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禹州擦去嘴边血迹,走到了周洪身旁,周洪道了一声:“吴大人,这十五年来,护佑殿下安全,辛苦你了!”
言语之间,恭敬非常,原来这吴禹州早就是武毅侯的座上宾,吴禹州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玄阴子冷冷看着下面的二方人马,怒气上涌,他左手抓着已经断掉的右臂,往断臂处一按,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断臂竟被完好的续上,吴禹州道:“侯爷,此人一身道法不似正道,邪门的很,小心为是!”
周洪毫不在乎,说道:“像这等元胎境的修士,死在本侯的手上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有何惧哉,倒是叶大人不好处理,他是朝廷重臣,杀他如同和陛下撕破脸!”
此时二人相距不远,正好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叶光臣的耳朵里,叶光臣道:“侯爷,你我目标一致,都是为了四殿下的安危,眼下这邪道烧了符篆,想必他的援兵立刻既到,你我何不联手,败了此人再说!”
他话音刚落,便见天边流光溢彩,只见四道流光瞬移之间便到了困龙城的上空。
这四道一白三红,待流光停下,便见那白色的是一位中年女妇,一袭宫装白裙,头盘高髻,十分的端庄。而那三道红光则是两个少年,一个少女,那少年唇红齿白,俊秀非常,尤其是其中一个,剑目眉心,生的气质非凡。再看那少女,众人一见之下,宛如见到了仙女下凡一般,只见这女子眼眸流转,如星如画,唇齿之间,气息盈盈,世间难得一见。
这三人都不过十五六岁,但境界已经不同凡响,他们的流光正是脚下所御之剑,能够御空飞行,起码也是踏入了元胎境的高手。
“是你!云师姐!”玄阴子不可置信!
那宫装少妇也是颇感意外道:“我道是谁,在此烧了本门救急的火符敕令,原来是玄阴子师弟,不是听说师弟你早在二十年前就踏入了神胎境,怎么现在一看还是元胎境,竟连几个凡人叶奈何不得!你的奉天神剪呢!莫不是被人偷了去!”
玄阴子不愿多说,道:“师姐,我压了境界自有缘故,如今不能催动此宝。我既已烧了火符敕令,你助我便是!”
宫装少妇嗤嗤一笑道:“那是自然,门中规定,既遇火符求救,弟子不可不救!”
少妇看着山岗上的周洪和叶光臣道:“我天道宗在此,你们立时速速退去,可留尔等一条生路!”
叶光臣和周洪相视一眼,均露出吃惊之色,他们自然知道,天道宗有七大亲传弟子,玄阴子不过是七大弟子最不起眼的,再他之上除了天冥子之外,据说还有一位女弟子,名唤“云南真人”,此人醉心剑道,修为深不可测,但她从不理宗外之事,想不到今日在此遇到。
但周洪好歹是军旅出生,出生入死如同家常便饭,哪里惧她,毫不客气的说道:“今日谁也不能阻挡本侯带走殿下,便是法无天来了也不能阻我!”
玄阴子一听,怒道:“大胆,你找死!”
那宫装少妇却没有丝毫的生气,但她眼睛一转,看见了叶光臣,穆然间吸了吸鼻子,意外道:“儒生?”
再一看,叶光臣头顶之上虚影还未散尽,立马变了脸色,如果刚才这少妇还像一把入鞘之间,而现在就像出鞘之剑,寒气森森,立马就要吸血。
“我发过誓,今生如见儒生,见多少杀多少!仙儿!天都!无忧!你们速速退开!看我“九宫七绝诛仙剑阵”。”
说话间,半空中剑影重重,密密麻麻,如同一座倒悬的山岳,铺天盖地,逆转乾坤。
叶光臣也不客气,身上法相骤起,身上浩然之气如同不要命的往外涌,这法相双掌缓缓抬起,双目猛然一睁,双掌平推,周身之上涌出的浩然之气如同波涛一般,向着漫天剑阵横卷而去。
那如山岳一般的剑阵穆然间疯狂的卷了起来,二者相击,一实一虚。
身在法相以浩然之气凝聚,一掌一拳皆有气动山河之势,法相一掌拍去,便会将无数的剑气打散,但剑阵以无上剑气为质,绵绵不绝,生生不息,每每消失一批,便又会生出无数剑气,一丝消耗着浩然之气,那少妇似乎也不急于一时,一边御剑,一边冷眼旁观,远没有了方才的怒气,再无见她其他手段使出。
叶光臣心下奇怪,再看玄阴子,重新拿起了黑蛟旗,正要摇晃,忽见周洪身旁的甲士从身上的挎包上取出一物,竟是一张黑的发亮的手弩,手弩不大,约莫只有寻常大弓的一半,但其气息诡异,让他心神不宁。
那甲士又取出一只黑箭,对准了玄阴子,玄阴子立时感觉面前好像有一只蛮荒巨兽,正在睁开眼紧紧盯着他,此时,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物,不竟神情巨变,面色惨白。
“诛神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