被戏班的男人欺辱,班主经常把我当礼品送给达官贵人享乐,我真的受够了,知道红衣神女教为解放女人而成立,我拼死也要逃出来,只为了投奔教主门下,还希望教主不嫌弃,收留我吧。”说着,从袖口抽出一方丝帕拭泪。
孟笑离转头看向身旁的军师纪红鸾,悄声说道:“主动上门,会不会是哪派的探子?”纪红鸾则露出浅笑,低声回答:“教主,殿内这位是江南一位名戏子,若哪派安插内奸,大概不会用这么扎眼的人物,收留她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勇敢的来投奔我们。”
孟笑离听后则点点头,然后对殿下的戏子李妖娆道:“从今天起你便跟着她们修葺楼阁,你可愿意啊?”戏子李妖娆知道是答应收留,忙拜道:“我愿意,只要能活的像个人,我毫无怨言。”
名戏子李妖娆投奔红衣神女教的消息一传扬,确实吸引了不少受压迫的女人主动前来投奔,除了有更多的戏子前来投奔,更有些女人,为人妻者,为人母者,为人姬妾,为妓为奴,流浪为丐者,卖艺为生的,受够了折磨、打骂、侮辱的女人们,似乎都有了反抗的勇气,而这种投奔对男人来说就是困扰,也加深了男人对孟笑离的憎恶,其中最愤恨红衣教的莫过于青州冠鬣帮。
这两年来,红衣教掀了袁帮主多家妓院青楼,又抢夺了数家赌坊,买卖女奴的贩人生意,全都是冠鬣帮的产业,真是专挑袁帮主的生意砸,如今就连自家江南戏院的活招牌李妖娆,也背地里投奔了红衣教,更是令袁帮主忍无可忍。
得到消息的袁豹,大发雷霆,将自己桌前的上等瓷瓶砸了个粉粹,对手下人怒道:“这魔阎鬼姬简直是无法无天,坏我生意我忍了,抢我金银我还忍了,如今搞得天下女人不安分,连那个李妖娆也给跑了,一群女人还想成立绿林之帮,好大的笑话!红衣教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那我冠鬣帮便出手指点一二。”然后又吩咐手下道:“去,组织队伍,即刻启程孤立岛,我们游山玩水,顺便灭了她魔阎鬼姬。”手下人领命而去。
未等冠鬣帮带人过来,朝廷查到红衣教的位置,当先派出使臣前来招安,在逍遥殿下,孟笑离宴请了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