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在她身旁,姿态典雅、模样温柔,夸奖了自己的人,是一位身着淡雅但不失矜贵的妇人。
那妇人看着乔安儿,微微一笑,表露了自己的善意。
乔安儿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和亲近之感。
池渊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认输。”
乔安儿笑出声音,那妇人也捂着唇低低笑了起来。
“其实,”乔安儿站起身,伸手拿过来一枚白棋,狡黠道:“你也并非只是死路一条,你看,若是走这里,你变有一线生机。”
她纤长好看的手指,将白棋端端正正的落在了一处棋盘交点处。
这一枚棋子落下,果真让本事死局的棋盘,又重新活络了起来。
妇人眼睛一亮,“当真是妙啊!我都以为这是死局了!”
池渊也看的出神,入了迷:“原来竟还可以走这里吗……”
妇人看了一眼池渊,又看向乔安儿,问道:“这位是佑京侯府的长公子,我见过,方才你唤他夫君,想必你就是前些日子被传的沸沸扬扬的长公子新妇,礼部尚书之女,乔安儿吧?”
乔安儿站起身,对显然是自己长辈的妇人行了行礼。
“正是,不知夫人……”
还没说完,一名嬷嬷匆匆过来,附在妇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妇人便有些愧疚地看向了乔安儿夫妇。
“抱歉,今日我还有些急事要处理,得先走了。”
乔安儿便只好吞下了话,“无碍,夫人好走,小心脚下。”
那妇人微微一笑,对她露出了一道赞许的神色,点了点头说:“再说一句,你的棋艺当正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她羞赧应下,“晚辈确实是挺喜欢下棋的。”
道别了他们,夫人匆匆离去,池渊也只是给她行了一个晚辈礼。
妇人走后,乔安儿疑惑地看向了池渊,问道:“方才那位是谁?你认识吗?”
池渊听见了她的一点声音,理解了她的意思,原本盯着棋盘的眼睛抬起,满面茫然。
“啊?什么?我没有看清楚。”
他是一心钻进了这棋盘里面去了。
乔安儿见状,浅浅一笑,“这般痴迷围棋,不若咱们继续?”
池渊被她激发了斗志,兴致勃勃地点头,“继续!”
两人在棋盘上厮杀了一个痛快。
侯府。
黑暗的屋子里面,座上一个人影,似乎正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那、那粥摊也是昨日,长夫人才让我跟着紫苏去的。我才知道紫苏之前行踪不定,原来是去卖粥了。”
茵陈颤巍巍地说道,趴在地上,恨不得将自己缩小成一个谁也看不见的点。
蔡氏没有说话,倒是刘嬷嬷冷哼了一声,“这件事情,老夫人已经知道了。”
茵陈便继续道:“还、还有一件事情,是有关长、长公子腿疾跟耳疾的事。”
蔡氏瞬间来了精神,“怎么说?”
她吞了吞口水,害怕地说出了长夫人要自己对老夫人说的话。
“长公子的身子已经恢复完好如初……”
“混账!”蔡氏猛地拍案而起,怒火中烧道:“茵陈,你若是敢骗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茵陈连忙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是真真确确看见了长公子,走路时候如履平地一般轻松,一点也不跛脚了,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老夫人啊!”
她害怕极了,担心蔡氏拆穿自己,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但是更担心的,还是长夫人喂给自己的那一粒毒药。
每七日便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她会生不如死……
茵陈只能赌!